“好了,不哭了,再哭本公就要心疼了。”
他替她抹了眼泪,并让人送来温水,又在里边加了一些清火润嗓的东西,他亲手给她喂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才告知本公?”
手下军士来报说,杨老夫人没了几个时辰了。
司马衷故此才这样问。
杨秀鸣脸色好了一点,这才便抽搐便道,“哦,我……咦……我跟主公上了山,一直在山脚等你……咦咦……可是等回来就发现母亲没了……”
司马衷这便知道,队伍到了此地,杨老夫人就没了。
只是杨秀鸣只顾着跟在自已身后上山凑热闹去了。
不过也罢,就算她待在母亲身边那又如何。
人死不能复生,除非像自已这样可以重生或者穿越。
司马衷刚刚有了穿越异世沟通的感应,他对这种事情最为敏感,内心的情感起伏波澜。
众人看了也觉得伤心,羊献容和李录妙等人便过来安慰二人。
司马衷回头看了一眼李录妙,“她一直是跟着你的,杨氏的后事就交给你了。”
李录妙赶紧点头应是,其实真正做事是手下人,她只需要掌管全局而已。
司马衷跟李录妙交代好处理杨母丧事事宜。
他转头又看向羊献容,表情肃穆道,“今晚上本公就留在这里,你且回去吧。”
羊献容自知他心情不好,便不再说什么,于是带着其他女眷回了营账。
她们走后。
法然才敢进来。
司马衷看他来了便说,“道长来的正好,这位是我的一位先者故人,也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且替本公做个仪式如何?”
那个年代,道家还不完整,并没有形成做法事一些仪式规矩。
但一些有道行的道士,也初步形成了一些对人生前死后诸多大事,进行的一些纪念和祈祷仪式活动。
法然的道行自然不浅,抛开道家不说,他本身就是诗书礼仪精通,又专营了许久的风水之法和其他仪式之礼。
他当然答应下来。
他立马便去帮着张罗起杨氏的后事。
过了一会,他忙活完了,这才回到司马衷身边。
“主公,我家丽儿年纪也小,可能有些地方惹你不乐意了,我在这里替她陪不是了。”
司马衷一听不知那来的风雨,便笑道,“法然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法然看看左右,“自已的女儿自已知道是什么人,她说话办事肯定没有章法,跟在主公如此雄伟的人物身边,也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她肯定不能入了诸位的法眼,我……”
“哈哈哈……你想多了,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法然赶紧就要下跪,司马衷松开杨秀鸣想要扶他,“道长是世外高人,料事于人前人后,本公以后还要依仗于你,你以后可以不必行如此大礼。”
法然正色严肃道,“主公,法然不为已,而是为丽儿所求,但愿她以后能有个好的结束。”
他对于人生是看透了生死。
司马衷也是看看外边布置起来的白色场面,他心有感触道,“放心吧,我自会善待于她。”
法然这才露出笑容起身。
李录妙这时进来了。
“老爷,一切布置妥当,七日之后安葬。”
法然一听符合常理,可是一切又必须考虑事急从权,但这话不能他来说,否则会伤及李录妙的面子。
司马衷自然懂是这层意思,他考虑到队伍正在外行军,说不定怀疑司马颖的人什么时候就杀过来了,全军总不能为了她的后事而耽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