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南宫杏露出一抹惨笑。
她细细观察程素，发现他眼神微微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坚定之色。
南宫杏抓住程素的手。
因为濒临死亡的缘故，她握的很轻，没有任何力道，像一团棉花。
她握着程素的手，再握着“程萱”的手。
一大一小。
将两只手放在一起。
随即抬起头，目光希冀的看向程素：“不过你答应我，不要将对我的怨恨，撒在孩子的身上，可以吗？”
这句话说完。
南宫杏便静静等着程素回应。
一秒。
两秒。
……。
半分钟后。
南宫杏忽然浑身一颤，似乎预感到死亡的到来。
“唔……额……”
她回光返照带来的红润脸色，此时彻底消失。
唰的一下。
变得苍白无比。
甚至又吐出两口血。
但即便如此。
南宫杏依旧目光坚定，在等待程素的回应，只是眼神的光越来越黯淡。
“好……”
视线闭上的最后一秒，南宫杏终于听到，程素从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我虽然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萱儿，毕竟是我的孩子……”
程素紧抿着嘴，沉声开口道。
“那……那就好……”
南宫杏虚弱的说道：“有你这句话……我……我死后也能瞑目了。”
话声刚落。
下一秒。
她瞳孔微微放大，原本握住程素的手，陡然间松开。
咽下最后一口气！
空气的氛围凝固。
南宫胜首先反应过来，眼珠子一转，手中的拐杖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杏儿——我的乖孙女！！！”
“你怎么突然就去了！叫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
南宫杏瘫坐在床头，老泪纵横，身体需要倚着南宫霄才能勉强站稳。
“女儿……”
“陛下……”
林太上和柳无敌两人，目光深沉无比，摇头不停的唏嘘着。
而一旁的“程萱”，似乎也预感到什么，配合众人，融入到悲切的气氛中。
“哇哇”的大哭起来。
但实际上。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分出一部分，放在程素的身上。
准备数个月的一场戏。
目标就是为了瞒天过海，让南宫杏的死，抵消程素对南宫杏杀母之仇的怨恨。
如果还不成功的话。
那皇宫就危矣。
两条白龙的恐怖，哪怕一百个林太上堆起来，都无法与她相抗衡。
龙傲娇是站在海蓝星食物链最顶端的霸主！
此时此刻。
程素目光复杂，紧抿着嘴，低着头久久不语。
南宫霄站起身，眼角还挂着泪痕，走到程素的面前。
“小素，你是杏儿的合法妻子，我是杏儿的母亲。”
“按理来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妈。我从未拿这个身份压你，但如今杏儿已经逝去。”
“尘归尘土归土，我希望，你们之间的恩怨，能够随着她的死亡而放下。”
“你觉得，如何？”
说着。
南宫霄目光紧张而希冀，等待程素回应。
众人也纷纷看向程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