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答话只是慢慢地走近,也不回答,但那赤红的眸中,好像流淌着无穷的血液,透过那双眸子,她看到了杀戮满天,憎恨以及滔天的煞意。
这才是纯粹的魔头,她看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
冰冷无情更甚于此刻的温度,他慢慢的走近,动作还带着一丝的僵硬,逐渐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吻了下去。
那唇好冷。
可四周的空气更冷,他慢慢的褪去了她的衣裳,她觉得更冷了。
两个赤裸的身体相对,这个时候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攫取她身上的温暖,但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她又觉得分外的羞耻。
只是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密集而且十分霸道。
明明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天之中,两颗心却极为的火辣。
最终还是抱成了一团。
施思至始至终都是保持着清醒的,直到他占有她身体的那一刻,她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体内的真元不断地被吸收着。
整个人也越来越承受不住这四周寒冷的温度,偏偏就他的身上是火热的。
又是该死的采阴补阳吗?
去你大爷的墨玄凛!
她忽然再也不想要相信他,再也不想要管他的死活了。
四周的空气好冷,只有他身上的温度是炙热的,她的元阴在被攫取着,可她还是紧紧地搂着他。
仿佛只有两个人贴的很近,融为了一体,她才能够感觉得到的温暖。
这种身体的需求,和内心的羞耻两者,两种感觉不断交叉。
让她有种想直接死了的冲动。
但最后,她终于还是浑浑噩噩得睡着了。
那一刻,她感觉好累,身体很是疲乏,她又恢复到了一个凡人时期的无奈。
最后所有的感觉都被冰冷和黑暗所代替。
她是死了吗?
金丹期的太阴真体作为鼎炉,其奥妙无穷。不仅一举让其打破了这个桎梏,还使得他的修为全部恢复了过来。更上了一层楼。
只是如此一来,魔气就外溢了出去,当日就引得了昆仑内部太上长老们的注意。
一时间昆仑派上下启动了伏魔大阵。
可他在昆仑门派终究是有内应,结果昆仑派追捕数天一个人影东欧没抓到。
自打那日之后,如嫣仙子的云淼峰彻底就被封锁了,便是仙子本人也从第一大师姐的位置上被撤退了下来,被锁进了昆仑派的忘忧谷接受惩处。
悠悠数载,春去冬来。
对于修真界的人而言,数年,数十年,乃至数百年,不过是一瞬光阴而已。
而对于俗世中的人而言,也许就是一辈子的时间,纵然短暂却融合了喜怒哀乐。
这一日昆仑山上的雪峰之中,白雪皑皑,簌簌而下,覆盖住了一个小小的人影,渐渐地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住了。成了一个雪人儿。
可渐渐地这个雪人儿的外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这金光先是丈许。
逐渐高涨,变成两丈,三丈,甚至十丈,二十丈……百丈之高。
终于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那金芒之上有一个婴儿般的影子也若隐若现了出来。
“天哪,这是有人在凝婴吗?”昆仑门中的弟子在相互交流。
“可我为什么我见师兄师姐们,凝婴之时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呢?”
别说别人凝婴之时没有这么大的阵势,便是化神之时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气势啊。
而且那金芒还在不断地攀升,最后连昆仑派的诸多长老,首座,掌门人,太上长老都一一出现了。
“上天要兴我昆仑!我道门有望出现飞升之人了?”掌门人感慨万分。
更多的人是在疑惑:“这到底是何人在凝婴!”
最后出现了弥勒佛一样的胖老头,手持拂尘,微微一笑,脸上矜持而自傲:“那是我徒弟啊!”
于是周围的一个个长老都忍不住远离了一下他,言语之中充满了鄙夷。
“我说老吴,你要脸不?谁说小烈是你徒弟了,我明明教了他很多阵法啊,应该算是我徒弟啊!”这是一个瘦高的李长老。
“老李,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还教会了符篆之术,小烈应当是我徒弟啊!”
“我说老吴老李老余,你们三个扪心自问,教给小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的东西啊。若不是有这些东西束缚住了他的发展,仅凭我教给他的剑术,早在两年前就踏上了凝婴之路,何至于现在才凝婴成功啊?”
这位仙风道骨,言辞凿凿的中年人一说完其他人一个个都是一脸不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