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打个岔?”
“为什么你伤口这么难愈合?我都给你涂上药了呀,这药也没过期,我才用过。”
莱多喘了口气道,“这种药剂每个人身上用的次数都是有限的,痊愈次数只有三次,像我这种已经用过很多次了对我而言这种东西就和云南白药创口贴差不多。”
“这样啊!”惊讶同时我心里面在打鼓,要是以后受伤次数多了那还真的非常麻烦,我已经不知不觉用了一次。
“对了,那么现在李黛儿呢!”
“她现在被我装在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莱多指着他右边的脑袋。”
“你把他装脑子里面了?”
“没有呀。”
“那你干嘛指你的脑袋。”
“你到底去不去!我只是在擦药,我的脑袋上有伤口!”
“李黛儿的身体非常的容易陷入梦境里面,所以当我制造幻术的时候和她发生了共鸣,她直接就爆发了懂不?”
“知道了,那么你把药给我吧。”我就像个小气的男孩找同桌要回橡皮擦般说道。
“切”莱多噘着嘴巴,像一个十多岁金发碧眼的欧美小男孩般不满道。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颜值爆不爆表的问题。
“你逗我呢吧,你都断了一条手了,我去那不是分分钟掉脑袋的事情呀,我叫你把药剂给我的目的就是到时候要是我脑子掉了我还可以马上粘回去,懂了?”
“呵呵呵”莱多笑了笑。深邃的眼眸在阴霾中闪着光。
“放心吧,去了你就知道你会不会比我惨了。”
刚说完这句话,我头顶的吊灯再次变得发光发亮,看来又被瞬间催眠了。
“蔡书桓~”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是李黛儿的声音。
“蔡书桓~”幽怨而飘忽。
“我靠,李黛儿,你不会是死了变女鬼了吧。别找我呀,我和你是清白的。”
耳朵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眼前的世界似乎在被重新购置,黑色的尘埃组合拼装出了一个哥特式的大城堡,而我站在悬崖边,抬起头看见乌鸦叫嚣着掠过天空留下一条条黑色的痕迹。
对面是座恢弘的城堡,尖塔高耸直插天际,门口矗立着一个古怪的雕像,而进出前院的大门如今只剩下一个门框,周围的栅栏都消失了,乍一看还以为凭空出现了一个门。
气温逐渐下降,灰色的天空飘下了阵阵鹅毛白雪,被风携带着吹向了古堡。
寒风让一切都失去了生气,把所有热量带向了寒冷的远方。
我则像是个迷路的小孩,之前还站在温暖的夏季,在奢华的别墅里,可是现在的天空和我认识的那个地方有着截然不同的情感,这边冰冷得可以肃杀一切,古堡老得已经被人遗忘,还有那个让我很在意的古怪雕像。呈现着扭曲的姿势,最让人害怕的便是从那个幽怨的地方传来的呼唤我名字的声音,这个声音虽说听上去有点鬼魅,可是完全就是李黛儿那种傻傻地嗓音。这个呆子前一秒钟还在调戏人家莱多,后一秒钟莱多就失去了他的右手臂,想想都不寒而栗,李黛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古堡仿佛一头匍匐的尸体给人无形的压力,我走得非常慢,每一步都像是怕踩到地雷般小心翼翼,探着脖子的同时两只手紧张地蜷缩着。
像是一只被狩猎的傻蛋鸵鸟。
要是等一下遇到什么不测,我回头就跑,可一想不对,身后是悬崖呀!
紧张加纠结,过了好半天才进了前院的门,原来那个雕像不是石雕,而是铜雕,并且比我从远处看,大了好多,我甚至觉得这家伙是随着我的接近在不断膨胀。
“梦境制造者,梦境深渊。”反复想一想这种词语,再加上不久前痹克给我说过梦境深渊的制造者就是个变态,而李黛儿被判定为梦境制造者,在幻系里面排第九,那么梦境深渊在幻系里面排第几呢,梦境深渊可以直接作为死者过度的道路这个又意味什么?那个变态会不会就是神迹出来的?
我走到了铜雕的后面,从铜雕的背面来看,厚重且往里面弯曲的背部,好像一个人蹲在石墩上勾着背吃面条,可是我没有看到正面,所以不能判定这个铜像是不是真的被打造成了蹲在石墩上吃面的打工仔。
不过经络却十分的明显,光是从背后就感受到了雕刻者的用心良苦,正是他雕刻十分惟妙惟肖,让我觉得是个人站在了石墩上,当我又离他近了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臂是抓着腰部的,两只手都是围绕着腰间。因为他的脑袋在上方我看不见,巨大的身躯做出这种姿势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一天,你吃错了东西,肚子非常的痛,可是你一直憋着不好意思,因为在上课,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声,嗖一下就跑到了厕所,可是厕所人满为患,我面前的这个铜雕似乎不是找到了厕所,而是找到了石墩在解决问题。自然而然的就往他的屁股那边看了看,但是下面没有东西,应该不是我所想的那么恶心,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鬼斧神工的雕刻者肯定不会忘记在下面加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