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回道。
秦颂这才醒悟过来。
陈默现在代表的不只是他自己，还代表着国家科学最高奖。
这小子平时虽然有点不靠谱，但在大事从来没有糊涂过。
哎，不对。
他好像也不靠谱过。
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呢？
这种细节没必要在意。
秦颂拿起电话给陈默拨了过去。
陈默惫懒的声音传来。
“老爷子，又有什么事？
我可告诉你，别再给我安排专访了，没空。”
“不是专访，你赶快把费马大猜想的证明写篇论文发过来，数学研究院要在给你发表。”
“论文？
没空！”
陈默拒绝得十分干脆。
系统不以论文评定成果。
所以陈默始终都没有写论文的习惯。
每次研究结束都是丢给其他人。
加上他身份特殊，也不在论文上面挂名。
这就是没有人能找到他论文的原因。
算起来，他上次亲手写论文还是博士的毕业论文。
但因为涉密没有公开发表。
整理论文多浪费时间，有那工夫敲几行代码不香吗？
秦颂也知道他的习惯，说道：
“不用你亲自写，把证明过程发给我就行。”
“你早说啊，过程我已经发到围脖上去了，你让他们自己去下载吧。”
“把你给懒的，发个邮件能耽误你多少时间？”
秦颂气得直翻白眼。
陈默却是嘻嘻一笑。
“我忙啊！老爷子，这些天不管什么事都别打扰我，我没空。”
“你住院还……喂喂喂，你个臭小子又挂我电话！”
秦颂冲着话筒直骂，但完了还是把陈默发在围脖上的证明过程下载下来，给方院长传过去。
“老方，你们看看，他证明的对不对？”
“不和你说了，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喂喂，你也挂我电话！”
接连被挂了两次电话，秦颂感觉血压都升起来，急忙拿出血压计测一下。
同一时间，还有人也在测血压。
怀特豪斯研究所。
老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上去不像是高血压，倒有些像心脏病。
唉，都是被陈默给气的！
助手心中暗道。
“高压190，低压120，脉搏110，您的血压过高，心跳过快，请及时就医。”
电子血压计的播报声，打断助手的思绪。
他急忙拿出降压药给老人服下去，同时好言劝慰。
“先生，现在还没有最后认证，也许陈默的证明存在错误。”
老人咽下嘴里的水，无力地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
助手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没有人不爱惜羽毛。
以陈默现今的地位，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会现场证明。
他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完成证明，显然早就证明出了费马大猜想，只是一直没有发表罢了。
结果，他们送上门去了。
不但没有让陈默难堪，反而助他成名。
这是送人头啊！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提议，老人就有种吐血的冲动。
在降压药的作用下，老人的血压终于回落了。
他冲着助手挥了挥手。
“去，通知，通知……”
看到他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全，助手急忙替他把剩下的话补上。
“通知数学研究院验证陈默的证明？”
“不是！”
老人连喘几口气。
“通知所有软件厂商，让他们立刻对陈默实施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