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的确是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连首级都被人枭去了,尸身就倒在去机策营路上的一处墙边。
等酆道生他们赶到时,血已经流干了,尸体也早已变得冰凉,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酆震盯着具无头尸体,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捏成拳头,骨节发白,而他的脸色更像是雷雨天的天气一样,阴沉的可怕。
酆道生理解父亲的心情,跟了自己二十年的老兄弟,说没就没了,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酆道生首先怀疑的便是今晚陷害自己的那伙人,也就是这二十年来一直藏在幕后的那些家伙,这些人应该是一早就算准了自己的父亲会去机策营调兵,然后在路上设伏截杀,断了酆府的后援,若是今天皇帝没来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侯豫算无遗策,提前派人在路上设伏,意图截断酆府援手,但这种可能性却是不大,要是侯豫有这等心机的话,不会看不出这是一起简单的嫁祸。
更何况他儿子刚死,除非其冷血无情,否则断不会有如此冷静的头脑。
综上种种,第二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就是第一伙人做的了,不过今晚郑达的死总让酆道生觉得有些奇怪,但具体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把老郑带回去吧。”良久,酆震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有两滴老泪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二十年的老兄弟,就这么永别了。
酆震转身往回走,背影萧索落寞,身后的侍卫找来一块木板,抬着郑达的尸体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天空又落起了雨……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京城便炸开锅了,平伯侯攻打镇国侯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街小巷对此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平伯侯和镇国侯俩人干起来了。”甲对乙说道。
乙疑惑道:“竟有此事?”
丙这时过来掺了一嘴,道:“你竟然不知道?这事是真的。”
“可为什么呀?两家前几天不都和好了吗?酆侯爷都撤兵了。”乙问道。
“我听说吧,好像是酆侯爷的公子把侯家少爷的老婆给睡了。”甲给乙解释道。
丙这时就反驳了,说:“哎,你说的不对不对,是把侯家少爷的小妾给睡了。”
忽然,不知从哪挤出一个丁又说道:“哎,你俩说的都不对,我表哥是侯府做事的,他跟我说他家少爷的老婆小妾都被人给睡了。”
“哦!”甲乙丙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