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嘴里嚼着窝头,他不挑嘴,有的吃总是好的!把桌上的鸡蛋推到谷灵的面前。
‘小娃娃几岁了?’谷灵的手抚着这个瘦小的孩子的枯黄的头发,轻声的问道。
小娃子,拿着鸡蛋小心翼翼的吃着,吃的很慢,不理会谷灵的问话,也许是听不懂吧!‘你这贼孩子,你这贼孩子!’外面冲进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把小娃子拽到身边,巴掌不停的煽到他的屁股上。
孩子哇哇的哭着,不停的咽着嘴里的鸡蛋。那妇女对谷灵秦湛连忙说道:‘这贼娃子,这贼娃子……’拉着孩子出门去了。
三伯在外面回来,看到一脸诧异的谷灵,说道:‘那是我的儿媳妇,那小子是我的孙子!’刚才的那一幕,他看见了!
‘为什么打孩子?’谷灵不明白,好好的怎么打孩子?想赶我们走吗
‘她是在教训孩子,那孩子没个礼数,该打。’三伯坐了下来,‘山里的孩子没有见识,客人的东西怎么能吃呢?’干枯的双手来回搓着。
‘不就一个鸡蛋吗?’谷灵问道。
三伯苦笑道:‘那个鸡蛋是那孩子,第一次吃!’家里有一只母鸡,每天都会下一只蛋,三伯也是每天攒着,到了月头去镇上,换些盐巴和其他的东西。是这个家的重要经济来源。
谷灵没有言语,她想过贫穷,但没有想过一个家一个村子可以贫穷到这个地步。谷灵见过贫穷,河西县经济开发区的那些大爷大妈也是贫穷,但她没有见过山里的贫穷!真正的贫穷!!一个鸡蛋,一个鸡蛋,那个孩子的哭泣以及那个妇女的抱歉万分的面容,居然只是因为一个鸡蛋。
秦湛背着大包袱,旁边是谷灵。他们没有借宿在村长三伯家,谷灵只想赶快的逃离,逃离那个贫穷的不像是真实的村子。她不能像,在这么一个喊着社会主义和谐的社会里,居然还有这样,让人心碎的贫穷!
基本的温饱,这个不经意的字眼,谷灵如今才感受到,什么才叫做基本!什么叫才做温饱!
‘你的气息乱了!’秦湛对着一边犹如小跑的谷灵说道,她的心不稳了!
谷灵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向前走去,没有回头不敢回头!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这是个大笑话!
天明,走了一夜的谷灵被秦湛抱在怀里,沉沉的睡去,秦湛的内气在梳理着谷灵疲惫不堪的筋骨,冷热两道气流会合着谷灵体内的内息温养着她的经脉!如此高强度的磨炼,如果没有内息的温养梳理,谷灵的机体早就崩溃了。
早上的太阳驱逐着寒气,还有露水。秦湛抱着谷灵走在柏油路上,前方不远就是一个镇子!
‘报告军长,这里是京西河西县的调查报告!’李天林站在别墅巨大的客厅里,对着一身少将军服的古温说道。
‘不必这样,这是在家里,不要那么拘束!’古温笑着接过那一沓文件,他没看,他怕上面的结果让他失望。
别墅的二楼门声响动,‘是不是有了小灵的消息了?小李,快,你快说说!’二楼的房间里急匆匆的下来一个老者,古裕。这个名字还是**给起的!
李天林赶忙的立正敬礼,还没等说话,古裕急道:‘少罗嗦,坐下,跟我说说!’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李天林把京西市调查的经过详细的叙述给这位位高权重的军方大佬,小心的看着这个老头的神色!
古裕平静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小灵应该还活着,而且化名谷灵?’心里激动地很,自己的孙女没有死!还活着!
李天林点了点头,只是又失踪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