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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五十五章 春花秋月(1 / 2)

 赵春的父亲是林雪在暑假过了一大半后,偶然在村口碰到的。

那天中午没有风,村里来了两男和一个女的,说是免费送领袖画像的,还说领袖画像可保平安,要大家最好贴在中堂里。

林雪见那三个人来路不正,就劝母亲只管吃饭,别理他们。但那三人却很执着,苦心婆口劝着,硬是让林雪母亲收下了画像,就差没贴上了。

人都有逆反心理,青春年少时就更甚。那三个人的偏执,换来的是林雪的深度反感,只是因为母亲不置可否和保持中立,最终林雪费了很大劲才连推带送地,把那三个送画像的货弄到了巷道外面。

林雪刚想喘口气,抬眼就见谭毛驴父亲骑着那辆崭新的南方125摩托车从村口的横大路上远远而来,扬起的灰尘足有十里远。

那摩托车抵近后,林雪见后座上,穿着黑呢子中山装居然是赵春父亲,他的肩膀、头发和胡子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土,就跟趴在灰洞里筛完了豆子刚出来一般。

西北高原的盛夏也是很凉的,年龄大的人一般都穿外套,谭毛驴父亲因为骑着摩托车,甚至还戴着口罩。见林雪忍不住想笑,谭毛驴父亲在一个急刹车后,用一条长腿支着摩托车,先板着脸说话了:“林家尕娃,咋考上学就不知道问大人了?!你在外地念(读)了一年书,念驴槽里了?”

林雪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谭毛驴父亲正为侄子开拖拉机撞了人的事而跑前跑后,想必心情不爽,就赶紧收拢了双脚,毕恭毕敬道:“谭爸好!你带赵爸去哪里呀?”

谭毛驴父亲没吭声,赵春父亲笑着道:“林雪,我家赵春说他正在暑假复习考研究生,你觉得有把握吗?”

林雪觉得赵春父亲并不知道赵春退学的事,就顺水推舟说:“没问题!他考肯定没问题的。我要不是家里有事,我也考!”

就听谭毛驴父亲说:“这年头,娃们看着学个差不多就行了,国家需要奴才,不需要那么多研究生!我家俊杰昨个打来越洋电话说,现在很多留学生都在国外找不到工作,只有端盘子洗碗!”

林雪发现谭毛驴的父亲这是见不得别人家的娃超过谭毛驴,刚想说什么,赵春父亲就挤挤眼睛,说:“林雪,过两天上街来,到我们检察院来一趟,我有点重要事想跟你说!”

看着赵春父亲盯着他,随着谭毛驴父亲的摩托车绝尘而去,林雪莫名地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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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久旱之后,故乡干燥得扬着尘土的原野终于盼来的那场暴雨。既定的返校日子,跟过年一样,是林雪等来的,乃至盼来的。

此前一天,母亲早早就开始收拾起了林雪的包裹,并专门把舍不得给林雪大哥穿的一件新裤子,塞到了林雪那个早被洗得发白的牛仔包里。那条灰裤子的裆比较宽松,是今年县城衣服店里最流行的,俗称老板裤。

母亲在塞那裤子时,忽然含着泪说:“这裤子是你爹在送你走后那天,逛街看上的。回来后就交代我说,一定先给你买一件穿,再也不能让你穿你哥穿过并改小的旧裤子了……”

当时,林雪刚看了央视《午间新闻》中关于伟大祖国在罗布泊成功进行了氢弹试爆的那条鼓舞人心的消息,并已经换台,开始收看起了王军霞在第四届世界田径赛万米马拉松赛上夺金的实况录像。

因为觉得母亲的哭哭啼啼和絮絮叨叨打扰了他看王军霞为国争光,林雪有些生气,更显得不耐烦。

上火车那天一路无话。没有座位,刚开始,林雪只觉得那奔驰的列车就跟复旦大学队的姜丰、季翔、严嘉、蒋昌建,正在新加坡首届国际大专华语辩论赛上舌战群儒一样,一站又一站地铿锵而过。

穿越黑夜,终于看到了西安的古城墙以及安远门的箭楼在黎明中的暗影,也终于看到了尚德门里的车水马龙,以及都市灯火的辉煌和繁华。

列车缓缓进站之际,站立在拥挤的车厢里,林雪已经筋疲力尽。他努力从行李架上拉下自己的牛仔包。却忽然发现,那包居然是被拉开着的。

林雪心脏一个紧缩,瞬间困意全消。急急检查包内的东西,这才发现,昨天母亲给他塞的那条新裤子已不翼而飞!这才想到子夜车停陈仓关时,在迷迷糊糊中,他见有人大叉着腿,赤脚站在座椅背上,翻腾行李架的情景。

极度郁闷和愤慨中,林雪就听身边同样站了一晚的那胡子和头发一样乱的大伯,用豫东口音说:“这年头,贼娃子还算讲职业道德。看你是学生,没给你全掂走!我在陈仓关那鬼地方,向来不敢睡,他娘的川耗子,小孩子都敢给你抱走……”

因为丢了珍贵的新裤子,林雪极为懊丧和愤怒。他双眼冒火,顿感吃了熊心豹子胆和鹿茸、辽参加牛鞭。觉得此时谁要是惹了他,真能将对方从车窗扔下去,然后再弹到半空里的那古城楼上!

乘警和服务员从前面车厢过来了。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提醒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忍不住,林雪就对来到身边的那个编号6178436的乘警说:“同志,我丢东西了!我的包让人打开了!”

见那乘警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林雪的包,还没表态呢,忽然不远处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从刚才睡觉的座位底下爬出来,带着苦相和哭腔喊:“我800块钱不见了!这可咋办!我裤子都被划破了!”

循着哭喊声,林雪就见那女的屁股上原来缝着的一个兜早被人划开了,几乎都露出了肉。

那乘警握着对讲机,显得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顿了几秒后,他忽然不耐烦地抡圆了一圈,开始用郑州上街话骂道:“你们个个睡得死死的,晚上22点前广播不是提醒要注意安全吗?自己不上心,丢了活该!”

林雪和那丢了钱的女人,见乘警很激动、很凶,只好作罢,自认倒霉。林雪倒没什么,但那个头发蓬乱的女人已经呜呜咽咽了起来。

临下车前,林雪觉得没处使气,就站在车门口拥挤的人群里冷不防狠狠揣了一脚就近的那厕所门。忽然就听一个女声在里面尖叫,随后喊:“急什么急啊,我还没完呐!”

站在车门口的列车员听到车上厕所里居然还有人,就拔出钥匙挤了过来,狠劲拍着厕所门骂道:“跟死了一样,到站了!到站了!我反锁厕所时,怎么不吭气?!”

因为丢了那件新裤子,林雪又想起了父亲的音容笑貌,内心压抑着、心情坏坏地随着让人心烦意乱的人潮,开始一步一步下站台、钻地道,验票、出站。

上午的火车站广场显得更加乱糟糟,林雪精神疲惫,恍恍惚惚地走着,准备径直去中转签字处排队之际,忽然脚被绊了一下,差点就摔一跤。

林雪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断了胳膊的年轻人已趴在他脚底哀号开来,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林雪这才明白,刚才自己可能就是被这个哀号的年轻人给绊住了。

林雪低头看看那个可怜的年轻人,正不知所措间,一个提着个羊角锤的光头男子忽然上来就拦住了林雪,说:“你把我弟的腿都踩断了!还想走,你走你试试!”

林雪被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光头男子吓得心脏直跳,人也精神了不少。见周围已拢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林雪忽然本能地喊:“我没踩他,是他绊了我一下!”

随着林雪这句解释,趴地上的那青年一边发疯嚎叫,一边已经抱住了林雪的腿。

见林雪懵了,那提着羊角锤的男子就说:“人的腿都断了,你还不承认!走,送我弟去医院!”说着,上来就拉林雪。

林雪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一把甩开那男子道:“你们讹人是不是?!跟你说,昨晚我刚丢了东西,没钱!这个包你想要就拿去!”说着,林雪气愤地将背着的牛仔包丢到了地上。

远远见发生了纠纷,两个戴着头盔的巡警开始往这边移动。那掂着锤子的男子见了,就软了一步说:“兄弟,我也不讹你!掏20块,放你走!”

林雪无奈,从兜里M出了10块钱,说:“我家是农村的,就这点了,全给你!”说完,将钱丢在了抱自己腿的那男子身边,趁对方腾出手拿那钱之际,迅速捡起包来,撒腿就往候车室跑。

直到跑进候车室的玻璃门,林雪的惊魂才算稍稍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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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雪是班上第一个回到学校的。时间是上午10点多。这次不愉快的旅程,让林雪感到这个社会充满了糟糕。因为即使在潇湘车站下火车后,林雪还看见两个男子借着给人拍照搞勒索。

拿钥匙打开五栋317寝室门后,一股子霉味和臭味扑鼻而来。窗台上落着几只咕咕叫的鸽子,见有人进屋来,噗噜噜一齐飞走了。

林雪仔细看那窗户,发现,一个多月前他们走的时候,居然忘了关右边的那扇。现在,除了窗户玻璃已经碎裂,临窗的桌子上也积攒了不少鸽子粪。寝室地板上还残存着一片积水,靠窗户的徐阳和仇俊铺位也被雨水淋得不成样子。与此同时,看上去,那里已经被猫之类的不速之客大驾光临并借宿过。

林雪也管不了这么多,先整理好了自己的铺位,然后到水房里痛快淋漓地冲了个凉水澡,总算暂时将一路上的疲惫、惊心、愤懑和不愉快等等,彻底冲洗进了水房地板上那个胳膊粗的下水洞里。

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大概因为缺血糖,手一哆嗦之间,林雪拿着的一块崭新的香皂就调皮地滑落到了地板上,并随着水流,像只胖胖的小船一样游进了那个散发着臭味、馊味和霉味的洞里。

林雪当然不愿意去掏那洞,抢救出宝贵而淘气的肥皂来。不是因为他多么奢侈喝大方,而是因为上学期据说公东高还是蒯晓松,在掏那洞里滑进去的肥皂时,一把掏出了一条让他们几天吃饭都不香的卫生巾。当然,从那以后,水房再不溢水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也比女生们在这里住的时候据说掏出了一窝虫子要好的多。听说那一回,有的女生因此吓出了毛病,一有时间就使劲往那洞里主动扔肥皂,说肥皂会毒死那些骇人的虫子……

这天,林雪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直到肚子饿得没法继续支撑,才慢吞吞地开始起身。

一切收拾停当后,林雪出门,想到校门外吃点汤汤水水的东西,而不是再去食堂吃那让人咽不下去的米饭。锁了门刚出宿舍长廊,远远就见楼前的那十几级钢琴键一般的台阶前,走过来了说说笑笑着的岑碧琼和戈小星。

“小林,蒯晓松他回来了没有啊?”远远地,岑碧琼喊着林雪问。

一个多月没见,林雪觉得眼前两个女生越发显得水灵,就说:“没有呢,咱班男生里,我是第一个来的!”

岑碧琼忽然就骂道:“蒯晓松这死货!在电话里信誓旦旦让我在郑州车站等他,到现在都不见鬼影子!”

林雪想替蒯晓松周旋,就对岑碧琼说:“暑运期间,估计车票不好买吧!计划不如变化,我这次就是一路站着回来的,都快累死了。”

岑碧琼看着林雪说:“你倒很理解蒯晓松的啊!”

戈小星听林雪在火车上站了一路,就说:“你很得瑟呀!不会是把座位让给哪个女生了吧?”

林雪苦笑着说:“火车上让座?我有病呀!车船这东西,跟公交车是两码事,历来都是对号入座,头等舱、二等舱的泾渭分明,不存在公德和谦让问题。”

戈小星又背着双手说:“我问你啊,林雪,说实话,暑假你想不想那个,那个谁啊?!我可是很想我们班同学的。唉,在家里太没意思了,我爸妈整天让我吃吃吃的,看看,我都又肥了!”

林雪笑着说:“我谁也不想!不过,不过我没觉得你胖呀,不信,你蹲着试试看,要能蹲下后,手还可以M住脚尖前面一米五的地方,那你就是黄金体重。”

戈小星有时候单纯,或者说脑子不够用,居然真就按林雪瞎说的那样去做了,但就见她用手努力往脚尖前使劲够的时候,一不小心便几乎趴倒在了地上。

岑碧琼笑着赶紧扶起之际,戈小星撅着嘴巴说:“我就说我胖了嘛,你们还不信!看来又得下功夫减肥了!”

岑碧琼就揭穿林雪说:“小星,你可真憨!林雪那是胡说的,谁也不可能在蹲下后M到前面1米多的地方,那是小朋友玩狗趴呢!”

戈小星感到受了林雪的捉弄,就想上来踢林雪,林雪躲开后迅速跑远了。

不过林雪还是真感谢跟戈小星闹了这几分钟,因为他刚走出校门,远远就见欧阳云提着个小背包,从5路车上下来了。

别说仇人,有时候Q人相见也眼红。眨眨眼,再次确认是欧阳云后,林雪开始兴奋地一边喊着欧阳云的名字,一边跑着迎了上去。

欧阳云也大感意外,理了一下被车里的人挤乱的头发,问:“你怎么也在这里?什么时候到的啊?”

林雪笑呵呵地说:“猜你今天一定回来,我就在这等你一下午了!”

欧阳云半信半疑,说:“是吗?你猜的还真准!你再猜猜,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林雪说:“当然是吃饭,或者是洗脸、梳头了!”当着女孩子的面,林雪没敢说洗澡这个词。

欧阳云忽然正色说:“你都猜错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踹你一脚!回家那天,我在火车站看到你后喊了你至少八声,你就是听不见!”欧阳云说着,准备抬脚了。

林雪一边帮欧阳云拿了包,一边央求说:“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什么时候在火车站没应答你了?我压根就没见你!”

欧阳云说:“好好,你还装。你继续假装看不见我!”

林雪赶紧说:“这个我可真不敢假装!火车站那么多人,我眼神又不好,发生误会是可能的。你再想想,我怎么会假装看不见你?我这么早的回校,不都是因为想着你?!”

林雪此言一出,欧阳云的脸蓦然变红了,说:“看来真冤枉你了。”

两人又说着暑假生活的闲话,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走到了半月湖边。林雪不但觉得自己肚子不饿了,欧阳云也似乎忘了吃饭的事。

“收到我信了吗?”林雪忽然问。

“什么信?没见呀?”欧阳云有些不明白。林雪就说了给欧阳云寄信的事。

欧阳云格格笑着说:“你个林雪呀,就是犯傻。你还不如像小学课文里的那个凡卡一样,就写个‘乡下,欧阳云’收呢!跟你说,你写的那地址肯定不对,即使对了,也是我妈的单位!”

林雪听了,既感到如释重负,又觉得遗憾非常。

欧阳云又笑着道:“你在信上都写了些什么?现在说嘛!”

林雪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就是想给你解解闷,什么内容,我也忘了……”

欧阳云盯着林雪看看,然后说:“说实话,我是不怎么喜欢写信的。但你们这些男生,从戚响、蒯晓松甚至张宝和那个宽云翔,我发现都喜欢写信!同学之间搞那么神神秘秘干什么!”

林雪说:“可能写信显得比较含蓄一些吧,有些话,写着更好一点。”

欧阳云听了说:“林雪,我可是在推心置腹地跟你说啊,我们仅仅是朋友,你也知道,在大学里,谈别的都是虚无缥缈的……”

林雪点点头说:“没问题,我听你的。”

沉默了十几步,快到女生宿舍大铁门前时,欧阳云见林雪情绪低落、表情失落,就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让我们彼此远远地欣赏着,珍惜着,多好……”

盯着欧阳云美丽的背影一步步走进宿舍大楼之际,林雪开始一遍遍回味她说的这句话,忽然笑了,并产生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次日早上8点多的时候,五栋317寝室的徐阳、尚枫、邵若明陆续都到了。而班上除了蒯晓松、曹闹闹、戚响等活跃分子,其他男生也到的差不多了。

吃早饭时,公东高进来了。见凌晨四五点到的邵若明和徐阳还在呼呼睡觉,就把几份潇湘工学院印发的《学生管理与学生自律协议》递给林雪,叮嘱说:“让大家今天都好好填一下,然后统一交到我那里!娘希匹,以后恋爱看来是没法谈了!”

林雪见那需要个人与院学生处签订的协议,上面明确写着“学生本人对谈恋爱、外宿以及自杀、自伤引起的后果承担责任”等条款,就说:“别说谈恋爱,就是自杀了也得自己承担责任!但问题是,人都死了,还怎么承担责任?!”

旁边套被子的尚枫就说:“这不废话吗,就是学院一概不负责任!”

就听徐阳在被窝里说了句:“节(这)他妈地(的)就系(是)霸王条款!”然后像岳东那样,放了个沉闷的响屁。

尚枫接着又说:“我觉得现在咱就是父母委托给学校造的产品,产品要废了,学校却说让产品本身负责,这他妈是啥逻辑?!”

公东高没再接这个话头,笑着对林雪说:“想不到你小林子也一肚子花花肠子!你说你等了人家欧阳云一下午?屁,我咋不知道?!”

林雪没想到自己跟欧阳云说的话,公东高也知道了,就指桑骂槐说:“说这话的简直是乌龟王八蛋!人家欧阳云都不理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尚枫讪笑着说:“男女之间,还逼扯什么普通朋友啊!要么当Q人,要么就啥也不是,还会有第三条路?去死吧!”

林雪不知道尚枫为什么现在说话越来越冲了,就说:“事在人为,不要说那么绝对好不好!”

见尚枫只是冷笑,公东高就转头问尚枫:“我听戚响说,让你写个演讲稿,写的怎么样了?”

尚枫听了,看上去来气了,说:“妈的,你们这些学生干部才一肚子花花肠子!我申请个贫困补助,交贫困证明还不够,还要参加学生会组织的狗屁演讲比赛!让我演讲演讲家里究竟有多穷,演讲好了才能拿到助学金,这不是伤人自尊和折腾人吗?!”

公东高就解释说:“你知道,为那两个助学金,现在冒充贫困生的人大多了,这跟不想摘掉贫困县帽子瓜分国家扶贫款是一样的性质,学院也很难!只有当众演讲‘比穷’,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公开,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尚枫无奈,说:“那我就写吧,过两天给你。”

公东高出门后,邵若明开始起身了,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林雪说:“刚才我听你说,欧阳云不理你了?!其实这是正常的。从动物时代,女性就形成了繁衍后代的天性,她必须找个强者才能繁衍出优秀的后代,这是进化的本能和必然选择。”

徐阳也坐起身来说:“就系(是),急着早(找)女朋友,不如多挣钱、多提高宁(能)力,干着急系(是)没用的!”

他们正说话间,一个学生模样的高个子帅男孩敲门进来了,怀里抱着一大箱子早餐奶。进门后就说:“大家早上好!欢迎品尝维维豆奶!喝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喝一包豆奶,你就是民族中的佼佼者!”

提着裤子的邵若明先是一愣,进而没好没气地问:“你是谁呀?卖东西也不找个地,你怎么进来的?”

那男孩忙赔笑说:“我叫李沅锋,是麓山奶业公司的销售代表,请多关照!”说着,李沅锋放下奶箱,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了邵若明。

“你节(这)奶是免费喝吗?要免费,就给我一包!”坐在被窝里的徐阳很正经地问。

李沅锋笑着看着徐阳说:“大哥你可真幽默!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我是你们学生会选定的客户,专门负责向大家推销学生奶!”

“学生会有提成吧?”邵若明把李沅锋递上的名片放桌子上后,问,“每包提成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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