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连忙上前拜见,嘴里说道:“犬子无礼,总是做父母的教养有失,羞煞人也!乞请大神恕罪,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文命大神揶揄道:“真是你的儿子?你如此温文尔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
陈义山装作没有听见后半句话,苦笑道:“真是我的儿子。久候大神不至,如今连儿子都这般大了。”
陈香叫道:“爹,你还不打他?!”
陈义山叱道:“小混蛋,你给我住口!等会儿再收拾你!”
陈香嚷嚷道:“那我就不是你的儿子了!我没有你这么窝囊的爹!儿子被人欺负了,当爹的还低三下四的跟人赔礼道歉,呸呸呸~~羞不羞啊!娘,你快打他!”
白芷也硬起心肠喝道:“闭嘴!”
陈香见亲娘也骂他,这才愣住了。
文命大神摇头叹息道:“你们俩啊,养的这个儿子可真是够损的!我那坐骑跟了我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大亏,如今被他两指头捅的背过了气,怕是要折几年寿啦。”
陈义山这才看见,林间地上还躺着一只大鸟,正是去年来报过信的长生鸟。
这神鸟在那时候是何等神气!如今却爪子蜷缩,羽毛倒伏,长喙半张,鸟眼迷离,看上去好似奄奄一息,行将就木了一样。
陈义山便知道是自己那宝贝儿子又使了那一招,也不知道这长生鸟伤成什么样子了,赶紧上前问道:“鸟兄,怎么样啊?”
长生鸟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你试试就知道了……”
陈香却叫道:“这次可不赖我!我在这林子里玩,那只大鸟却从我头顶上飞过去!我怕他会在我身上拉屎,便先下手为强,封住了他的粪门,叫他使不了坏。”
陈义山:“……”
白芷:“……”
文命:“……”
长生鸟努力梗了梗脖子,提气骂道:“你,你大爷的,本神鸟根本就不会拉屎!”
陈香一愣,道:“你是貔貅鸟?”
长生鸟:“……”
文命大神把陈香丢给了陈义山,说道:“自己的儿子,好生管教管教吧。”
陈义山满面羞愧,道:“是。”
白芷说道:“不怪我家夫君,全是我的错。”
文命大神意味深沉的笑了一声,道:“好护短的妻子。算了,不说别的了,我今日过来,是要请你们速速离开这蓬莱丘的。”
陈义山诧异道:“离开蓬莱丘?”
白芷也惊愕道:“怎么了?”
文命大神道:“你们那个朋友呢?同姓陈的,叫什么‘希夷’的?叫他一并过来,也离开此岛。”
陈义山道:“我正要对大神说呢,昨日清晨,金神蓐收偷偷来岛上了,他觊觎九鼎神器,逼迫我们说出祭鼎的咒语,威逼我们帮他找鼎,我们自然是不肯的,于是便打了一架……希夷先生被他撞飞了,不知下落。”
文命大神吃惊道:“撞飞了?蓐收那厮是用了破天金头的神通吗?”
陈义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一昼夜搜寻了八百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叫人惶遽无地。”
文命大神沉吟道:“找不到便以后再找吧,但你们一家三口还是要速速离开此岛,万万不可多行逗留!我已经得了消息,蓐收请水神共工、雨神赤松以及雷神出面,打算联袂来岛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