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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十二章言归于好(1 / 2)

 “今天真没其他事?就是想跟我共释前嫌、言归于好?!”曹闹闹举起了泛着啤酒沫子的杯子,笑着盯着蒯晓松问。

“当然了,你看苏联都解体了,冷战也结束了,咱们还有三年时间,我可不想跟你僵下去。要是哪天你想不通了,悄悄从后面闷我一砖头咋办!”蒯晓松也笑着说。

地摊上烧着几盆红彤彤的炭火,看着就叫人浑身温暖。

桌子上是几瓶啤酒,外加一份已经凉了的葱花蛋炒饭和两份炒面条。蒯晓松、曹闹闹和公东高三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考完试后难得的轻松时光。

天空中似乎飘起了难得的雪花,落实到地面上后便成了恋人们一个个湿漉漉的眼睛。虽然时针已指向晚10点,但校门口的那几个露天大排档却依旧灯火辉煌。

一辆肚子里空荡荡的5路公交车吱吱扭扭、老气横秋地从山南路边上的那家标有“谭记排挡”的摊位前晃过,空气中立马就冲过来一股子未燃烧充分的汽油的味道。

“哪能呢,我会那么阴险?我不记仇的,咱这年龄,谁不冲动,就不是男人!”这阵子,曹闹闹也被山东人的爽劲儿调动了,说完,先将半杯凉啤酒一饮而尽。不过因为喝得太急太猛,他喝完后开始连连咳嗽。

公东高一边叫曹闹闹慢点喝,一边说:“别看我是南方人,但咱属客家!我最他妈妈的佩服的就是梁山上那些不打不相识的英雄好汉,人家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钱,真爽!”

蒯晓松就说:“得意时,朋友们认识了你;落难时,你重新认识了朋友。我提议,咱三个就为友谊干一个,一醉泯恩仇!一醉方休!”说着自己先干了。

这次,曹闹闹轻轻抿了一口酒,说:“什么得意失意的,过去的就让它翻过去,咱们要像《人民日报》一版上说的那样,团结一致往前看。”

蒯晓松和公东高相视一笑。好像穿越了时空,他俩没想到这么快就跟曹闹闹又坐在了一起,又成为了好朋友。

这也让蒯晓松深深感到,寻白羽常说的“失之桑榆、得之一隅”是对的;林雪说的“情场失意、D场得意”可能也是对的。

——大约半小时前,蒯晓松和公东高是在大排档前面一点的左家垅市场内的“周星驰”游戏厅偶遇曹闹闹的。当时,他们看见曹闹闹正一个人默默地打着《三国》游戏,并已经过到了“赤壁之战”那一关。

除了小吃店、衣服店、鞋店、书店、文具店、杂货店、槟榔店兼干炒店这些基本配置,山南路号称“三一街”,即录像一条街、台球一条街、游戏机一条街。不知道后来崛起的“三一”重工的品牌创意是否也来源于此。

录像和台球就不说了。仅游戏机一项,就让学院里那些据说“做梦都惦记着青少年健康成长”的离、退休老干部们心焦、心碎、心痛、心慌,就差心肌梗塞了。

听“老板”说,前几年游戏机刚兴来的时候,因为玩游戏,不少学子不但耗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耽误了学业,甚至欠了债,有的还因为十几块钱的游戏币费用,经常跟游戏店老板发生冲突和争执。

这其中,就有严重犯了太岁或B虎的年轻学子被黑心的店老板堵在了游戏厅的铁皮卷帘门后面,打死、捅死甚至活活烧死。随后,烧焦的尸体被分解后放进了黑色垃圾袋,在夜黑风高之夜被悄悄扔进湘江,成了洄游的长江中华鲟等鱼类的美味烧烤!

虽然蒯晓松等人觉得,“老板”最后讲这个情节是为了吓阻他们出去打游戏机,或者纯属演义,但因为这个情节恐怖之极、恶心之极,至少蒯晓松和公东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吃过学校食堂和街上大排档的口水鱼。公东高甚至说,听了“老板”的讲述,他一见鱼,就条件反射地感到鱼肚子里好像有人的手指甲之类的东西在晃荡。

中学就在老家所在的镇子上见识过“老虎机”的曹闹闹似乎心理免疫能力强很多。和蒯晓松打架前,第一次出去玩游戏,就是曹闹闹带的蒯晓松,并付了20个游戏币的10块钱。

为了解除蒯晓松思想上的后顾之忧,那次曹闹闹还说,“老板”说游戏厅老板杀人放火,我觉得是吓唬小孩子的,更有些妖魔化了人家,就像很多中国老不死的说美帝国主义怎样怎样坏一样,不足为信。这年头,人都忙着赚钱,谁还有闲心杀人啊?!我们那地方还有个军事J区呢,铁丝网上挂着个“闲人勿进 当场击毙”的警示牌,但这些年多少人都进去了,也不见有人开枪……

蒯晓松听了,不大明白曹闹闹扯上美帝国主义是什么意思,就说,“老板”也是好心,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一点为妙,防人之心不可无,能不玩游戏机就不玩。

不过,在跟曹闹闹学会了吞币游戏机的操纵以及最简单的日本版《三国志》游戏的过关斩将要领后,蒯晓松不但似乎立场变了,连盯在游戏机屏幕上的头也已经挪不开了。

当然,在那个十几台游戏机的电光闪烁营造的火爆氛围里;在玩者蜂拥蚁聚,如痴如醉、如火如荼;在枪炮声、格斗声、呐喊声乃至女人的SY声此起彼伏、混杂交响的大环境里,过去没有一点打游戏经验的蒯晓松不入迷,就真成特殊材料做的了。

最后,甚至在游戏币用光玩完还意犹未尽,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地回学校的路上,蒯晓松还感叹说,很多人说资本主义万恶,那是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也多亏了老邓的改革开放,要不咱上哪儿玩这么好的游戏去!恐怕只有老老实实在被窝里撸管子的份!

曹闹闹忽然觉得蒯晓松蛮有乡土气息的,且少见多怪,就笑着说,这不算啥,现在只要有钱,好玩的东西多着呢。

自从和蒯晓松干了一仗,特别是岑碧琼到病房看过他后,曹闹闹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

曾经,曹闹闹还喜欢一个人悄悄跑到中南工大那边的那些个昏暗的游戏厅里玩“美女麻将”或“暴力街头”。“美女麻将”的竞争性和奖励是,每赢一局就可以扒一层美女的衣服,脱一件美女的裤子。连赢十局的话,美女就会一S不挂地展现在游戏机的屏幕上,对你挤眉弄眼,嗲声嗲气Y惑你再来一次。“暴力街头”则更刺激,如果打赢了五局,就可以模拟和美女上C、听美女那Y人的娇C……

但现在,曹闹闹觉得玩“美女麻将”或“暴力街头”简直就是一种堕落,并有一种对不起别人的负罪感。曹闹闹有时也会奇怪地觉得,这个对不起的人其实就是岑碧琼,但又总找不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证据和理由。

不管怎么说,曹闹闹觉得自己在被蒯晓松打得住了院期间,岑碧琼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次岑碧琼不但给他送来了可口的饭菜,还给他喂了几口,让曹闹闹蓦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同于父母之爱的温馨。

后来他也曾自我检讨,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因为或许换上谁,作为同学的岑碧琼都会那样做。但心湖一旦生出涟漪,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平息的。

今天也是,在玩与不玩,在玩什么和不玩什么之间纠结良久后,曹闹闹最终选择了玩。刚走出318寝室,迎面就来了林雪和寻白羽。

“正准备找曹哥呢!”林雪先开口说,“晚上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去看录像?”估计是因为考完试的缘故,林雪一脸轻松,连声音也在楼道里显得很大,让人有一点张的感觉。

“是啊,我们也腻歪了学校电影院那些该死的主旋律片子!”寻白羽也说,同时向曹闹闹投来了真切的眸光。

“新鲜,我何德何能,让你俩破费请客?”曹闹闹觉得今天林雪和寻白羽很奇怪,平时他们对自己可是有点敬而远之的。

“不是请客,是对你的酬劳。你带我们去,我们才不会走岔!”寻白羽补充说。

“是啊,风景区里有导游,你就当我们的‘导看’了,跟着你,我们有安全感!”

听上去林雪也在拍马屁,曹闹闹就说:“不去,不去,你们两个怎么跟蒯晓松一样不学好?!叶玉卿的那三级片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物以类聚呀!”

没等林雪和寻白羽说话,曹闹闹继续说:“你俩把我老曹看成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们,看黄片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现,更是违法犯罪行为。你俩要真无聊,还不如玩《三国》游戏以温习历史,玩足球游戏以益智自己,为中国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加油助威!”

林雪对曹闹闹直言指责他和寻白羽去看黄色录像,感到既冤枉又不好意思。因为从内心深处,他俩确实都有这个想法。就解释说:“我们不是去看黄片,主要是外面录像厅的票价比学校电影院的便宜。”

寻白羽脸上也挂不住了,冲曹闹闹说:“你呀,乌鸦落在黑板上,看不到自己黑。不就打个游戏,找什么借口喽!温习历史就去泡图书馆么,为中国足球助威加油,自己就和岳东他们去踢呗,还益智呢,我看咱国家踢足球的都是弱智!”

曹闹闹一直觉得林雪和寻白羽属于老实疙瘩,尤其是寻白羽不善言辞,不想今天忽然就被寻白羽这样灌水般连呛几口,大有一种老猎人被麻雀啄了眼睛的深切挫折感,一生气就想发作。

不过,话到嘴边他还是克制住了。一来,自从和蒯晓松打架后他学会了妥协,二来曹闹闹忽然想起有句话是:“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糊涂人说句话”。于是干脆不理睬寻白羽和林雪,在楼道里扬长而去。

就听身后传来的是林雪对寻白羽的埋怨:“咱们是请人家,你倒好,惹人家生气!还说什么乌鸦落在黑板上,那能落上去吗?”

寻白羽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就说:“我本来不想说,可一急之下就脱口而出了,性格如此,你让我怎么办……再说了,我要说乌鸦落在猪身上,那不更骂人吗?”

听得曹闹闹心生轻蔑和不屑,更加觉得林雪和寻白羽就是俩货真价实的傻逼,要真跟他们一起去看录像,不但显得没品位,连自己也是傻逼了。

想着即使到游戏厅,也是形单影只、无聊之极,曹闹闹忽然就想在校园里瞎胡转转,然后回去睡觉。但到8点多的时候,曹闹闹实在捱不住两三天前没打过去的“赤壁之战”最后一关的游戏情节的诱H,就拐弯抹角,身不由己地进了左家垅市场内的“周星驰”游戏厅。

不想,从头开始打关后,到“赤壁之战”第一关还没过,身边就凑上来了转街的蒯晓松和公东高。

“闹闹,快放寒假了,咱们一起坐坐吧!毕竟朋友一场!”蒯晓松主动示好。

曹闹闹乜斜着看了看蒯晓松,见对方一脸真诚,就停住了手里的活,说:“是晓松啊,要手痒,就替我打打吧。”

“我哪想打你的游戏,我就是想跟你诚心说声对不起。你知道,咱俩到今天这个田地,我也很难过!”蒯晓松说。

一旁的公东高也说客般插话说:“是啊,闹闹,你看人家晓松都给你道歉了,咋样,也给我老高个面子吧!”

曹闹闹觉得这是蒯晓松第二次主动跟自己修好了,也不容易,加之公东高也掺和了进来,倘若再不顺水推舟、借坡下驴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就点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三人很快就坐在山南路边的露天大排档里喝上了啤酒。

酒是英雄胆,酒是离人泪。酒更是挡箭牌、避风塘、陈情港。当然,酒也是害事精乃至王八蛋。因为一喝开、一喝高兴、一喝多,话就总是泛滥成灾。而就连宽云翔那类平时说话有点哼哼唧唧的同学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晓松,本来我不想管你的事,”曹闹闹说,“但既然咱们还是朋友,也想劝你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

曹闹闹这句话让蒯晓松觉得既没面子,又感到自己的一切似乎全在曹闹闹掌握中。就笑着说:“看来,书上说的对,有时候真正了解自己的,未必是朋友,而恰恰是敌人!”

曹闹闹笑着说:“曾经是敌人,但现在,我说过,我们是朋友!”

“是啊,是啊,故人之上加一撇就是敌人,敌人之上少了一撇,就是故人!你俩也别扯远了,咱们再走一个酒吧!我都渴死了!”公东高把自己的酒杯倒溢后,催促说。

今晚,虽然天有点冷,甚至就不适合喝啤酒,但公东高的酒却下的很快,让蒯晓松觉得公东高估计是想把前次吃饭出的那十块钱的本给赶紧喝回来。

“呃,”蒯晓松在假装打了个酒嗝后,很有深度地说,“咱学院,真他妈的不人道!罗素说了——有三种单纯而强烈的激情,明白么,是激情支配着我们的一生,那就是:对爱情无法抑制的渴望,对知识永不停止的追求,以及,对人类苦难痛彻心肺的怜悯。爱情、知识、怜悯——这才是人性!可,你们看看,咱学院,教咱点啥知识?还他妈的跟禁止吐痰一样禁止谈恋爱!哪有一点怜悯之心!”

曹闹闹感到蒯晓松扯兰州拉面一样,是不想谈自己的事情,就说:“是啊,咱学院那教学水平,可不是一般的臭。别的不说,我觉得咱老师中就没个看着顺眼的。你说你不帅、你不漂亮,我认栽了,可你有点气质,哪怕是关牧村那样的慈眉善目也行啊!”

曹闹闹又抿了口啤酒,继续发挥说:“你看咱那语文老师,穿着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黄鹤楼。数学老师更菜,头发少的简直就是个小概率事件!还有那英语老师,一出口,就是sorry加上三克油,越看越像日本人,烦不烦……”

听曹闹闹这样一总结,公东高就笑得一口酒喷在了地上,蒯晓松也笑得直咳嗽。

“闹闹啊,我亲,亲爱的闹闹,你咋说的这样形象呢!”公东高说,“这话你可不能传出去,否则,咱老师哪一天给你整个不及格,就够你喝一壶的!”

“是啊,咱考试结果不知咋样了,希望大家都顺利过关吧!”蒯晓松说。

“你俩是班上当官的,摆平这点事还不简单!”曹闹闹听上去越说越高兴。

“屁,还官呢,这年头谁说你是官,那都是骂你全家腐败!”公东高说。

蒯晓松也跟进说:“俺爸就写过一首骂官员腐败的诗歌。我记得是——官员不怕喝酒难,千杯万盏只等闲。五粮液里腾细浪,乌龟王八加鱼丸。桑拿洗得浑身暖,麻将打到五更寒。更喜小姐白如雪,三陪过后尽开颜。”

曹闹闹听了就有些不屑,说:“还你爸写的呢,不就是套人家《七律·长征》吗?这样的段子多了去了。那些腐败东西现在都是哪里有酒哪里醉,哪里有C哪里睡;天天进洞房,夜夜做新郎,到处都做小儿郎,城乡都有丈母娘。”

“啥?夜夜做新郎,城乡都有丈母娘?”公东高听得美滋滋的,开始感慨说:“娘希匹,当官真他妈妈的不错!我就想当官!可惜,可惜,咱的风头早被那俩妞给抢走了!唉,可怜呐,我现在才发现,连‘老板’也不重视我!”说罢,公东高又大喝了一口冷酒。

“你真是官迷心窍啊,一点正义感都没有!”曹闹闹觉得自己有点瞧不上公东高的追求和人品了。

“扯,我还官迷心窍?谁不想当官?谁不骂着官却敬着官?谁不希望城乡都有丈母娘?当不上官的才骂官,没机会腐败的才恨腐败呀!”公东高说。

曹闹闹还想跟公东高杠上,蒯晓松转开了话题。他问公东高:“你是说,岑碧琼和贾媛媛抢了你风头?不就是贾媛媛写了个什么调查报告吗?”

“浅薄。她那报告我用脚丫子都能写。现在的问题是,听我老乡说,系里已将她们作为后备干部了,真他妈妈的男女不不平等!”公东高独自又喝了一口酒。

“切,还男女平等!”蒯晓松对公东高说:“咱学院好像一直是女生宿舍十点半关门,男生宿舍却十一点才关门,你咋不说男女平等了?”

“嘿,我说晓松,你还是班干部哩,这可是最大的以人为本、最典型的人性化管理。男生要送女生回去,当然要晚半个小时了!”

“怪不得,怪不得!”曹闹闹像是自言自语。

“这有啥奇怪的!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人家俩女孩就是比咱俩强!再说了,这年头,女的当官就是比男的有优势!岑碧琼入党提干,我第一个投全票!”蒯晓松说。

“又浅薄了吧!人家入党提干,谁会征求你的意见啊?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哪瓣蒜,哪片茄子叶?!还投全票哩!你手上有票吗?”公东高感到蒯晓松犯了常识性错误,有点不依不饶。

蒯晓松压着让啤酒的那点酒精度慢慢点起的冲动,认真地说:“我可是中学就参加过入党积极分子培训班的,咱至少,至少可以当群众代表吧?”

公东高嗤嗤笑着,没有回答。

曹闹闹不想谈这个无聊的话题,就说:“说点轻松的吧,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见贾媛媛和戈小星跟俩傻逼去看电影了!”

“我猜应该是317寝室的张宝和宽云翔。”公东高说,“没想到那个张宝也不地道啊,他们那地方那么穷,他还有闲情逸致追人家贾媛媛!”

蒯晓松听了,就说:“老公,你咋这么势利和庸俗呢?!爱情跟穷富有关系么?难道老少边穷地区的人就他妈的没资格跟人谈情说爱?!”

公东高说:“我没你那么偏激。我的意思是家境要不殷实的话,最好在学校老老实实学习,追女孩子,是很贵的!”

曹闹闹也说:“我基本同意老高的观点。有钱没钱就不说了,按我的观察,贾媛媛跟那个张宝就不是一个象限里的坐标。戈小星和宽云翔倒贼眉鼠眼地蛮般配!”

蒯晓松大概想到了自己,就忽然叹口气说:“跟女孩子示好,真他妈低三下四。两三周前的时候,好像张宝没请成贾媛媛,最后去找我处理电影票,但我没去。”

曹闹闹语带双关地说:“看看,没把握的事就不要盲目。觉得自己跟人家女孩一样爱好文学之类就想入非非,真可笑!”

蒯晓松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说:“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自由。不忿和不服就去自由竞争,咱可别干拆庙、毁亲之类缺八辈子德的事,愿天下有Q人终成眷属吧!”

公东高一听就急了,说:“晓松,你别扣帽子好不?!咱这叫拆庙?咱是凭良心说句逆耳忠言啊。你说,父母亲含辛茹苦供我们上学,我们却在大学跟女孩子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对得起谁、又能对得起谁?!再说了,咱这年龄,不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么?能谈成么?!”

感到公东高这话里也有指责自己的意思,或者说也有点道理,蒯晓松不再吭声了。

曹闹闹怕公东高说多了刺激蒯晓松,就说:“不说这些了,咱喝咱的酒!也来个‘三瓶过后尽开颜’!”

就在他们的酒刚通过每个人的食管即将进贲门之际,斜对面的马路边好像有人争吵起来了。

“怎么好像是你们寝室的霍韵彬和叶好龙啊?”蒯晓松眼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细瞧。

曹闹闹借着灯光一瞅,果然是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霍韵彬和细瘦巴干的叶好龙。此时,他们两个正在斜对面的“云梦泽铁板鱿鱼”标牌下与烤鱿鱼的伙计在理论着。霍韵彬还双手叉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喝酒,喝酒,莫管闲事了!”公东高似乎又喝多了,屁股沉沉的,头都不愿意抬起来。

“喝你的头啊,是咱班同学,赶快过去帮忙!”曹闹闹说着,已经跃起,并先飞奔了过去,丝毫没顾忌迎面来的那辆卡车其实离他已经很近。

蒯晓松则赶紧跟大排档的老板付账,并在随后也来到了曹闹闹、霍韵彬和叶好龙身边。通过问霍韵彬,曹闹闹知道,是叶好龙吃了几串铁板鱿鱼后觉得不新鲜,想只付一半的钱,烤鱿鱼的伙计不愿意了。

了解到一串鱿鱼也就8毛钱,不知为什么,曹闹闹忽然借着酒劲儿对猴头猴脑的叶好龙发火说:“我当是多大的钱,赶快付钱走人吧,别在这里丢咱班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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