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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左海水右火焰(1 / 1)

 阿妹今年才19岁,家里在福建的海边农村,父亲在一次出海打鱼时被摔坏了腿,被称为瘸腿阿林,阿林没有办法再上船,只能在家里附近的海水养殖场打些短工,海边的养殖场只需要季节工,因此阿林的收入也不稳定,阿妹的母亲有些智障,也是,一个好姑娘怎会嫁给一个瘸子呢。生了阿妹后,妈妈又生了一个弟弟,弟成了家里的宝贝,在海边只有男孩可以上船,而上船就意味着有收入可以养家,阿妹从小在家里就要处处让着弟弟,尽管她弟弟才比阿妹小三岁,弟弟想去念海员职业学校,想去远洋的货船当海员,不希望去渔船打工,但是家里没有钱供他,爸爸阿林既要守护妈妈又要打些短工,因此不断的求附近村民带阿妹出去打工,阿妹本来学习还是不错的,但是家里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继续读下去。因此跟了出了五服的叔叔出来打工,这个叔叔挺神的,在东北混的不错,本来不想带这个小丫头,没办法看着哥哥的面子,带出来,一看阿妹又小因此只有托作为朋友的老板娘先给口饭吃,然后再谈打工挣钱的事情。但是老板娘发现阿妹不会说或是说不好普通话,所以很着急,吓吓她,让她尽快能投入工作。这种不要钱的员工真的要越多越好。

第二天,阿妹简单的对话已经不错了,老板娘很高兴,中午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给阿妹夹了点菜,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关心话。可是阿妹着急啊,弟弟念书家里借了不少钱,既然我可以工作了,那就要谈工资啊。可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阿妹变得无比胆小。晚上阿妹在后边的小厨房做了点家乡小吃,特别是拿着仅剩的十元钱买了一条鱼,做给小白吃,小白很好笑,看着这一条鱼,怎么吃啊,我几口吃掉,小姑娘吃啥啊。阿妹讨好的比划着让小白吃,自己随便夹着咸菜,她十分不适应东北的饮食。尽管现在是夏天,可是东北太干燥了,不适应啊,导致阿妹口干舌燥,小白看见阿妹竟然连一件化妆品都没有,甚至是雪花膏。这怎么在服装店卖货啊,人家都是抹得白白的漂漂亮亮的,而本来就很黑的阿妹,加上她瘦骨嶙峋的身材,怎会有顾客愿意买她的货呢。晚饭吃完,小白本想套些近乎,可是阿妹立即打开电视,开始看新闻,手里不断的翻着字典,对小白除了感激没有其他的了。看着阿妹用功的样子,小白自觉在前厅摆上简易床,用手机看看小说准备睡觉了。

一连几天,阿妹没心思和小白说话,一有时间晚上就出去和街边小卖店的大妈闲聊,结果普通话没怎么学会,地道本地辽胶方言学的蛮快的。这天华姐又来看小白,看见小白这个可怜兮兮的舍友,华姐天生的怜悯之心又开始作怪。问东问西,一边和阿妹聊着,一边不断撇着大眼睛看小白,华姐多聪明的人,看小白就感觉小白对阿妹有想法,而阿妹却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晚上华姐做了好吃的饭菜,一边用手故意摸着小白的手,一边笑呵呵的和阿妹聊天。一句一句妹子长妹子短,让阿妹感觉华姐如此的亲切。而另一半明里暗里摸着小白的手,小白的脸一直就是红的,虽然他想拨开华姐的手,或是把手放到桌子下,可是华姐那白胖胖的手一直摸他。到了晚上八点最后一班公交车要来的时候,小白送华姐去车站,华姐往后看了看,看阿妹在门口招招手就回去了,华姐开始逗小白,难怪看不上你华姐了,心里有人了是吧,小白脸红了,摸这头说,华姐你看你说的,我只把你当亲姐,你还总逗我,她就是小丫头,我都二十六了。不可能的。华姐仔细看了看小白,眼前的这个小男人似乎长大了,从小白不再愿意和她亲昵,她就知道小白生气了,这个时刻肯定会到来,男人哪有不喜欢小女孩的呢,自己还是很明智的,只是她心里真的对小白有些不舍,趁小白没注意,华姐亲了小白一下,姐姐喜欢你,才不想害你,你终究会找到一个喜欢你的小姑娘,姐姐祝福你,只是别忘了姐姐,小白低下头,看华姐那长长睫毛下的眼睛里含着欲出的泪水,可怜巴巴的样子,小白心软了。他在这一刻恨不起来华姐了。华姐紧紧抱住了小白,被华姐热情感染的小白最后还是和华姐一起坐车回华姐家了。阿妹等到十点,还不见小白回来,想到小白可能有事不回来了,她记得小白说的话,十点必须把铁栏杆门放下来,否则丢失了商品不是她和小白能赔得起的。阿妹把门关好,又开始新的一轮思乡了,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也担忧家里的债何时能还清呢。

小白一早又开始深深的懊悔,他觉得阿妹会发现他和华姐不是简单的姐弟这么简单,可是我没控制住啊,我每一分钱都细心攒下,目的是娶媳妇的,要找一个真正爱我的女人过一辈子,而不是和华姐这样纠缠不清。可是华姐的热情,让小白一直没机会说出来。这样阿妹怎么看我啊,我还不被阿妹看扁了。她会瞧不起我。结果晚上阿妹像没事人似的,不是小白解释阿妹似乎忘记了昨天小白夜不归宿的事情。她更有心情谈谈华姐,说华姐多好,多亲切比服装店的人都强多了。开始问华姐收入怎样,小白眨眨眼睛看着阿妹,华姐一个月一万多吧,她现在年龄大了,每做三个月休息一个月,平均下来就是一万元左右一个月,阿妹差点惊掉下巴,不会吧,就是帮城里人看孩子能给这么多?我在老家帮村里亲戚朋友看孩子,他们顶多逢年过节给点咸鱼干。小白笑了这和你在农村不一样啊,给城里有钱人看孩子可不是小事情,要通过专业学习和考试的。从此后阿妹天天缠着小白,希望小白跟华姐好好说说,带带她当月嫂,这个万元收入可是太有吸引力了。

小白没办法,找到华姐家谈阿妹的事情,华姐那双大眼睛仔细看着小白的表情,白白的胖脸带着笑意说,你舍得啊,小白脸一红解释道,跟我没啥关系,你愿意带就带嘛。华姐说好啊,看你表现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鞋,这是给你买的,不由分说就把小白的鞋脱了,把新鞋给小白穿上……

今天晚上,阿妹可是着急了,这小白哥去找华姐说我的事怎么这么晚也不回来给我信啊,要是我真的能挣那么多钱,我爸肯定会高兴,弟弟也会当上海员,多好啊。头一次阿妹对新生活有了期盼。第二天一早小白赶回去见阿妹,告诉阿妹,华姐同意了,你先跟老板娘说一下,然后搬去华姐家住吧,其实搬去华姐家住,是小白的意思,一来这么些天阿妹和他成天在一起,阿妹对他也没这个意思,二来,她住进华姐家,华姐就不会再想办法留他过夜了。望着兴高采烈的阿妹,小白心里不是滋味,心想我这么帮你,你看不出来哥哥的意思吗。另一面华姐啊,饶了我吧,我要娶媳妇,这是我的人生目标啊,可别一激动把什么都和阿妹说啊,忐忑不安的小白帮着阿妹把行李送进了华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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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真心喜欢阿妹,可是阿妹并不领情,华姐这边又热情似活,小白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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