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弥眼中一片死灰。
“是西霖,是熙礼辛!他多年前就杀了我母亲,将我安排进东滨潜伏入宫。前几日他联系我,让我做内应。还让我将那块皮子做成饰品,给姐姐带上。我我也没想到,那一块皮子会有什么危险。皮子上没有毒啊”
巾弥是真的后悔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哭的整张脸都变了形。
弈翎将护腕砸在他脸上。“既然你母亲多年前就死了,你为何还要为西霖卖命?!玉玦对你如亲弟弟一般,你简直狼心狗肺!”
巾弥爬起来抱着弈翎的腿:“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听到他们告诉我,母亲的遗体被冰封在冰库里。若是我不从,就会毁了我母亲的尸身。我大人!姐姐呢?姐姐在哪?”
弈翎一脚将人踢开,想到玉玦马上就回来了。抓紧审问:“火烧西霖营帐的计策,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消息?”
巾弥整个人堆坐在地上,哭着点头承认。
弈翎示意奚锐,将一旁剑架上的长剑拿来。
弈翎拔出长剑,抵在巾弥的脖子上。“既然都是你做的,我可以看在玉玦的面子上,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巾弥无视脖子上的长剑,还是在问:“姐姐呢?姐姐怎么样了?她出什么事了?”
弈翎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传进巾弥的耳朵里:“玉玦她被你害死了。”
在巾弥瞪圆的眸子注视下,弈翎将长剑送进了巾弥的心口。
“姐姐”
巾弥身形倒下,很快断了气。
奚锐忍不住开口:“爷,为什么着急杀了他?”
弈翎没有解释,而是让奚锐立刻将人拖出去埋了。
奚锐心中满是疑惑,却还是照做了。
带着几个人抬着巾弥,迅速的来到东边的山林里挖坑。
而不远处的空中,鲸头鹳正载着徵常文和玉玦飞来。
玉玦不经意的转头,就看到林子里有几个人影在忙着什么,距离太远看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东滨的士兵铠甲。
玉玦回过头来,鲸头鹳一个俯冲,落在金石城外。
徵常文没有从鲸头鹳背上下来的意思,等着玉玦落在地面上,拍了拍鲸头鹳的脑袋。
玉玦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鲸头鹳展开的翅膀掀飞。堪堪稳住身形,鲸头鹳已经飞远了。这家伙,真记仇!
玉玦落在的位置,正巧在弈翎的帐篷前。想了想,决定进去和他打个招呼。
虽然不用敲门,但还是出声询问了一句:“辅政大人,你在吗?”
弈翎将长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放回剑架上。
“进来。”
玉玦掀开帘子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地毯上的鲜红血迹。
盯着那血迹看,应该就是刚刚流落进地毯上了,看起来还湿润着。
弈翎注意到玉玦的视线,心里懊恼。刚刚忘记让奚锐把地毯拿出去换了。
“什么事?”语气依旧冰寒。
玉玦见弈翎的视线落在自己腰间的灰色腰带上,也在后悔忘记将腰带解下来还给徵常文了。于是开口解释:“我受伤了,这是包扎伤口的。”
随即想到,自己昨晚失踪,这家伙没发现吗?还淡定悠闲的在帐篷里,刚刚在干嘛?
玉玦视线落在弈翎身旁的剑架上,看到弈翎的手里还捏着块白色抹布。
奥,在悠闲的擦拭宝剑。
不对,地上的血迹
他杀人了?
玉玦走上前几步,试探着问:“你不会把我辛苦救治的那几个侍女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