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颗一时作亡惨重,并且将司马乂给弄丢了。
他自个也是丢盔掉甲,一路狼狈不堪逃回了封地。
这里且不说他了,司马颗回去之后一蹶不振,很长时间没敢再杀回洛阳。
却说司马衷率军驰援金墉城,他知道卫庄的那点兵力,根本不够司马颖等人喝一壶的。
法然走到半道,忽然掐指一算,“陛下,可不必着急,司马颗败走,羊夫人等人已经被司马越所俘,可先与其交换人质。”
“这个如何交换,咱们手里也没有他的人?”司马衷大为不解。
法然淡然一笑,用手捋须道,“贫道自知有一人,可解此危也。”
他说完让人推出一个人来。
司马衷一看是一个俏丽如花的女子。
法然上前一指女子,“陛下,我知司马越逼宫不成,必是离开洛阳,然后再作他图,我待他离开之际,趁乱将此女留下了,陛下可知她是何人?”
“啊?这个不知啊?”
司马衷当然不知。
法然转身看向原野,“你可知北边有匈奴人,其中有一只势力强大,首领名叫刘渊?”
司马衷点头说知道,法然这才道,“他新收了一个手下叫石勒,并不是石崇家族的,而是一个浑人,先是参加了流民起义跟了大帅汲桑,后又跟了司马颖的手下公师藩,现在又去了匈奴,此人极其奸诈。”
司马衷还是不明所心,便请教道,“太保的意思是说?”
法然目光一凛,低声沉道,“此女便是他派来的,目的是要暗杀司马越。”
法然说他抓了司马直的女人,还道出了此女的身份,并且说出了此女对司马越的作用,所以可以用她来交换羊献容诸女。
司马衷一听纳闷地问,“噢,既然如此,那就是说司马越与石勒有仇?”
法然点头称是。
司马衷释然了,于是吩咐道,“将她带过来。”
绿蒂被带到了司马衷眼前,她愤恨地看了一眼他,然后用力挣扎起来,并大叫道,“无能昏君,竟让一个奸佇之人久卧身边,司马越是什么货色,难道你不知道吗?”
司马衷听她如此一说,更是感觉好玩,这女子一见自已,不诉说她的冤情反而痛骂自已,于是便问,“哦?你叫什么名字?”
绿蒂怒目相向地看着他,但就是不说姓名和来历。
法然却上前叫道,直接揭穿了她,“绿蒂,其实你并不是石崇的妾绿珠之妹,你假借绿珠的身份接近司马越,就是为了取信于他,你的真实目的是替石勒杀了司马越。”
绿蒂一听被揭穿了,气得咬破了银牙,其实她是想要咬毒自尽。
司马衷后世看影视看多了,看她嘴巴一动便想到了,于是上前一捏她的下巴,然后用手在嘴里一扣,她便一顿狂吐。
“想死没门,你还没替朕换回夫人。”
司马衷此时已经有了注意。
他下令文丁和梁达继续驰援金墉城,他自已则带部分禁卫军原地等待司马越。
果然不出法然所料。
三日之后。
司马越击败司马颗之后,收拾停当迎着就在这里遇上了司马衷。
等司马衷要跟司马越交换人质之前,司马衷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法然绿蒂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法然微微一笑,便从头到尾把经过讲了一遍。
司马衷听完觉得有意思了。
原来绿蒂并不是法然直接从司马越的手里截来的,想来这个道士再是厉害,也不敢公然截取司马越的队伍。
原来啊!
司马越仓促离开洛阳,走的时候过于着急,于是便让手下将士将女眷们匆匆转移。
结果在转移的过程中,队伍需要经过洛阳西南一座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