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舒妃娘娘又多次在圣上面前帮郭家进言,江流儿的父亲才得以武状元的身份从军。这几年,西北边境的突厥人十分猖獗,朝中无良将,也是郭家得以东山再起的契机。
知秋听了,沉吟了很久。二桃杀三士,杯酒卸兵权的事情,她不是没听说过。郭家被贬,不是功高盖主引得天子忌惮,就是“因故”引得天子猜忌。具体因何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也不想知道。听沐晨风的语气,估计也和她一样不想知道。
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和沐晨风有些相似,不管身份如何,他们都不愿意与权术为伍,志向亦不在朝堂。他们更愿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身边的人带去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种精神上的契合,或许才是沐晨风吸引她的关键之处。
而且沐晨风是相当尊重她的,如果她不主动问起,他也不会说这些事情。
知秋设身处地的为逸王妃郭纯想了一下,她是何翠玉的同胞姐妹,从小在郭家长大,十岁那年被迫离家,去了柳家,后来嫁给逸王,却生下世子,迫于压力将世子女扮男装,所以她一定时时担忧东窗事发,才会这么紧张,想派人杀掉自己。
算了,看在她是自己姨母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
知秋知道了逸王妃的情况,知己知彼,心情放松了许多,抓了一颗梅干丢进嘴里:“如果王妃知道自己不是郭家的女儿,会怎么样?师兄,你说,如果她见到我娘,会怎么样?”
沐晨风道:“最好别让她们有见面的机会。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查过了,王妃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来了景州,行踪甚为隐蔽,出门很小心,不是马车就是软轿,和你娘见面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要不了几天,她就得回京城去了。秋儿,你娘和逸王妃真是太像了,还好这里离京城颇远,不然的话,很容易引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