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灵能爆破般所传出惊天轰鸣,在那蕴有恐怖侵蚀力的漆黑能量体内,渐渐传出一阵酸蚀溶解的异响,甚至就连那阵诡异的浓雾,也在漆黑的旋涡侵吞下渐渐没了影踪。
“以后还是节制点好,不然在击倒对手之前,自己很有可能会变成残废…”
略作调节,气息逐渐稳定的冥影抬起了手,望着因受灵技副作用而外翻的皮肉污血,咬牙忍痛的他还在强装无谓。
“咻!”
就在冥影感叹之间,从上空突然袭来的一阵疾风令他下意识一躲,但周围的一切,似乎毫无变化。
“最近怎么老有错…”
望着仍在燃烧的永夜录,感慨近期变得愈发神经质的冥影表情一僵,而脸上,也袭来一股热流。
不禁抬手一抹,还未来得及看究竟是什么液体,扑鼻的腥涩味令冥影明白,自己刚刚,怕是遭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攻击。
将嗓间的那个觉字咽下,再度看向前方那片被永夜录焚毁的异骨之地,在那尽头,一件如同血液般鲜艳的绸子长裙,正随微风轻摆。
“这么多年了,能进入这里的你是头一个。”
沙哑的嗓音粗糙异常,不同冥影想象中的那般阴冷凶狠,反而显得尤为平静,就像是在如诉家常。
“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比起那位女性的淡然,忙于追问的冥影倒显得异常急切,而觉察到这一点的他刚想改口,女子的反问便已传来。
“那你又是谁,凭什么插手这个镇子里的事。”
“我!我…”
一时无言,被此番言论将军的冥影不知该如何应答,那位女性说的不错,本是过客的自己根本无需参与此次事件,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心中那个渺小的期愿,但在此时,那个期愿却是那么的可笑无力,也令他根本没有颜面说出。
“离开吧,纵使你有改变的能力,但烙在心中的伤痛,永远无法抹平。”
随话音落下,被永夜录吞噬的雾霾又再次出现,而站在异骨之地尽头的那位女性,也又一次变得模糊,并逐渐消失涣散…
“醒醒,快醒醒…”
急切呼喊在耳边响起,随着身体的晃动,睁开眼睛的冥影却发现竟躺在了床上,而身旁,念云念慈则是一脸的紧张。
虽然头痛欲裂,但脑海深处的记忆依旧清晰,对此感到诧异的冥影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闻言,姐妹二人紧张的情绪稍缓,见冥影并无大碍后,方才责怪道“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啊,刚才你出去了好久都没回来,害怕你食言而肥临阵脱落,我和念慈打算出去告知父老乡亲们继续带上假面以免遇害,没曾想你却昏倒在了外面。”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盯着念云的眼睛看了好久,或许她说的都是实情,但脑海中清晰的记忆也绝对不可能是梦境,因为冥影的脸上,仍留有轻微的刺痛感。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或许有些我不太清…”
“你不觉得,你把事件的经过记得太详细了么?”
没等念云把话说完冥影便将其打断,毕竟难以对接的疑点实在太多太多。
并未因此而慌了神,对此猜疑感到委屈的念云眼圈已经泛红,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可怜,仍强笑道“那时我是很年幼,可不代表我不记事,我之所以不叫王云奶奶,是因为她尚未婚配,即便是到了那个年纪,我也喜欢叫她阿姨,当然了,这些都是一面之词也死无对证,你可以选择不信,但请别否定我的认真。”
不由变得心软,明知道念云含糊的解释太过牵强,可对此感到无力的冥影也只好放下架子致歉道“抱歉,因为最后那位女子和王云的死太过蹊跷,总之谢谢你了。”
“算了,说太多也没什么用,今夜就请你将就住下,我和妹妹睡一起,明天你去镇中问问那些长辈吧。”
吸了吸鼻子,知道冥影不会就此作罢的念云拉着念慈离开了屋。
迎合的笑脸随房门关闭的瞬间凝固,此时的冥影在心中已经断定事情绝不会像念云所说的那么简单以及蹊跷,奈何信息有限,过多猜想也实属无用之功,最终将希望寄托在明天的冥影也开始调息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