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她不得不抓紧。
再次装好耳旁的通讯器后，谭月月报了口令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她转身往出口走去的那一瞬间，脖颈子忽然一凉，似乎是有人在她脖子上吹气，而且，还是寒气。
谭月月征住，眯眼，地下怎么会有风？她当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猛然回头，矗立在她身后的是个女人，那女人身穿一条极地红裙，身材纤瘦高挑，比她足足高出一个头。女人的五官平庸，只能用清秀形容，她的嘴唇抹的通红，地下基地的灯光本来就暗，被这么一映衬，真的活像一只女鬼。
她裂开嘴，正冲她笑着。
谭月月眉头紧锁，对于眼前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
“艾清，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艾清是她在基地里最大的死对头，两人经常发生口角，吵的不肯罢休，甚至好几次动手打起来，就因为这，她没少被毕瑟惩罚，在谭月月看来，艾清总是喜欢找她的茬，只找她的茬，各种各样的理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丧心病狂。
在艾清眼里，谭月月是清高，并且是装出来的清高，做作不真实，最重要的在于，他是陆开诚心爱的人，现在也是陆开诚的老婆。
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毁掉谭月月，从头到脚，彻底毁灭。
“也是，我又不像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你当然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因为你的一生也就只能这样了。”
艾清冷笑继续说，“可是我不同，我现在单身，我有好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为人妻为人母。
谭月月笑，“陆开诚于我来说，只是一场任务，任务顺利完成，这段婚姻也就会支离破碎。我怎么可能会吊死在他身上。”
艾清也笑，“希望如此吧。”
话语里充斥着满满的嘲讽味，是明显的不相信。
谭月月有些不悦，她沉住气，已经做好随时可能撕逼的准备。
艾清就是喜欢与她抬杠，无论她说什么，她总能找到理由反驳。
“所以你刚才突然对着我吐气，是有什么事？”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好玩。”
谭月月冷冷看了眼她满是挑衅的脸庞，不怒反笑，她不再说话，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后，转身离开。
艾清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她计划好了一切，包括她刚刚的眼神。
她在她身后轻生问：“新婚生活还不错？陆开诚对你这么细心，这么温柔，你是不是很感动啊，心都快融化了是不是。”
谭月月挑眉，“你怎么知道他对我温柔？”
艾清走近她，“因为啊，我最了解他了，他曾经也对我温柔过，说出来你信么？”
陆开诚曾经也对艾清温柔过？这句话谭月月一点儿也不相信。
首先艾清与陆开诚应当是不认识的，其次陆开诚的生性薄凉，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温柔，简直是天方夜谭。
艾清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两人对峙在地下基地最不起眼的角落，昏暗的灯光打下来，照在对方身上，隐隐约约能看见彼此表情神色，都很凝重，面露不快。
谭月月想都没想，就说，“没有证据的话，要我怎么信？陆开诚的秉性，我是再了解不过，他不会对任何人温柔。”
“你是说，除了你？”艾清嘲讽的问。
谭月月征然片刻，认真说起来，陆开诚这几日对她无微不至的温柔并不是假的，他对她好到了极点，就差把她放进嘴里含着了，这一点儿也不像以前的他。
他突然的温柔又是因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艾清接着说，“我奉劝你一句，做人千万不能太得意，否则啊，当你得知真相，从高处摔下来的时候，会很痛的。”
“你什么意思？”谭月月皱眉，今天的艾清很怪异，和平日里的不太一样。
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凡事都不能陷得太深，更何况这只是一场任务呢？你说是不是，冰露？”
冰露是她在夜莺的代号，夜莺里面的每一个杀手都有代号，简短干练，隐藏了真实姓名？
而艾清在夜莺的代号是紫琴。
“你认识陆开诚？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谭月月眉头紧锁，好奇的问。
这艾清和陆开诚会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原本不好奇的，被她这么一刺激，想不好奇都难。
“我啊，我和陆开诚之间，怎么说呢，我曾经在陆开诚建立的军区待过，整整七年，之后呢，在他的身边做一名杀手，专门替他做事。你说，我们会是什么关系？”
照她这么说，艾清是陆开诚曾经培养的杀手？
谭月月一瞬间想到阿雅，阿雅当初也是陆开诚身边的杀手，同时也是他的众多情人之一。
所以，艾清会不会也和阿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