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妍一下子想起来,司马衷在空谷之中,将她和父亲胡开从匈奴兵手中救出来的往事。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此时她化身为一婉约俏丽的小女生,司马衷一时爱恋便一把搂在怀里。
跟在后边马车上的靳月华看在眼里,眼泪也落了下来,不过她却是个本分女人,非但没有憎恨胡妍,而是想起来她那个不争气的姐姐。
要不是靳月光,她再是出身不济,也要赏赐的高一些。
靳月华看到袁丽和胡妍受宠,她虽然伤心难过,但并忌恨她们,而是感叹于自已的姐姐不争气。
当初她们姐妹,本就是奔着司马衷而来。
那时,她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想到他一介地主乡绅,竟然可以公然反抗朝庭,势力肯定不弱,未来或许也能混成个公候将相的。
她们这才愿意投奔于他,并且决心委身于他。
现在看来,她的愿望却是实现了。
可是她的姐姐却没有等到最后,就在黎明前的夜晚逃走了,而且还是公然反叛。
司马衷没有杀了她,确实已经足够仁慈了。
她想到这里,从马车上跳下来,令手下宫女拿出单薄衣物。
“陛下,天气已经渐热,我看还是换上纱衣吧!”
她说罢,从宫女手中接过纱衣。
司马衷看了她一眼,内心虽然抗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请求。
靳月华不敢正眼看她,但睫毛轻启,偷偷瞄了他一眼便迅速地低下头。
司马衷却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一下子就给她挑了起来,她只能仰着脸看他。
“好绝美的一幅容貌,可惜了……”司马衷惋惜一声。
胡妍看二人尴尬,于是把剩下的汤药递给宫女,“陛下,我来帮你换吧。”
司马衷冲她一笑,“不用,就让她来换。”
靳月华其实就是在等这句话,说来也怪,她出身神秘,性格又是内向,心中的想法也古怪很多。
如果用现代人的说法,她就是一个心理有问题,或者说是变态之人。
她想要得到什么,可能别人给她好脸色,她虽然也没有坏心眼,但却不会放在心上,或者是说不重视。
但是那个人如果对她没好脸色,或者说用强制手段,她反而会觉得心中有无比酥爽的快,感。
这就是女人心里的变态状况之一。
靳月华于是上前将司马衷身上的盔甲放下,然后从宫女手中接过衣物。
她刚给司马衷换好贴身衣物,胡妍懂事般地返回了后面马车。
司马衷趁机抓着靳月华的手,“随朕上车。”
靳月华扑着长睫毛,眼睛似天上的明月般闪光,那娥娜地身姿也变得轻盈起来。
她知道机会来了,如果今天能将皇帝伺候好了,她的地位或许会一飞冲天。
说的也是,自古后宫妃嫔,看得就是皇帝的脸色,皇上说让她飞,她就能飞上让她去死,那她死地比谁都惨烈不堪。
等上了马车,司马衷其实也是压抑很久了。
出来已经有十来天了,加上在洛阳之时,他整天忙于政务,也很少与女人睡在一起。
男人的荷尔蒙一旦暴发了,有时会像洪水一样扑来。
靳月华早就感受到了他的热度,所以刚才才会有那般想法。
可是她伺候着把司马衷刚换好的衣物脱了,司马衷还没有变成禽兽的时候,前方的将士们一阵惊呼。
接着。
队伍也停了下来。
“报!”
“陛下,大事不好了。”
司马衷一听神经立马紧张起来,不用靳月华伺候,他瞬间将衣物穿好,然后纵身一跳下了马车。
“好家伙,我的小乖乖啊!”
他下了车之后,此处正是一座山丘,他向下一看吓了一大跳。
这特么地得有多少兵马参战。
在他眼前的山谷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