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上面组织发下一个任务,由我担任队长,带领一支30人的团队去犹国缉拿一个贩毒团伙,我们一路追踪,将对方人手杀到所剩无几。
最后追着仅剩的几人来到一片森林里,我们以为那场战役我们会必胜,却发现进了森林之后,不管我们怎么找,怎么跑,最后都会跑到相同的地方。
在我们分析可能进入对方设置的迷宫时,一个诡异的声音传来,说我们的确进入他们设置的异术迷宫中,就算我们跑死,也不可能跑出他们的异术迷宫。
我们不相信他的话,努力找突破口,觉得只有是人设计的迷宫,就一定会有突破口,但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在无限循环的森林里跑了一天一夜,筋疲力尽之时,那个诡异的声音又响起。
他说他要收网了,让我们选一个人出去复命,告诉我们的领导,招惹他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在经受那样的生命考验之后,大家没有一人流露出对死亡的惧畏,异口同声把活着出去复命的机会给了我。
他们说一是因为我是队长,一个团队,要是连队长也覆没,就会影响后来者执行任务的信心,不能因为他们丢了军魂,二是因为我年纪最小,他们身为兄长,理应保护年幼的弟弟。
任凭我如何反驳,他们都不改变想法,坚持把活命的机会给我,接着几十头狮子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立刻拿起武器想要射杀狮群,诡异的是我们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手脚一般,怎么也提不起武器反击。
更让我震惊的是,那些狮群明明就在我面前疯狂撕咬我的战友,却没有一个狮子攻击我,我仿佛被施了结界一般,让它们进不来,那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眼睁睁无力的看着我的兄弟们被群狮撕咬,被它们活活吞吃入腹。”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时墨双眼赤红,双眸中迸射出浓浓的恨意和杀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身体抖成筛糠。
眼前是十年前那漫山遍野,血流成河,尸体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画面,让温时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皮肉中,生生将掌心抠出鲜血。
周煜见状,连忙拿着温时墨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手。
“温总,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有想到那些毒贩还有这么诡异的异术,那些战友的选择也没有错,当时那种情况,如果我是其中一个战友,也会把出去复命的机会给你。
正如他们所言,作为军人,不管面对什么危险,都不能失去军魂,一个团队的主将回归,对后面军心起到稳定作用,在那种情况下,你确定最适合出去复命的人,你不要因此自责自伤自己,好吗?”
周煜虽然这样劝说温时墨,但他知道,这是温时墨心里永远的痛,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因为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听了都心痛到窒息,温时墨作为当事人,他的痛心,可想而知。
温时墨的心的确很痛,每每回想那个画面,身体都会痛到控制不住的颤抖,心更是痛到像是被人揉碎一般。
他与那29个战友都是从万千兵团中选出的精英兵,一起朝夕相处半年,一起训练,一起参加各种大小任务。
在他心里,他们不是家人,却胜似亲人。
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狮群啃噬入腹,却无能为力的画面,比对他行万箭穿心,上刀山,下火海,走钉路之刑还要痛苦万倍。
“乔燃失去武功,应该就是异术导致,你让人暗中保护乔燃,异术神秘莫测,在没有探查到宋晚柔的实力之前,不要在她面前表现异常,以免打草惊蛇!”温时墨声音凝重地说。
异术已经害死了他最敬重的29个战友。
他不能再让异术夺走乔燃的命!
……
宋羽渊在除夕夜绑架乔燃前,给徐雪漫留了一个纸条,说没有姐姐的春节他不想过,他要去国外,等过了正月初一再回来。
徐雪漫也没有多想,守在电视机前,一边看宋晚柔在春晚上的表现一边刷手机看网友对宋晚柔的评价。
好评如潮,宋晚柔在春晚上一炮而红地火了。
许多豪门贵妇给徐雪漫打电话祝贺,说她养了一个宝藏女儿,让徐雪漫在这个丧女之痛的新年中得到了些许安慰。
然而,过了正月初二,宋羽渊还是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这让徐雪漫急了。
连忙打电话给温时墨,让温时墨出动他的人脉力量,帮忙一起找。
温时墨报警,在安城进行地毯式,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猎狗的帮助下,在一个狼窝里找到一个头骨。
经过基因化验对比,确定是宋羽渊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