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于是带队撤离。
张方自西城攻破洛阳，一路直奔太极殿，明光殿，逍遥殿和仁寿宫等皇家宫院。
他在第一时间抢走了羊献容和李录妙等人，并且安然无恙地送出了洛阳城。
就这样。
洛阳再次失手。
司马衷又成了流浪皇帝，这距离他返回洛阳不过半年之余。
庆幸的是，羊献容等后妃们落到了张方之手。
张方也接到了司马衷的密函，他感觉非常为难。
他要避免暴露身份，又要不动声色地保护好后宫妃嫔，同时与其他藩王周旋。
他还要极力地保证洛阳完好无损，洛阳经不起折腾了。
司马越和司马颖等藩王派人来要后妃们，张方假借说司马颗已经派人将她们接到长安去了。
张方同时把这个消息，一并密函传于疲于奔命的司马衷。
居所不定。
秘探和斥候的交通很不方便，所以这些人是最辛苦的。
等张方的人把密函交给了郑先的人，司马衷也是在三天后才得知这一切。
他的目光再次晶莹起来。
泪水差点就流了下来。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旋着一句话，就是胡妍先前说的那句：“皇上，你好难，可是不要难过了，民女愿意陪在你的左右，这一辈子也不离开，那怕你以后不是皇上，大晋的江山没了，我也不与你分开，我们不离不弃。”
在张方的密函里，他转达了羊献容的话，她在洛阳城破之际，曾经面对着太极殿，也说了与胡妍完全相同的话。
司马衷看罢密函，看着面前似是改变了许多的胡妍，他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如此巧合？
她们二人为何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只是其中的称呼不一样罢了，羊献容说的是臣妾，胡妍说的是民女。
他想到此，激动地一下子抓住了胡妍的手腕，将其捧在掌心里，“你不是民女，你是朕的……”
后边的话，由于激动，其实他本没想好，此时便说不下去了。
胡妍并不害羞，这一点异于其他女人，她在危难之际，还愿意如此陪伴于君王左右，而且心胸如此轻松和坦荡，这让司马衷更是大受感动。
她轻启朱唇柔声道，“皇上，民女就是一介世外闲人，原本养于深山空谷，并不想出头于人世，可是天命难违，我自幼待立不住，经常跑出空谷来到人间，而后又与君王在空谷不期而遇，这不能不说是一段奇缘！”
胡妍一表忠心和芳心，说二人相遇或是天意，但好从此终生追随于他，无论贫穷与富贵。
司马衷听了更是难过，痛道，“都是朕不好，是我让你这一生，追随于朕奔波劳累受苦，此时更是有性命之忧，也让你心灵受到了污染，这可是一个混乱而又肮脏的世界。”
胡妍的美眸一沉，表情也严肃起来，“民女说了，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如此，我愿意陪你一生一世，以后愿意与君荣辱与共。”
“不，你不是民女，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女人，何况你的父亲，朕已经钦点为空谷太守，他是一个大官，那你就是官女，而不是民女。”
其实，司马衷这以说，就是在让她上台阶。
只有有了这层身份，胡妍进入后宫便顺理成章了。
胡妍无所谓道，“陛下，那臣女感念陛下隆恩，从此更是不离不弃了。”
她说着主动地倒向了他的怀里……
外边的天色已经亮了。
伙夫们将饭已经做好，全军将士们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吃着热乎的饭。
唯一的好处。
就是司马衷由于有交易系统，无论走到那里，他的军队都缺少不了粮食和食物。
当然还有兵器之类的东西。
可是他一直不愿意交易过来热武器。
如果他手时有了热武器，莫说是面对四倍于他的联盟大军，就是再多个四倍，恐怕这些人也不是对手，他会一夜之间，将河洛一带变成人间地狱。
他不能那么做。
他不想让大晋王朝再多死人了。
联盟军队的将士，那也是他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