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的母亲万分感谢张梁,自从田豫的父亲死后,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田豫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欣慰的是田豫从小就特别懂事,让她少不少心。但是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又碰上鲜卑人突袭,村民死了,村子也毁了,不得不逃难。
逃难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孤儿寡母的更是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欺凌,田豫性子倔,在外头被欺负了回家也是默默承受,经常被打的浑身是伤。
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儿子也有了着落,她感觉定是死去的丈夫给她娘俩带来了好运,每天叮嘱田豫孝敬师父,努力学习,不得懈怠。
这是一个坚强而又聪慧的母亲!张梁在心底里感叹,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底层人物的写照,他们在贫穷,饥饿,战乱,生死,离别,痛苦中挣扎,但是他们从未放弃,也从未改变自己内心的善良,依旧在苦苦寻找光明,寻找希望。
“子龙,交给你一个任务,带领你的骑兵部队悄悄潜行进入行径山附近驻扎,盯紧望月谷鲜卑人的动向,等到他们倾巢而出,听到信号就截断后路。”
在和郭嘉现在才商定好了之后,张梁开始分派任务,第一个也是最难的任务交付给赵云的骑兵,这是他麾下最强的军队。
“子义,隽义,你们三天时间内准备好所有的部队器械和物资,每一个士兵都要保证一样东西都不能少,然后准备时刻战斗!”
“诺!”
三人领命而去,张梁的麾下开始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正南,营地里安全和一切调度就交给你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赢!”
审配坚定地点头,躬身道,“请主公放心,配定当不负众望。”
所有人都下去准备了,张梁也准备去找程绪了解一下幽州最新的动态。
“三哥,走,快去看看,郎生醒了!”
张梁正准备出门,脚步还未卖出,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当然比这还快的是如清铃一般好听的叫喊声。
郎生醒了?太好了,张梁面露欣喜,把腿就往郎生处走去。
同时还不忘教育张宁一番,“稳重!说多少遍了,女子就该稳重,怎么还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是不是被奉孝带坏了。”
张宁昂着头,如同一只骄傲的雌孔雀,丝毫没有听进去张梁的唠叨,“哼,我告诉你,等我把这个县尉府管理好了,我还要去上战场的,别忘了我是女将军,三哥你什么时候听过女将军矜持的,还有,就凭郭奉孝还能带坏我?你让他来试试,哼……”
张梁无奈,这侄女张宁就是太任性了,不过这就是本性,而且张宁年纪还小,没有必要约束太多,不利于成长,或许等她长大了就该收性子了。
二人一路风风火火,进入房内发现郎生已经坐起来了,他的面色只是些许苍白,心脏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其余的并无大碍,现在醒过来,张梁终于放心下来。
“郎生,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你快躺下,不能受了风寒。”
张梁急忙将郎生扶住,伸手一搭脉,脉象平稳无恙,只是身子骨虚弱了些。
郎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大哥,你没事就好!”近十天重伤昏迷没有说话,本就不爱说话的郎生一开口声音就特别嘶哑,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喉咙被灌进了风沙。
郎生宠溺的摸着郎生的头,暖心一笑,“嗯,放心吧,有郎生在大哥怎么可能会有事。”
郎生心里高兴,脸上露出笑容,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张梁不在意这些,紧紧的抱着郎生,不愿他再为他受伤,郎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郎生,来,喝口水,看你嘴唇都干裂的。”
张宁也习惯了郎生看着好丑笑起来更丑的样子,甚至看多了反而觉得可爱。
“谢谢宁姐姐!”
张梁和张宁一愣,“哟,郎生嘴巴变甜了,知道就姐姐了,不错,哈哈,我也是当姐姐的人了,哈哈,好高兴!”
张宁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没有做姐姐的形象觉悟。
张梁很高兴,郎生这次经历生死,仿佛蜕变了,没那么冷漠,也更懂得亲情和人情,也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