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娃儿只有这么好了!我们都听到的喔,10年后请我们在意大利吃生日宴。”非一个10年所不能成的伟业……给了家人一个个结实的抱。这么一会儿,都在招呼该下1楼的餐厅,我则顺手摸了几颗薄荷糖。
“这是小敏儿的同学,接到消息后也专程赶过来参加葬礼。”就坐在我后面,妈妈指着这位大姐姐向在座的孩子辈介绍。意料之中的,冬冬只焖了两口就要上楼。
我也上去了……其实,是想在棺木前多看几眼。最早在1楼就是亲眼看到安乐堂的人装好了外婆的遗像,上前指点了两句。这会儿一桌人就坐上了,我没有也不大想把这个时间,耗在娱乐上,径直走到了棺木前。
不是遗体,只是遗像,只是花圈,只是哀乐。哀乐作者罗浪去世……这是约3个月前的一则消息了,此时浮出记忆系统应是合理的。久久不愿移步了,眼前的人往人来我也已经麻木,不再开口。在就近的一张桌子前坐定。
“嚯——原来是杨韬。第一眼还没看到。”后来舅舅也过来了。因为我始终是右手握拳放在下唇前,低沉的脸,没认出也正常。这边已经写上了挽联,我还想多到敬香堂看看,因为那边同时多出了3名死者,往来的人更复杂,也更有看头。从事写作经年后,职业嗅觉无比敏锐。而且我想我也不必给一旁交流事业心得正欢的两位‘师兄’说出我的职业吧。
“一桌又一桌甩手打麻将,我实在看不下去。”在敬香堂上了香又来到窗边疏解情绪,又回到这几位老人的遗像前,“不是一家人也没关系,我也可以给你上一上香。”初识竟然就是永别,我这么对自己说。点燃了打火机,把新的一柱点给了这位享年71岁的郑荣樟。
“杨韬在那边的,王璟想看你。”
“听你妈妈说,你伤心得不得了。”进来的时候同样也是诉衷肠的时候。同情的微笑,也是很久没见过了吧。妈妈把我爬上监护室6楼窗沿一个人发呆的事给她说了。
“我说过,人没了最伤心的不是我们这几个孙儿,是你们几个儿女。”
“如果早一些转院,病情能有更大的转机,至少不致恶化得这么快。”我快忘了这些警告了,也忘了有过的愤怒。这就像是在职业活动当中,那些愤怒,那些心急,那些痛快,那些忘情……还有那些失去,那些放弃。我们已来到了这个恶果面前,外婆的遗体,外婆再也不能呼吸,也再也不能骂人了。安乐堂已把夜里的一大锅面端进来,一桌人围过来的同时,妈妈也在安排我陪她回家睡一晚。
教育师资仍然是政府投入的首选,饮食与卫生环境也得尽快跟上,不知师资何时才能落到实处,更不知其间又会出现多少贪腐……我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能看到有更多从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实现人生重大突破的个例,也希望他们中有人能够读到我的书了。忙完了一天这才开机,顺祝中秋快乐。国庆一开始我就要投入到乐视体育的足球转播当中,年底前国足还有世预赛要打,再祝身体健康。
“这是我给张导发的短信,给她说了我这边的情况。”但我没提这事儿,也没必要提。毕竟外婆跟张导没有关系。1个多月前央视3频道就已经布置完成《中国梦?留守情》的颁奖现场,在了解到了相关情况,清楚了具体有哪几位知名的、常常通过中央电视台的平台为全国观众熟悉的艺术家到场,哪些媒体团队、表演团队参与到了这次颁奖后,我向常年合作的3频道主任编辑张京娜发出了意见短信。回程的路上,我把“谢谢杨韬,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只是传递信息、引领,让更多人关注……路漫漫”亮给了妈。我也相信,此夜过后,我基本上是能调整出来了。
“我还要你把外公过世那几天你们几个的活动也讲给我。不过不急,因为我打算是11月以后才着笔,所以下半个月你只要一有时间就给我讲。我写这,这个横跨37年的背景就格外重要了。”我还想要作对比的,正是历史条件:1978年的交通条件和2015年的交通条件,1978年的地理环境与2015年的地理环境——“那是天翻地覆了。”妈的口气不言而喻。出租车快速而平稳驶过zqna区径直上了大马路,而我仍沉浸在构思与材料的组合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