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觉睡得太多,夜晚让我有了欣赏龙潭山脉夜景的兴致,耳畔不由得传来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层里穿行的歌声,我却被如梦似幻的山峦美景迷惑,我闭目在恬谧的梦境里游荡,雾霭蒙蒙的山凹里,妈妈一个劲地让爸爸赶快地躺下来睡,爸爸老是说:再等等,孩子睡得不沉。
爸爸时不时的用芭蕉扇,为妈妈和我划着清凉的微风,我脑海里闪现出去年和前年的夏天,不管是姓盛的,还是姓张的,不管是姓李的,还是姓沈的,还有我许多不认识的男人,他们在我们家那黑洞洞的小屋里,他们才不管我的醒来和睡去,他们才不管我的存在和失踪;特别是家里房子翻盖的前前后后,一身外债的妈妈顾不得遮盖和掩羞,晚上不等我睡熟,叔叔伯伯们就嘻闹地在屋内和妈妈玩耍,小屋里一明一暗地烟头闪烁,表示着玩耍妈妈叔叔伯伯们等待的火光,妈妈在床榻边欢腾,买笑的燕语莺声,让我渡过多少个稀里糊涂的夜晚。有诗为证,七律,寒窑:
孽缘从来不维羞,还债心切任狼揉。三番五次腾细雨,乌朦磅礴笑中求。
磨蹭云涯水泊暖,茅屋洞内戏欲寒。夜宴猿声啼不住,三更艳后醉家还!
我们家的床上浪遏飞舟,黑咕隆咚的床板上,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压在妈妈身上的淫邪狂笑,肆无忌惮地狂欢,只能让我听到妈妈那穷凶极恶的欢畅,竭尽全力的呻吟。
我偷偷听到妈妈私下对徐妈妈谈论:大姐,做戏子的,还立他妈的什么牌坊,要想赚钱就不能要脸面,要想脸皮子就别去赚钱。妈妈为挣那维持生计的钱,在魔鬼面前你只能象魔鬼一样同流合污,我经常能听到妈妈连喊带骂地说着各种脏话:老娘的逼,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摸什么摸,有本事能干就是了,干死了,算你有本事,进了你妈的房,不要装君子,那些干妈妈的男人,个个象畜牲一样。没有一个男人干妈妈的时候,会象爸爸这样惋惜疼爱妈妈,还会考虑到对我的不良影响。
月偏星移的时候,妈妈把搂着我的胳膊左手,抽了出去,月光下,妈妈把爸爸紧紧地箍在怀中,我目睹着妈妈和爸爸交织一起的情愫,夜莺在山林里咕噜,咕噜的叫唤,伴随着妈妈在尽情地抖动欢呼,蟋蟀情意绵绵时发出的蛐蛐冈,蛐蛐冈,琚、琚琚琚蛐蛐冈的琴声;爸爸悄无声息地趴在妈妈的身上的喘息,油葫芦快活的发出嗬哟哟哟,嗬哟哟哟,嗬哟,嗬哟,嗬哟哟哟的浪漫。
在寂静的山林里,我听到金铃子的独奏,还能听到一个个野外战胜的昆虫木笛似的独奏,长音短曲,高低错落,满山虫儿激情的合奏,雄浑而又宽广的旋律;我听到生命冲动的万物,在静夜中成长的节拍。甜蜜的、梦幻般的夜生活对于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也许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缩命。当然了这一夜,妈妈让爸爸品味了多少年不遇的夫妻生活,在妈妈的柔情蜜意下,爸爸终于勉强的答应了妈妈的要求,我是爸爸妈妈这一夜的牺牲品。这是爸爸和妈妈最后欢快的娱悦,也是爸爸和妈妈最后一次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