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驹阴测测笑道:“掌教,你跟姓叶的是旧相识,她夜里上山与你私会,谁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勾当?多半是无色师伯撞破了你们的奸情,反被你们联手所杀了吧?”
“你放屁!”
天鹤脸色涨红,骂道:“别说我与叶仙娥清清白白,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也谈不上奸情二字,更与无色没有什么相干!”
白驹立时追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谋害无色师伯呢?”
天鹤怒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谋害无色师伯了!?”
白驹阴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替姓叶的辩驳呢?”
“我说了,是无色师伯要凌辱叶仙娥,惨遭反杀,这是实情!”
“无色师伯凌辱姓叶的,是你亲眼所见?”
“我听到了叶仙娥的怒斥以及喝骂,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动了手!我追问之下,叶仙娥亲口说了,无色师伯也没有反驳!”
“所以,只有你们三个在场,再无第四个能证明你所言是真是假?”
“我天鹤从不说谎!”
“谁知道?”
“白驹,你不要胡搅蛮缠!无色师伯的仙号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他历来好色成性,师祖责罚过他多次也都不加以改正,为此,师祖才特意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号,以期时时警醒他么?”
“食,色,性也!仙人也概莫能外。你不能因为无色师伯喜爱佳人,就说他有凌辱叶南星的举动吧?你难道不喜欢美色?你若是不喜欢,那便是阳根不全!你若是喜欢美色,那我是否能说你也有凌辱叶南星的举动呢?反正,也无第四个人能作证。”
“哈哈哈~~~”
台下传出一片嬉笑声。
陈义山听的暗暗摇头,心道:“这个天鹤品性正直,却压伏不住部众,如此下去,怕是要吃亏了……”
那天鹤显然是讷于言辞,竟然被白驹的诡辩给问住了,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从何说起,只伸手指着他,脸上青筋暴涨:“你,你——”
“我什么?你答不上来了!”白驹得理不饶人,转身振臂呼喝,道:“我们鹤岚仙派的掌教,居然连同外人,残害本门师伯!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配坐在须弥座上吗?!”
他身后立时便有一群人应声喊道:“不配!”
天鹤身后矗立着的六个青年仙人纷纷变了脸色,也都喝骂起来:
“都闭嘴!”
“你们是想要叛教么!?”
“犯上作乱者,死!”
“……”
这六个青年仙人都是天鹤的亲传徒弟和徒孙,也是维护掌教的心腹力量。
可惜,他们到底是人数太少了些。
那苍鬼叫道:“我们不是叛教,我们是不服他天鹤!你们又凭什么叫我们闭嘴?他吃里扒外,他怯懦胆小,他就是不配做我们的掌教,还不许我们说了?我们犯上作乱又如何!真要动起手来,试试看是你们死,还是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