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酒名,也让司马衷想起了刘醉。
他刚才之所以敢说自已站稳了脚跟,身边有了各方势力,还有一个因素也是考虑到了刘醉等人。
虽然当初竹林七贤被司马家族极力打压,可是这些人大多其实也是出身于名门,至少也是各地的书得门第,甚至有人更是士族豪门,只是政见不同,或者是为人豪爽,或者是不受拘束,才导致本人在同门之中遭受排挤。
这也便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
司马衷身边有刘醉,也有像卫夫人之流,更有羊氏和孙氏等名门相助。
他现在可谓真正的羽翼渐丰。
顾此他的雄心开始极度膨胀。
他于是道,“我说一人,你肯定知道,此酒也与他极有渊源。”
他一说,陆机便道,“主公,可否让属下见一见此人?”
司马衷没说话,转头顾左右,文丁作为主帅跟在他身边,笑道,“陆尚书,此人你定知道,他便是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刘公。”
“啊——”
陆机为一文人代表,自然对刘伶知之深切,听后大惊道,“我只当刘公已没,却不曾想他早入了主公账下,看来天下大势已定,主公必定方兴。”
司马衷高兴地将酒一饮而尽,“不用多久你便可以见到他,等咱们进了洛阳,他便会前来洛阳汇报,咱们在洛阳见……”
陆机听后转惊为喜,乐得也是一捋长须,“恭喜主公,我敬你一杯……”
司马衷刚端起酒来,外边有一斥候便来急报。
他也不敢耽误,眼下还是军务要紧,他立马召来。
“报,司马乂已经假托帝令,说是寻找到了惠帝司马衷,此时正在朝中拟令,要求原来的河南尹改为荆州刺史,让李含讨伐张昌!”
司马衷一听就迷惑了,可是转眼一想又明白了。
这特妈地真是搞笑。
原本刘弘此时没死,司马乂这个召令原本了是下给刘弘的。
可是刘弘跟了自已之后,早在之前死在了洛阳以西。
现在司马乂正要用人攻打张昌,却不想刘弘死了,改成了李含,而他正是自已暗插在洛阳的一枚棋子。
现在看来,这颗棋子要正式亮相了。
“报!”
他正想着,外边又回来了个秘探。
“说!”
司马衷不敢犹豫。
秘探则报,“时值春意回暖,司马颖等藩王恢复攻打洛阳之势,并且兵力大增,司马乂不敢派主力平复张昌叛乱,反而让李含出兵,同时他则要携惠帝亲征诸王。”
司马衷一听便呵呵了。
他不知道司马乂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个假皇帝,但他知道自已再不返回洛阳,如果让司马乂携天子以令诸候,就算他携的是个假天子,只要没有人识破,那他的算计就得逞了。
看来这真是一个自已返回洛阳的好机会。
系统出品也肯定不会有错。
司马衷自此打定注意,绝意要立马兵发洛阳。
就在他下达了出发之令后。
呼——
账外突然一阵狂风大作。
古时的春天,也如现在的北方春天一样。
在初春时节,春风极强。
虽然春风不似冬天的寒风刺骨,但更加让人心寒意乱。
司马衷看到众将酒意尚酣,他也不惊动他们,便让他们彻底狂欢。
他独自出了营账,伸手试了试春风。
司马衷出账试春风。
郑先得了重要消息,自然就跟着出秘报。
他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主公,我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哦,刚才为何不讲?”
“主公,此事还须先报于你。”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