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南郊营地内张梁的病床旁围了许多人,都是紧张的看着,张梁身上的伤口在千年人参和鲜于家送来的百年人参作用下已经全部愈合,呼吸变得平稳,双手的手指轻轻摆动,尽管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眼前的众人发现了。
“快看,老先生说的没错,主公快醒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只见张梁昏迷了近四天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正在努力睁开,眉毛开始抖动,似乎在挣扎从梦中醒来,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大。
嘤咛!
口中发出一声矇昧的呻吟,张梁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围过来的倒立的人头,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只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背部,就像是被砍了一刀,忽然记忆翻滚涌来,急急地跳了起来。
“郎生,郎生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吓了一跳,伸手指了指在旁边躺着的张弃,张梁放眼过去,松了一口气。
“主公,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大哥,咋样,能下来走路吗?”
”呜呜……三叔,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呜呜……”
众人七嘴八舌的同时问道,关切看着张梁。
张梁点点头,抬腿走了几步,没什么大碍,就是腰背还有些疼。张开双手紧紧抱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张宁,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小宁,放心吧,我没事了。”
“快和我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张颌是最了解的人,详细地把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张梁感慨万分,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转头看着还在昏迷的张弃,脸色变得柔和,看着张弃瘦小的身体心里很是心疼,张弃是他一步步照顾教育长大的,虽说是兄弟,张梁做的更多是一个父亲的责任。
郎生真是太傻,最后一刻豪不犹豫的替自己当下那一剑,几乎身死。伸手抚摸张弃稚嫩而刚毅的脸,张弃长得尖嘴缩腮,一般人看他就是丑陋二字,但是在张梁眼里,张弃永远是最可爱的。
“郎生,你放心,有大哥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
张颌面色敬重,说道,“郎生真义士也,主公好福气才是。”
其他人齐点头。
“奉孝,这次让你跟着受苦了。”
郭嘉摇摇头,泣声道,“主公,要怪应该怪我,如果不是我,主公和郎生早就脱险了,如果不是我,主公和郎生也不会受如此重伤,都是我不好。”
众人又开口安慰郭嘉,张梁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说道,“奉孝于我,如郎生于我一样重要,诸位都是,此生共患难。”
众人听的心情澎湃,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双眼噙着泪水,用力点头,“共患难!”
张颌从衣袖中打开一张纸条,是戏志才最新传来的消息,“主公,我们还要感谢戏军师,要不是有他出谋划策,就凭我们几个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是戏军师已一人之力扭转了我们的不利局面。”
张梁结果纸条,看了一眼,将它传递下去,开口接到,“现在知道戏军师的厉害了吧,安国也比你们先上战场立功了。不过我还是要表扬一下隽义,临危不乱,不卑不亢。”
“戏军师传信,安国发现了鲜卑人的藏身点和秘密,是为了上谷郡的铁矿,戏军师已有定计,我等商量一下,就依计行事,奉孝,你最了解戏军师,你们配合好,我们要成为最后的赢家。”
“是!”
众人商讨一阵,暂时制定了一套计划,只等外界的风云变化,以不变应万变。
“报……启禀大人,营地外别驾程绪求见。”
忽然从营帐外走进一个身着铁甲的士兵,单膝跪地通报。现在营地的训练更加严格,连守卫和通讯兵都要穿铁甲和训练。
“速速请到中央营帐,奉孝和隽义随我来,其他人暂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