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折柳又道:“我一开始以为,乔鹤学历不高,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至少,她善良热心——毕竟,当初你妈离开的时候,是她主动帮我照顾你的。”
“我以为,她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这就够了。可没想到,她是真的把你当女儿疼,溺爱你,什么都宠着你。我承认,作为一个父亲,我有失职的地方。”
“可我觉得,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至少应该知道,做人之本,处世之道。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行医更是如此,救人当先做人。”
“我今天的话,你都记住了?”
长这么大,江如影没听江折柳说过这么多话。
她一边欣喜。江折柳对她说这些,意味着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愿意管她,他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又一边嫉恨。江折柳说对她失望,明显是以白西月做对比来说的。
白西月,又是白西月!
而此时,医院附近最为昂贵的星级酒店里,总统套房内,黑衣人毕恭毕敬把手里的材料递了过去。
郁屏风接过去。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在薄薄的几张纸上,更衬得肌肤瓷白如玉,清瘦的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脉络。
黑衣人道:“三爷,为确认无误,我们分别把血液送到了三家鉴定机构。鉴定机构给出的结果都是一致的,请您过目。”
郁屏风翻到资料的最后,看到那个鉴定结果,手指不由得捏紧,呼吸顿了一顿,连心跳似乎都停了半拍。
这趟中国之行,他没白来。
万幸。
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