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仍在风雨中飘摇的时候。
先前那帮乖乖赶路的人,突然一齐停下脚步。
他们像约好了似的,整齐划一的分成十个小团体,几人攻击一个军人。
蒋小雁此时彻底明白了顾东为什么最后会在蓝牙耳麦中喊上那么一嗓子。
其中猫腻,想必顾队早就看得透彻。
蒋小雁带头开了枪,几个瘦了吧叽的男人刚转身扑向他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开枪射击。
子弹不长眼,那几个男人在冲锋枪的扫射下瞬间捂着喷血的伤口倒地。
山风呜咽,山道上乱成一团。
蒋小雁大声命令大家开枪,不要客气。
但情况不太乐观。
他总共带了9个人,至少有四个人已经被对方攻击倒地。
另外五人当中的两人也正被对方纠缠。
吴桐和另二名战士倒是精明,他们及时开枪,保全了自己。
蒋小雁端着枪,不再进行连环扫射,他采取逐个消灭的方法,一个接一个,不打要害,但一弹必须让他们再没起来反坑的可能。
战斗持续了五分钟,胜负已经明确。
流民再多,也经不住子弹的攻击。况且野战军的战士空手搏斗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最后一名被打倒的野战军战士顽强从人堆挣扎起来端起枪扫射的时候。
他们头顶砰的一声响起脆生生的枪响。
那位王姓老者居然爬上一棵树朝他们射击。
蒋小雁抬头,瞅准方向就是一系列的连环射。
他们从头到脚都是防弹装备,中弹身亡的机率很小。
反而,这个老者,随便打中他哪里,都是一个血洞。
但蒋小雁显然轻判了这个老者的能耐。
在他的枪声停止后。
受了伤的老者手一伸,居然从怀里掏出一条蛇,劈脸抛下蒋小雁。
开枪已经来不及,那条蛇像是通人性,刚刚好落进蒋小雁脖颈处。
他伸手想拽掉它,哪知蛇嘴一张,在蒋小雁脖子裸露的肌肤上咬下几颗渗血的牙印。
疼痛如刀割!
蒋小雁忍着痛,又朝老者射击了好几枪,直到他从树上栽下来。
遍地都是哀嚎的人。
好在,野战军战士虽然也有挂彩的,但性命都在。
吴桐摞倒最后一名狂徒过后,一转头,发现蒋小雁整张脸都黑了。
他吓一跳。
“副队长,你怎么了?”
他是这里唯一懂医术的。
“你们将地上这帮人捆起来!要快!”蒋小雁手捂被蛇咬过的地方,他感觉自己说话不太利索,不由有些着急。
“副队长,你中毒了!”吴桐从一旁的草丛上将咬过蒋小雁的那条毒蛇抓住。
他捏住它的嘴巴检查蛇的口腔,“副队长,刚才是它咬了你对不对?”
“是那个老头子扔下来的!”蒋小雁抬手指向摔在地上身体直抽蓄的老者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已经黑了。
“天那!”吴桐张了张嘴,看向老者的眼神中迸发出寒凉的刀,“这个该死的老头子,今天副队长要是死了,我会好好救活你,然后把你的肉割下来一片一片喂蛇!”
吴桐将毒蛇塞进先前关小毒蛙的那只瓶子。
他必须保存样本,一来方便以后研究,二来也是为了能替蒋小雁找到对症的解毒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