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风轻云淡,但站在这灿烂阳光下的任兰却没有一点看山观景的心思,她只觉得头皮发毛,手脚发麻。为甚?你身边要是站着个眼珠子里冒红烟儿的鬼和尚,或者叫和尚鬼,你也发麻肝儿颤。</p>
“你看你,听个故事也这么激动。”薛士鲤的故事讲到可恨之处,法悟和尚的血煞之气又是蓬勃而出。“一看你就是个在世俗中少有走动的没见识的小和尚,涉世未深呐!我所说的事情不是仅有,你所遭遇更不是独一份,咱这华国大地上遍地都是,而且咱们所遇到还不算是最恶心的,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神奇的哩!所以啊,别着急,先听我说完。”薛士鲤笑道。</p>
这时的法悟好比一个定时器坏掉的定时炸弹,没人知道什么时候爆炸。“咱接着讲故事,你先淡定淡定情绪。”薛士鲤说道:“我讲到哪里了?哦,想起来了,讲到接到两个电话,第一个我女儿打来的,说是心上人被警察抓了,让我回来,他个小女子没主意了。第二个电话是刘芳打来的,就是山下杏林镇上那带了十几个孩子的女人,和尚知道吗?”</p>
法悟点头,这个女人他认识,且十分熟识。刘芳为人和善辛勤,对谁都是温温和和的,她来杏林镇的时候,法悟还是个小和尚。刘芳收养的孩子们生病的时候,经常的上山到寺里求医,时间久了也就相识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还和法悟成了朋友,山上山下的时常走动。</p>
薛士鲤说道:“刘芳打电话来,说是杏林镇的地皮被卖了,要拆迁,一时间她找不到地方安置这些孩子,而且拆迁办也不给她应有的补偿,重要的是她不想搬走,”二十家孤儿院都是饱和运行,这将近二十个孩子还有那些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能搬去哪里呢?</p>
“呵呵!当时刘芳就是这么简简单单说的,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岂止是不给拆迁款这么简单,而是拆迁办的发动了全村的人对她辱骂排挤,对孩子们也是……因为拆迁办与村民们达成协议,只要他们把刘芳这个钉子户赶走,就把刘芳的拆迁补助款的一半,分给村里人。刘芳来这里很多年,不仅有那一片房产,而且还租种了四十亩的田地,这些可是有很大一笔拆迁款。所以村民们意气风发群起攻之……”</p>
薛士鲤叹了一口气:“哎!不知道刘芳那段日子受了多少罪!现在我才知道,这个看似平和无争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烈性。其实她同简湘那宁折不弯的老头一样,都是刚性,都是从不妥协!不同的是简湘爆烈刚直,而刘芳则是无言的坚持,我不如她啊!”</p>
“‘房子是我的,我和孩子们的,没有人可以把我们赶离自己的家园,谁都不行!’这是在医院里,她对我所说的话。”薛士鲤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钢锋,说道:“不妥协!从不妥协!我们自己的东西,凭什么别人来来做主?少数服从多数?那就是一群人强迫另一群人!谁人多谁就有理?强盗逻辑!自己的东西,只有自己可以做主!这个刚性女子啊!”</p>
“我不能想象刘芳是怎样在全村人的辱骂的排挤中生活的,但一定很艰难!”薛士鲤说道:“我在接到这两通电话后,立即赶回了杭木,在这过程中我也在思索怎么解决这两件事情。可说来也巧,因为女儿心上人被抓的事情,我认识了杭木大名鼎鼎的‘金牌大律师’辛卜衫。真不知道苏一倩花了多少钱,才请动这位钱串子律师。”</p>
薛士鲤笑的很灿烂:“自从第一次见到辛卜衫,我的小算盘就打的叮咣乱响,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听说过这个所谓的‘大律师’,他帮人打官司没有输过不假,但他凭借不是什么法律武器,而是法律之外的人脉关系。辛卜衫本人就是高官子弟,底子不薄,后来又结交很多头面人物,人脉很广。人脉+金钱,威力可是大大滴,据说死刑犯到了辛卜衫的手里,最多也就是二十年,而且不几年就会‘表现良好’减刑,再几年就‘保外就医’,大大方方的出狱,平安无事喽!他能量大的很。”</p>
“这么一个‘大律师’我怎能放过?所以,我用了点‘道术’或者叫智慧,你们叫忽悠或者蒙骗都行,总之就是这么回事。”薛士鲤笑道。</p>
齐苒扑哧笑了:“薛伯伯,是不是那个什么‘子午水火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