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一眼就能看到偌大的乔氏集团。
很宏伟很高大的办公楼。
谭月月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的朝乔氏走去。
进去了才发现,这么大个公司,里面的员工却寥寥无几。
现在才三点,不是上班时间吗?怎么会没有员工?
谭月月不禁疑惑,问前台,前台从来没见过她也不愿意搭理。
无奈,她只好问乔总在哪儿,前台小姐爱搭不理的回了句二十三搂。
按理说,有人来找公司总裁,前台不是应该通报一声的吗?
怎么这位小姐,一直都闷闷不乐,也没有要通报的意思?
谭月月疑惑,也不好问,只好又坐电梯上了二十三搂。
楼层间很凌乱,到处都是纸张文件。
这是怎么了?遭遇打劫了?
当她打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震惊。
只见一地的纸屑,办公桌电脑桌包括书橱,都已经被砸烂了,到处都是木头渣子,而乔氏公司总裁乔易凡坐在地上,抱着头,掩着面,好像是在抽泣……
谭月月惊呆了,赶忙冲进去,“易凡,易凡,发生什么了?”
她来到他身边,在一堆纸屑上,用力抱住乔易凡,想阻止他继续哭下去。
乔易凡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满脸的不可思议,“月月?怎么是你?”
谭月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一次,她可能伤了他的自尊。
“对不起,上一次在梨园,我是故意的。”
她看见乔易凡的眼眸垂了下去,心中一疼,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怕陆开诚会伤害你,所以才……”
“月月,我猜到了。”
乔易凡哑着嗓子反握住她的手,“真的很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带给我最真实的感动悸动。”
谭月月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可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是希望你幸福的,我是全世界最希望你幸福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的乔易凡竟然为了谭月月哭出来。
这是怎样巨大的伤痛啊。
“月月,我爱你我爱你,我拜托你,一定要幸福。”
他一边吻着她的手背,一边哽咽的说。
泪水顺着脸颊跌在谭月月的手心,是有温度的。
“那天不是我不想救你,是陆开诚强制的抱走了你,月月,对不起对不起,我争不过他,我输了。”
谭月月怔住了,“易凡,你在说什么?”
“那天,你浑身是血,浑身是血的从卫生间里出来,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不知道怎么了,谭月月此时此刻的心,真的很疼。
她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心疼,还是在为乔易凡心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易凡会忽然对她说这些。
“月月,我,我现在配不上你了,对不起。”他的眼泪越流越凶,像个小孩。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再一次抱住乔易凡。
“为什么这么说?”
“我破产了,我输了。”
乔易凡紧抿着唇,叹着气。
一旁的谭月月惊讶的连嘴都合不上,乔易凡这么大一个公司,说破产就破产了?
而且乔氏这么出名,又这么有能力,怎么会,怎么会突然破产?
难怪乔氏楼下没有一个员工,也难怪前台小姐态度那么差,原来……
“易凡,怎么回事啊?”
“就是一夕之间的事情,乔氏与陆氏的合同出现漏洞,擅自毁约,被掏空二十个亿,之后乔氏旗下的药品不知怎么就出现问题,吃死了一个人,赔了五十万,上了新闻,现在公司恐怕还要打官司。手下的项目已经没有资金运行,银行也不愿意贷款,只好遣散了员工,减少开支。现在的乔氏,只剩下一个空壳罢了。”
“怎么会……你们的药难道生产的不合格吗?”
乔易凡咬牙切齿的说:“怎么可能,我们乔氏生产的药,不合格怎么可能昧着良心卖出去?应该是有人对药动了手脚,包括那张与陆氏的合同。”
他的一番话,也相当于证实了,做这番手脚的人,正是陆开诚。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易凡擦去了悔恨的泪水,摇头,“乔陆两氏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就是死对头,关系一直就没好过,陆开诚此次动手,恐怕也多少带着报复心理。”
谭月月一下子就想到,陆开诚该不会是因为她,才对乔易凡动手的吧?
毕竟,她曾经对他说过,她孩子的生父是乔易凡。
而且,乔易凡三番两次来梨园挑衅……
谭月月心下一颤,这一想法仿佛被证实了。
她惊恐又难过。
“现在公司还没有正式宣布破产,那就证明还是有恢复原貌的机会的。易凡,别难过了……”
乔易凡听不进去安慰,“没用了,金融圈已经放开消息了,不会有人愿意资助一个空壳,也不会有人愿意资助一无所有的人。”
现在,最让乔易凡头疼的是,他该怎么和父母交代。
他们幸苦了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毁在了他的手上。
“易凡,别这样,振作起来,机会总是会有的,只要我们肯努力。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乔氏?仔细想想,想好了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让乔氏重振旗鼓,恢复当年雄姿。”
听言,乔易凡想了想,终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乔氏最需要的还是钱,有钱就能解决一切,主要是没有人愿意借钱。”
语气忽然失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