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妇女就将怀中的孩子抱着,站起身来,给我让座。
我笑着说,婶儿,你坐吧,抱着孩子的也不方便,我劝她坐下。
此时,火车上人满为患,连过道也挤得满满的,如果她抱着孩子与人挤,只怕会挤到她怀中的孩子。
她还是要把座位让给我,我给她说我坐不了多久就要走,没事。
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我说春运人挤,到会儿如果站着你的孩子会不好受的,你就踏实的坐着吧。
她笑笑,那好吧,谢谢你了年轻人。
我点点头,大婶儿不用客气。
站在车厢里面,我不得不说一下这种感受。
火车时不时的摇晃,空气沉闷不堪,空气中还混合着一些怪异的味道,是有一些折磨人,更何况还是人贴人,肉贴肉,那种感觉,就叫春运。
是的,一年就那么一次,能回都尽量回了,所以到了这两天,人潮如涌,大包小包的提着赶火车。
挤在人群中,心中有些焦躁,唯一的祈求就是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些,早一点回到家里,与爸妈见面。
不是我夸张,下车的时候,只看见人头,密密麻麻,乌漆墨黑,我在人缝中拼命地挤,只差呼吸都快要断掉,满头大汗的终于是挤出了车站。
尽管家里的天气更冷上几分,我还是一身汗的出了火车站。
夜空之中,飘着细细雪绒花,爸妈相互挽着站在我的前面不远处,看到我来,老妈松开了老爸的手,向我【跑来。
小刀,你可算回来了。
老妈扑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曾几何时,那个在我眼里坚强的母亲,却如同孩子一般,紧紧抱着我。
老爸也向我走过来,雪花飘在他的头上,原本就有白发的头上更是添了几分花白。
这大晚上的,冒着雪花,寒风簌簌的,还让他们二老操心,我有一些愧疚,早该回家看看他们了。
老妈抓住我的手,上下打量我,让我看看我家小刀有没有变瘦,哎呀,脸都廋了。
嘴里吐着寒气,老妈的手摸着我的脸,她的手冰冷的惊人,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让我的手中余热尽量传给她。
妈,没有呢。
就是啊,哪有那么夸张,我看这小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嘛,像我,身子骨硬朗。
老爸在一旁说,他的性子总是那么直。
老妈怪嗔了老爸一句,就你不心疼儿子。
唉唉,说什么呢,我哪里没有。
两老争论着,我站在他们的中间,感受着他们的叨念,心里一阵阵暖意,爸妈都老了,爱唠叨了,但是爱子女的心始终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