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和李录妙就陪在身边,她们无比动容地盯着他。
“陛下,此朝是你的朝,何必再假他人之手?”
羊献容直接就跪下了。
李录妙也是劝道,“陛下,臣妾本不知你就是当今天子,我就是一个书生之女,能有薄幸被陛下召之,奈何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如果陛下再不做姿态,恐怕藩王们就要真的反了,再也不给陛下重归的机会了。”
司马衷听了二人的话长长地叹息一声,“哎!,你们又岂能知我心意,我又何尝不想恢复真身,可是还是要再等等,只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我不会让这种日子等的太久了,我明天就要有番作为!”
二女一听也没了注意,于是只好劝他万事小心。
司马衷脱了次日上里要穿的衣服,转身将郑先叫到了门外。
“火速探查司马乂的兵马到底去那里了?”
“查看了一下司马颗的马兵到底有多少,张方现在到底能掌控多少?”
“看看司马越还有没有后手?”
“另外一定要严密监视司马颖与外界的联系,他是现在唯一进了洛阳的持有兵权的藩王,也是我唯一可以联手的藩王,否则我们独自与司马越在洛阳城内大战,肯定会死伤无数。”
他的交代,郑先立马就去办了。
司马衷这才安心睡了。
可是他的这一觉睡得踏实,但却被一阵慌乱惊醒。
他并不紧张,但世人皆紧张。
天还不亮。
外边还下起了迷蒙细雨。
春天的景意十分撩人。
司马衷起身穿衣,然后坐在窗前等候。
果不其然。
过了一会。
郑先率了七个斥候和秘探已经来到了门外。
“主公。”
“进。”
“报,第一密函,来自于城西,司马颗派张方统边辖40万大军,已经向西进发。”
“第二密函,司马乂也是假的,真实的司马乂随军向西进发,他所带兵马30万。”
“接着报。”
郑先念了两道密函后不言语了,司马衷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主公,司马颖并无异样,但司马越却派了20万大军,一路向西尾随,原来他早就知道他所捉的司马乂是假的。”
啪——
司马衷一巴掌将眼前的茶案拍碎。
“这群猪狗,原来都在玩我?”
他看上去像是生气发怒,其实内心里一阵狂喜。
他早就猜测到了这个结果。
这一切与他所料完全一致。
要不然他派郑先散出那么斥候干什么。
郑先神色一正,“主公料事如神,一切不出你的掌控。”
司马衷回头看了他一眼,“可是你知道吗,明天在关西一带,必定将是血流成河的大战。”
郑先也意识到了,但还是问道,“那主公今天还去参加早朝吗?”
司马衷淡然地笑了笑,“上啊,怎么不上,司马越要玩,老子就跟他玩到底。”
他早就打定注意了,不除去司马乂,他是不会暴露自已真实身份的。
他不能暴露地过早,否则他的胜算虽大,但不足已保证完全可以翻盘。
他做事有个原则,一定要打百分百把握的事。
郑先道,“那好,末将便在过往的路上安插精细,将所有的钉子都拔干净。”
司马衷摆了摆手,郑手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
东方鸡叫三次。
羊献容已经来了,今天她没有伺睡,是因为他要将究竟留给司马衷。
这可是一个不能再重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