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立住身形,暗忖道:“连中岳神君那样的大能,不借助替身玉像都无法施展瞬移的神通,这三个瘟货岂能凭空消失?大约是遁术吧……待我望上一望!”
他睁开慧眼逡巡望去,果然窥见一大片黑沉沉的遁光隐藏在空中的水汽里,内中影影绰绰潜伏着三瘟的身形,正惶遽的奔南方而去。
陈义山啐了一口,笑道:“想要借住水遁逃走么?恰巧犯在我的手上!”于是飞身追赶那遁光。
遁光里,瘟主扭头一看,见陈义山仍旧紧追不舍,顿时吓得眼皮乱跳,惊声说道:“这厮怎么能瞧见遁光?!”
陈义山一边追,一边伸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坛子仙酒来,拔掉塞子,“呲”的一声,鲸吞入喉,一饮而尽!
十多斤的仙酒全然入了腹,被他用一股仙气裹着,不为脏腑血脉所吸收,待距离那遁光稍微近了些之后,便张开了嘴,激荡着仙气,“噗”的一声,狂喷仙酒如箭激射,“嗖”的便穿入那遁光里去了!
水遁水遁,须得有水方能借遁,空中水汽原本精纯,所以施展水遁也方便,可蓦然间混入了酒,登时光散身现!
冬瘟使者和春瘟使者还都被仙酒给射中了,身上的瘟气“滋滋”乱冒,疼的是“啊啊”的乱叫。
瘟主张惶的显露在空中,面无人色的看着陈义山迫近,忽的把指瘟剑撩起,腥黄的瘟气爆射出来,直冲陈义山面门而去。
陈义山把扫毒神木一挥,瘟气立时消失,复又一挥,瘟主手里的指瘟剑立时崩碎。
瘟主急往后避趋,嘴里叫道:“一起上啊!”
“上啊!”
春瘟使者应声呼喊,咬牙切齿的晃动着摇瘟钟,奋不顾身的冲陈义山扑了上去。
“砰!”
扫毒神木凌空虚划,异彩起处,摇瘟钟登时碎如冰裂。
陈义山又把腹中仙酒冲春瘟使者喷去,迎面淋了个通透!
那春瘟使者扭曲着身子放声惨叫,便如一锅沸水,在烈火的烧灼之下,渐渐熬干,都化作水汽散尽了。
冬瘟使者自觉难以幸免,索性不跑了,怒吼一声:“我跟你拼了!”而后红着眼,展开打瘟幡,如疯如狂的朝陈义山扑去。
陈义山拿扫毒神木一格,打瘟幡被神光照耀,“啪”的一声,摧残的粉碎!
“噗~~”
又是一大口仙酒从陈义山的嘴里喷射出来。
冬瘟使者也被淋了个湿透,失去了法宝的庇护,这冬瘟便如冰雪曝于骄阳之下,毫无抵抗之力,一丝丝都消融了。
至此,四季行瘟使者全部被灭,法宝尽毁,再无复生的可能!
……
陈义山扭头去寻瘟主,却蓦地发现这首恶元凶不见了踪影!
他连忙张着慧眼环顾四周,上仰下俯,仍是找不见那罪魁祸首。
陈义山呆了片刻,情知那瘟主是借自己诛灭春、冬二瘟时又借遁术逃走了,而且跑的已远,出离了自己目力可及范围。
可惜,可惜。
陈义山暗暗感叹:“杀死四个小的,却走了一个大的,虽然说是赢了,却也不能算是全功啊。”
他收了宝贝,闷闷不乐的回转颍川郡而去。
还是先祛除了颍川郡府城中的瘟毒,救了大家伙之后,再去找那瘟主算账吧。
总归是不会饶了那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