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天的时间里,陈义山费尽心血,总算是大功告成,把那避役皮祭炼成了一件隐身宝衣。
五月初五这天清晨起来,他先是到了颍川伯府向父母请了安,而后又披着隐身衣到城隍庙转悠了一圈,自大城隍以下,竟是谁也没有发现他。
他甚至跑到陈重楼跟前喊了一声:“老祖爷安康!”
倒是把陈重楼惊得一激灵,瞪大阴阳眼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瞧见,便揉揉眼,骂骂咧咧道:“安康你大爷!吓死老子了!这坏东西,又修炼出了什么法术,千里传音么?这要是捎句话,连香都省了……”
陈义山笑着回了老宅。
他转完了前厅和后院,都找不到弟子们,听见阿彩和一干丫鬟絮叨,说什么做粽子,这才溜达去了后厨,结果便听见众门人在商议整蛊他。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决定对为首的几个调皮捣蛋鬼略施惩戒,于是便有了那一番闹腾。
虽然最后被蓝羽的重瞳识破,也受了一顿粉拳乱打,但陈义山的心情还是很美丽的,毕竟宝衣初成,牛刀小试之后,证实了效力很是不错,连阿螭和百花仙子都没能发觉!
“咳咳~~”
闹腾过后,他招呼众弟子来到后院,自己正襟危坐在凉亭之内,轻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瞥了蓝羽一眼,责怪道:“你这妮子,下手从来也没有个轻重。就不怕把为师锤死了?”
竹熊精很想附和一声,但还是忍住了。
蓝羽面如菜瓜,埋怨道:“还说呢!到现在还止不住苦水倒流进嘴里!苦死我啦!”
陈义山“哼”道:“这就叫做自作自受,自讨苦吃,坑人不成反落坑,该!”
蓝羽撇了撇嘴。
林美云戳戳苍雪,低声问道:“雪儿,有没有解药什么的?我感觉大牙都快要酸掉了。”
苍雪吐的发虚,捂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解药,忍忍吧,十二个时辰过去就好了。”
雨晴和怀阳公主闻言,登时发出一阵哀嚎。
陈义山道:“听听!是人言乎?苍雪啊苍雪,你以前不这样的,这是跟谁学的坏?居然想折磨为师十二个人时辰!阿螭,仙子,你们两个也难辞其咎!”
百花仙子正暗自庆幸,闻言不由得一笑,连忙忍住了,肃容说道:“是,掌教仙师责备的是!”
阿螭则辩解道:“师父,她们几个可都不是我神仙宗的,我也管不住呀。”
陈义山道:“不是你神仙宗的也是同门,同门之间便有规劝之义!”
“是是是,师父说的是,弟子知道错啦。”阿螭心里暗想道:“没瞧见你怪模怪样的出糗,真是太可惜了。”
怀阳公主忽问道:“恩公师父,你弄出一件隐身宝衣干什么?是不是打算对我们做坏事?”
陈义山道:“小屁孩子胡说什么呢?只有你们对为师做坏事,为师什么时候对你们做坏事了?”
雨晴冲林美云挤挤眼,笑道:“云姐睡觉的时候不爱穿衣服,可千万要小心了。”
林美云那一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伸手就去拧雨晴的耳朵,道:“死妮子胡说八道,你才不穿衣服!”
蓝羽瞪着眼睛问道:“云姐是不穿衣服啊,可是不穿衣服又怎么了?睡觉为什么要穿衣服呢?”
林美云羞愧无地,喝道:“蓝羽你别说话!”
雨晴吃吃笑道:“小蓝羽,你不穿也没事,小师祖不敢来偷看你,因为你能瞧得见他。”
蓝羽便狐疑的看向陈义山,问道:“掌教仙师干什么要偷看我?我难道不让你看了么?”
怀阳公主年龄虽然是最小的,却比蓝羽更通人事,连忙扯住她,低声劝道:“你别说了,羞!”
蓝羽茫然不解道:“怎么羞了?”
百花仙子和阿螭再也忍不住了,捂嘴闷葫芦笑,抖的东倒西歪。
陈义山好一阵无奈,伸手敲着石板,警告道:“好了好了!雨晴你再胡说八道,点心小食全部罚没!”
“别啊,我不胡闹了。”雨晴这才赶紧收敛。
陈义山又伸手指指百花仙子和林美云,道:“你们两个,一个是妖仙宗的宗主,一个跟蓝羽睡在一屋里,就不教教她人事么?”
百花仙子道:“弟子一直负责教她读书识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