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节(1 / 2)

 我已经有好几个星期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有一天晚上,我听见有人用手捶着我的床板,“咚咚”的声音很响很响,震得整张床都晃了起来。我知道最近有个恶魔一直在缠着我,而且老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跑来惊醒我,让我提心吊胆的彻夜难眠。

我听得非常清楚,那一下一下狠狠敲床的不是什么有肉的手,直接的点说的话,这不是只人的手,而是像木棍,或冰冷的铁器一样硬梆梆的东西——骷髅。对,砸着床板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骨头,死去了好久的人腐烂过后的骨头。“咚咚”,我知道这个恶魔的想法,他不会把我吃掉,也不会伤害我,他只是想通过折磨我而获得快乐,邪恶的快乐!

我明白这个恶魔之所以一直捶着我的床板,其目的相当简单,也很白痴。只要我一睁开眼,我知道,我一定会看到非常恐怖的景象。诸如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一只眼睛发绿的狼,或者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的死人之类的让我大声尖叫,全身颤抖的东西。而那个恶魔一看到我这样就会哈哈笑着在屋子里像鬼影一样飞来飞去,他会为自己的这一杰作而欢呼庆幸,然后用没有舌头的嘴自豪地说他明天还会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觉得生活变得越来越枯燥,越来越乏味,越来越有压力了——精神上的压力,或者是物质上的。我不明白,也许是周围的环境给了我无形的压力吧。但具体是什么给了我压力,我却不甚明了。我只是觉得迷茫,日子过得跟白开水一样没一点意思。我总是在算时间,算下班的时间,算吃饭的时间,算回家的时间,算睡觉的时间——然后又算离家的时间,上班的时间,吃饭的时间……如此周而复始,永无尽期地算,至于为什么要算,我却同样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在同一个地方,或者干同一件事,或者与同一个人相处久了我会变得很不耐烦,很烦躁,很讨厌,我很想快点离开那里,于是就不停地算呀,算呀,算的。时间对于我来说是太过漫长的东西,因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忘掉时间的存在。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厌恶所有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我只是觉得迷茫,人生没方向,哪里都不是我的彼岸,我很可怜,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或许这般形容我是失偏颇的。我并不可怜,只是可悲,我不是迷茫,而是空虚。我不是被什么东西,什么事情,什么人而压迫着,我只是被别人和自己的意识压迫着。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自我摧残。因为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实现,又不愿随波逐流,所以只好像个吸毒者用毒品麻醉自己一样,我用的是冷默来麻醉自己的灵魂。

万事与我无关,我存在与不存在并不是个问题,问题的关键是:我的存在竟然毫无价值。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放进了围棋盘里的象棋子,无论我是作为一个卒,还是一个车,

我对于这局围棋的输赢都毫无用处!对于这局围棋来说,我是多余的,而对于我来说,似乎这局围棋也是多余的。是的,我存在与不存在并不重要,而是存在的位置错了,一开始就错了。这不能怪我,这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假如上天给了你一张人脸,又给了你一副牛的身子时,我们能责怪的是那个人,还是那头牛呢?我们谁都不能责怪,只能感叹一句造物弄人而已。但是如果上天既给了你一张人脸,又给了你一副人的身子,而你却偏偏滋生出一颗恶魔般的心来时,我觉得这不是造物的错误,而是人的错误,是人对造物的最大亵渎!

我知道最近有个恶魔一直在缠着我,而且老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跑来惊醒我,让我提心吊胆的彻夜难眠。有一天晚上,我听见有人用手捶着自己的床板,“咚咚”的声音很响很响,震得整张床都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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