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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四十八章 肩背相望(1 / 2)

 林雪见了,就试探着说:“春哥,要不,要不我去叫贾媛媛出来?没问题的,看楼的那傻逼老娘们拦不住我。我就是拉,今天也要把贾媛媛拉出来!”

邵若明听了,就说:“大雪,你怎么也开始大说脏话且变得野蛮了?”林雪说:“春哥今天都要走了,我还他妈的装什么斯文了!”

赵春听了,苦笑着说:“好兄弟,千万别学我。以后也不要再冲动地写什么情诗了。十八九岁的女孩都靠不住的!好好学好专业,跟着‘老板’混,争取早日入党,兴许将来毕业找工作还有用!”

前面一直替赵春扛着包的蒯晓松就转身说:“也未必。不过赵春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咳,你都要离校了,她还那么薄情寡义!再咋着,也应该出来见你最后一面才对啊!”

赵春就对蒯晓松说:“你也不要怪人家。咱男人要怨恨女人,那还是人吗?!啥叫最后一面?以后说不定我还来看她哩!”

宽云翔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赵春要想见她,隔着那窗户就喊上了。”

一路到校门口,只有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徐阳一直不做声。

5路车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中沿着曲曲弯弯的山南路向潇湘车站疾驰的时候,几个男孩都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公交车进来到灯火辉煌、拥挤喧嚣的潇湘大学校区后,赵春首先打破了沉默,说:“哥几个都说说,我就这样来了,又这样走了,值不值?!”

良久,徐阳才第一个发言,说:“不急(值)。”

见林雪似乎在座位上睡着了,蒯晓松便推了林雪一把,说:“你怎么不掰扯了?平时,你不是理论怪多的吗?刚才你不是很嘚瑟吗?!现在哑巴啦?!”

林雪说:“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实话,我觉得非常难过,真他奶奶的想大哭一场!”

邵若明就一竿子扫到一片地埋怨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或者是处心积虑准备当官的,当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语了吧?傻逼了吧?都阳W了吧?!就是你们,为了自己在系里或院里的那点所谓前途,就一起把赵春给出卖了!我说大家一起签名请愿,你们连个屁也不放!你们心安理得吧,你们继续无耻吧!雪崩时,任何一片雪花都觉得自己没有责任!”

“邵若明,你别乱说。其实就是林雪,我也一点不怨他。我的事根子上是我父亲造成的,跟任何人无关!”赵春说着,叹了口气。

“对对对,要我说,凭咱赵春的实力和家庭背景,根本就用不着冒名什么张宝,来上这个破学校!”宽云翔接了话茬发挥说。

“小宽,你这家伙怎么没点改进和长进啊?总是别人说有条蛇,你就刺溜一声!”邵若明在白了一眼宽云翔后说。

大家在挤挤挨挨的公交车里又静默了五六分钟后,见车已开始过橘子洲大桥,江面上灯火点点。赵春看着窗外,忽然又说:“林雪,以后你就替我多对贾媛媛好点吧!”

林雪听了,淡淡地说:“我不喜欢贾媛媛,我喜欢欧阳云。但我父亲不在了,家里又没钱,要是不好好学习,却去追求女孩子,会被人笑话的!”

赵春说:“爱情是自由的。你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和嘲笑什么的!你要多问问自己的内心。婚姻可能讲究门当户对,但爱情不分高低贵贱……”

这是离开潇湘时,赵春最后留给大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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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这样闹下去,设38班就完了,不但是形象和荣誉,而且是你们的前途!”

星期一一大早,大家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在董坤所在的305寝室,“老板”站着召开的紧急班会,气氛肃然。

看上去精神显得有些颓唐的“老板”没有洗脸就过来了,似乎牙也没刷。站在他身边的董坤和蒯晓松能够清楚地闻到他嘴里那股子并不清新的味道。

董坤中学时就深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今天他又觉得,君子同样应该不立于不刷牙的领导身旁。

带着愤怒,在历数了近半年来设38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后,“老板”像联合国大会上的赫鲁晓夫一样,顺手拿过卢瑞星昨晚晾在窗台上的,还在往寝室里淌水的一只白色的假冒李宁牌运动鞋,敲着那张还算干净的桌子说:

“你们设38班的男生一向很能干啊!不但打架闹事嗷嗷叫,还扒宿舍窗户、偷人家的衣服、鞋子甚至N裤,更有甚者,晚上敢强闯女生宿舍,连看门的老太太都给推到了!林雪呢,林雪去哪里了?!”

听蒯晓松悄悄汇报说:“林雪还没起来呢!”“老板”就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怎么?他还睡得住?昨晚那股子劲头都去做梦了?!你给他说,今天上午让他老老实实到院保卫科去,主动说明情况!”

董坤估计觉得对不起祖国和人民,更对不起党、团,乃至少先队组织,当然还有“老板”,就“内十”而不是内疚地先主动检讨说:“潘老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失职,我没发挥好班长作用,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您别生气……”

“老板”狠狠将那鞋扔到几个班干部的脚下,厉声说:“麻烦?麻烦反倒简单了!他妈的,非但我优秀毕业生的荣誉丢掉了,还得背上处分!”

这是“老板”第一次在大家面前爆粗口,也是最后一次。

昨天晚上,从火车站送赵春回来的公交车上,邵若明、蒯晓松、林雪等人一路无话,整个气氛显得悲凉而凝重,就跟刚参加完追悼会散了场一样。赵春的身影在检票口消失的瞬间,林雪感到自己想哭,而宽云翔和徐阳居然都掉下了眼泪。

5路车在校门口停住后,邵若明下车后忽然提议说:“太累了,咱们一起去喝几杯,怎么样?”林雪早就觉得口渴,就说好。但蒯晓松和徐阳他们不想去,说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寝室睡觉吧。

就这样,邵若明和林雪两个,像失意的、感情已经拉开了一尺长的大口子的情侣一般,面对面坐在了山南路那个用简易雨布围成的小啤酒摊上。

林雪要了两瓶白沙液,邵若明则点了一盘臭豆腐、一盘香干和一盘花生米。守着摊子的那个老头,在哆嗦着准备酒杯的时候,邵若明已经用牙咬开了啤酒瓶,像吹冲锋号一样,自己先灌了一大口。林雪把那酒瓶口放桌沿上,用拳一砸,却没开利索,那啤酒便冒着白沫滋滋滋地涌了出来了,直忙得林雪就差用上嘴了。

等到林雪也吹那酒瓶子的时候,邵若明已经爽爽地干完了一瓶,开始旁若无人地像鸡一样啄那盘子里的花生豆。

林雪知道邵若明也是性情中人,看出他这是心里不畅才喝闷酒,就转头对那守摊的老头说:“老伯,再来四瓶,喝完一起给你算!”

就这样,等到臭豆腐、香干之类的小菜见底的时候,十二三个啤酒瓶已经像蟠桃宴上被灌醉的各路神仙一样,歪歪扭扭地躺倒在了林雪和邵若明的脚底下!

“真他娘的,高兴!”邵若明说着,站起来,歪着身子跟那老头嚷着,说要结账,并还真就递给老头一张百元大钞,说:“不,不用找,找了!”似乎忘了此前已经被凉啤酒灌得吐了一口的林雪早就结了账,正伏在冰冷的铁皮桌子上迷瞪呢。

老头说账已经结过后,邵若明依旧不依不饶,非要老人家把林雪的钱给拿过来,收他的。林雪听了,就鼓足劲头起身,喊道:“回去吧,老邵!”说着,先准备往校门方向走。

此刻,林雪忽然觉得周遭很多已经准备打烊的店子正像银河系里的天体一样围着自己旋转,就晃晃荡荡上前,接过邵若明硬放到地摊老头手里的那张百元大钞,强行塞到了邵若明衣兜里,开始拉着邵若明,努力穿过已经空荡荡的山南路,往校门里面走。

校门口的值班室里,那个抱着膀子睡觉的校警像个泥塑的假人一样,任凭他身边那个台灯忽闪忽闪着,仿照警灯吓唬人。

进校门后走不到七八步,邵若明就找茬一样,狠狠踢着身边那棵至少有30年校龄的老枫树,骂骂咧咧地说:“你去死吧,敢挡老子的路,你这个,该,该死的潇湘工学院!”

月儿正亏,蛙声和蝉音在一起鼓噪着。正对着老主楼的林荫道上,稀稀落落地撒着不几个人,显得幽深、幽暗和忧伤。惨惨淡淡的路灯下,林雪看到自己的影子至少有四五米长。

像专门清理出了事故或非法占道的车辆的拖车一样,林雪拖着邵若明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后,邵若明忽然慌慌张张寻找开了自己的腰,说要尿,随后就十万火急地对着就近那棵挂有“学习雷锋、提升自己,争做好事、无私奉献”红横幅的枫树,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大泡还泛着啤酒沫的尿,暴雨淋芭蕉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清晰。

空腹易醉,更怎堪心事千万重。现在又让邵若明这么一晃荡、一恶心,加上凉风吹拂,后劲十足的白沙液开始在林雪身上变成了万千鬼怪妖魔和银练虫,穿行在他的每一个神经细胞和血球里。走到半月湖边上的时候,林雪就忍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一步三晃的邵若明也自顾不暇,见林雪倒了,以为对方准备去钓鱼呢,就嘿嘿傻笑着说:“你,你钓,钓吧!哥哥,哥不陪你,你,玩!不玩!”说着,自个儿努力往前移动了。

再后来,林雪只记得自己很渴,就想去半月湖边准备像孟加拉虎一样舔水喝。摇摇晃晃、空一脚实一脚地来到半月湖畔的时候,林雪忽然见一对情侣在湖边那个石凳子上拥抱着,且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吻着,便禁不住歪着头傻傻地开始在一边看,差不多口水都流下来了。

那演绎浪漫的男主角见了,就很不满意地起身过来,对林雪说:“朋友,我给你10元钱,去买东西吃吧,别看了好吗?!”

林雪听了,就搜索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大钱,晃了一下,说:“钱,钱他妈的算,算个球!我,我,给,给你五、五十元!你,你们再让我,让我,看会儿,行吗?!”

那男的听了,就要跟醉醺醺的林雪干架,还扬言说,要将林雪丢进半月湖里喂青蛙。林雪呃地吐了一口酒,说:“你,你他,他妈的放,放屁!青,青蛙它就不,不吃,吃人肉!”

女主角见了,连忙上来,一边拦着,一边埋怨男主角说:“你可真无聊!跟个醉鬼较什么真了!”说着转身,很不高兴地兀自向前走了。那男的这才放过了林雪,追了上去……

林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到女生宿舍门前的。反正到了后,他见女生宿舍还有亮光,就想到了赵春的遭遇和今天的离去,就想到了那个被蒯晓松说成是寡情薄意的贾媛媛。

于是,林雪昂起头,晃晃悠悠着开始往女生宿舍的大门里闯。

看大门的那个老太太正在犯困之际,忽然就见一个男生大大咧咧要进女生宿舍,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揉揉眼睛,才发现半只脚已经踏进宿舍门洞的确实是个男生。就赶紧起身,一边追过来一边喊:“拉(那)个伢子,泥(你)找拉(哪)一个?”

但林雪置若罔闻,整个人早就到了楼道里,并开始大喊:“贾媛媛,贾,贾媛媛,你给我,出来,滚,滚出来!”一时,很多女生都从寝室里探出了头。

那值夜班的老太太估计平时被前来找女生的绅士们点头哈腰给优待贯了,并养成了说一不二的工作习惯。今天见林雪这愣头鹅般的伢子,来这里耍酒疯,还不把她老人家放眼里,就一边吹响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把红哨子,一边上前一把逮住了林雪,想把林雪扯到大门外面去。

但酒壮英雄胆和色胆,更会让人异常冲动和不计后果。气头和劲头正足的林雪哪里吃她这套,顺手猛地一推,那老太太便在一个大趔趄后,结结实实地一屁股坐倒在了楼道里那堆臭烘烘的垃圾上。就连林雪也很清楚地听到了沉闷的一声咕咚,大略就像一块石头掉进了故宫那些个残留着八国联军刺刀划痕的镏金大缸里一样。

而随着老太太尖利的哨音,楼道内随即涌出来了七八个来自同一或者不同寝室的女孩子。那些个女孩子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穿了双不一样的拖鞋,有的手里端着脸盆,还有的拿着拖把。更莫名其妙的是,有个胖乎乎的女孩还握着一大把衣服架,一副杨玉环要学杨子荣要打老虎上山的英武架势。

见老太太很惨地倒在地上,就近的一个学生干部模样的女生就用四川涪陵话质问林雪:“你个耍娃,搞撒子嘛!耍溜忙(L氓),你要丝(死)喔?!”

林雪见面前这个傻不拉几的、衣着不伦不类的女孩,居然说他耍L;氓,就回击说:“我,我就,就是耍啊,耍L氓,也啊,没,没你的份,份!”说话间,林雪又觉得想吐,并扶着墙呃呃呃地几声后,惊得那个涪陵妹子赶快往后跳了一步,随后骂道:“你脑阔(壳)把(被)门卡闹(夹了)!羞你地(的)先人!”

这时候,另外几个女孩已经紧急扶起了看门的老太太。其中那个叫闻洁冰的,大略因为去年寒假留校时对林雪还有点印象,就笑着上前,对林雪说:“你是?你是欧阳云她们班的林雪吧?!这么晚了,你喝晕了还是喝傻了?跟欧阳云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嘛!”

那涪陵妹子见有了帮手,更加霸气了,嘴里骂着“仙人板板”道:“你想对绿(女)生耍溜忙(L氓)?!我们搭段(打断)你的勾推(狗腿)!”

楼道里的吵吵闹闹,终于引来了701寝室的尹花容和房莉莉。

在昏暗的灯光下,尹花容远远见是林雪,先吃了一惊。随后,她先不顾一切地跑过来喊:“林雪,你怎么回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林雪见是尹花容,就打着恶心的酒嗝,说:“你,你去,让,贾,贾媛媛,那,那女的,出,出来!我有话,问她……”

林雪说着,努力扶住了墙,深怕自己也摔倒在那脏兮兮的地上。

尹花容听了很奇怪,问:“什么?你找媛媛,不是找欧阳?!今天吴萍过生日,贾媛媛她们昨晚上就坐车去岳阳楼玩了,就我跟莉莉还有岑碧琼在!”

“你,你骗人!你们,你们都,都是骗子!”林雪指着尹花容说,“我,没,没想到,你尹,尹花容,啊,浓眉大眼的尹花容,也,也会骗人!怎么,贾,贾媛媛她躲,躲老鼠洞,洞里啦?今天,我,非,非要给张宝,啊不,赵春,出啊,出口气!”

随后过来的房莉莉就劝林雪,说:“小贾她真不在,我们还担心她们几个怎么没及时回来呢!有啥事,你明天再说,好不好?赶快回去吧,别再闹了!”

女生宿舍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男生宿舍的学生干部们在得到有人在女生宿舍耍L氓的消息,呼啦一下全过来了。

见了林雪这个闹事的醉鬼后,他们不由分说,连推带拉加上抬,几下就把林雪弄出了女生宿舍区。

沉沉夜色中只留下了林雪“放开我,我要找贾媛媛,我跟她没完!”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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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就连覃于康也不一定知道,赵春走人、林雪闹事的这天,是吴萍的十八岁生日。

头一天是星期六。一大早,从窗户里看上去天色相当好。吴萍一起来,就开始动员701寝室的全体姐妹一起跟她去巴陵春游。并说,她姑姑家就住在岳阳楼附近,打开窗户就能闻到八百里洞庭和君山的气息。

吴萍还建议说,可以叫317寝室的欧阳林当导游,去尝尝岳阳著名的蛇餐。

岑碧琼一听吃蛇,就说:“吴萍你可真恐怖!那东西我看着就瘆人。记得我爷爷说,他一个战友用大兴安岭的银环蛇和高丽参泡了一坛子酒,结果半月后,酒香酒色是出来了,但泡酒里的蛇却还没死掉,他战友揭酒坛子盖的时候,被那蛇咬了指头,最终不治而亡!”

戈小星也坏笑着对吴萍说:“萍姐姐,吃蛇我不怕,闭上眼睛把它想象成吃兰州拉面就没事了!不过我喜欢覃于康,强烈要求带覃于康一起去!那个什么欧阳林,呆头傻脑的,像只大鹅,你要不提他,我都差不多忘了,咱班还有个欧阳云的弟!”

欧阳云听了说:“对啊,吴萍,这可是你十八岁大寿啊,应该让覃于康表现表现。那个欧阳林,整天都不见他在班上动弹。就有一次,他拿着本什么家谱来跟我套近乎。我就跟他说,阁下可是欧阳锋的至亲,小女子不才,只有屈居欧阳修他老人家的后人圈了。把他鼻子都气歪了!”

吴萍一边开始抹口红,一边说:“拜托啦小星,还有欧阳,以后就别提覃于康那混蛋了!咱中国人有很多生活禁忌的,可那混蛋他跟我不但一个梨子分着吃,送我的小礼物还尽是钟表、伞、扇子和杯子之类!我说不能用红笔写人名,可他偏偏就在今年正月理了个刘德华的发型。跟他在一起,你们都得吓跑!再说啦,我们女孩子,也应该有点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吧?!”

一直埋头看书的房莉莉听了,抬头说:“真的非常抱歉,吴萍,我恐怕不能去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吧!”

随之,尹花容和岑碧琼也推推托托,看上去积极性不高。

吴萍就生气了,说:“好啊、好啊,你们也太不重视我了!平时都跟覃于康一样,说怎么怎么关心我,怎么怎么喜欢我和爱我!可到我生日却都这么冷漠!知道吗?你们知道吗?冷漠是人性丧失的信号!对身边人的欢乐或痛苦置之不顾,失去最起码的感受力和热情,是对人类身份的否定!哼!”

尹花容听了,赶快过来,拉住吴萍手说:“你看看,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咱们是好同学,好姐妹,应该互相体谅才对啊。我们都已长大了,都有自己事了,跟中学可不一样。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闷罐列车,在路途上会有很多人上上下下的,很难有人永远陪着你走完全程的!”

岑碧琼就笑着说:“人家吴萍过生日,花容你怎么说的这么悲情?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一直没出声的贾媛媛忽然说:“算了,算了,你们不去,我去!”

吴萍听了自然大为欣喜,说:“哎呀,我还最担心媛媛不去呢,怕她嫌我庸俗和随意,还谈男朋友。现在好了,我们四个玩它个昏天黑地,玩它个日月倒转,让你们三个后悔去吧、羡慕去吧、对着灯泡发呆去吧!切——”

贾媛媛又笑着说:“吴萍你说什么呀!我可没说你庸俗、随意。我觉得你其实很本色、很率真的。也许乍一看让人无法接受,但慢慢了解后,就晓得,你是个很真诚、很善良的人!”

自从收到那个曾经偷过自己的钱包的男孩的第三封信后,贾媛媛一直心神不定,就连戈小星也觉得她变了,变深沉了,变得心事重重了。戈小星还说,没想到,爱情能够让人回到苦难而万恶的旧社会……

那个自称李沅锋的男孩,在最近这封信上写的有点啰嗦,以至于让贾媛媛忽略了写信的人曾经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李沅锋的信写的比较长,给贾媛媛印象深刻的是本月18日下午,他在广济桥亲眼看到的一幕——

在那个叫“英超”的外贸服饰店里,有个男子要给身边的女孩买衣服,但好像钱不够。店员说,他们看上的那款衣服最低价是280元。那男子便说太贵了,想走。但坐在后面算账的老板娘不高兴了,说,买不起,看什么看?要便宜货,去下河街撒!

李沅锋开始觉得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不想,转眼之间,那买衣服的男子忽然从腰上抽出把折叠刀来,几步上前就捅了老板娘三五下。一时,惨叫声和鲜血让外贸服饰店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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