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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威逼利诱了好一会儿功夫,始终不听陈义山回话,也不见陈义山露头,登时也气了。
玄女道:“师父,他们是不是已经逃掉了?”
西王母怫然道:“你是信不过为师的手段么?”
“弟子岂敢?”
“我说他们逃不掉就是逃不掉!”
“是!”
玄女惶恐,西王母愈发愤怒,喝骂道:“陈义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我请你出来你却不肯出来,那我就把你揪出来!”
陈义山不信她有此手段,置若罔闻。
共工又冷笑了起来:“西王母,你有什么手段能解这土遁神通?难不成,你要徒手掘地三千尺么?嘿~~玄女变成鸟身,那爪子倒是掘地的小能手。”
玄女斥道:“共工,身负重伤,躺着不能动弹,也堵不住你的嘴吗?!不用徒手掘地,我师父只须动动那鸿蒙神簪,也能把整个昆仑虚给划个稀巴烂!”
这话,既是恭维西王母的,也是暗中叫陈义山听的。
她要提醒陈义山,防备着西王母下死手。
如果西王母真的不顾一切的动用鸿蒙神簪划地,昆仑虚怕是要土崩瓦解,陈义山自然也讨不了好去。
共工却啐了一口,道:“得了吧!你师父敢这么做,东王公就不会饶了她的!真把这昆仑虚当成是你们俩的了?连昊天大帝也不会装聋作哑!”
西王母“呵呵”笑道:“我本来也不必如此,杀鸡还用不着宰牛刀呢。”说话间,她伸手撩开裙摆,从腰间取下了一个红彤彤的小葫芦来,拧开盖子,倒出一面精致的玲珑小旗,捏在手中,默默念了个咒,随即凌空抛去,嘴里喝声:“疾!”
撒手间,那小旗已倏的不见。
共工怔了一怔,狐疑道:“聚神令旗么?你要召唤谁来?”
西王母冷笑道:“你是伤到脑子了吗?我自然是要召唤垕土过来!”
共工恍然大悟,随即“哼哼”发笑,道:“你和东王公各有一面聚神令旗,一则召唤女神,一则召唤男神,原本也算好用,毕竟大家伙还卖给你们面子。可是如今,垕土还会听你的话吗?”
西王母嘿然道:“我在旗上附了神音,说是已经抓住了水神共工,而且还抓住了水火之争的罪魁祸首——冒充她私生子的陈义山!你觉得她会不会来呢?”
共工闻言,惊怒交加,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阴险的恶婆娘!你要把我交给垕土么?!”
西王母吃吃笑道:“金水与火土是死对头,把你交给垕土处置,那自然是托付对了,我想,你一定会有好下场的。”
共工咒骂不已,叫道:“有种便杀了我!杀了我!恶婆娘!恶婆娘!活该做望门寡,守着东王公也一世无夫!”
玄女实在是听不下去,道:“师父,杀了他吧?”
西王母冷冷说道:“杀什么杀?垕土等会儿来了,见是个死的,还有什么乐子?给她一个活的,她才好帮我的忙。”
玄女便不再言语。
其实白芷也险些忍不住要骂了。
但是陈义山毫无动静,白芷便强捺怒气,暗忖道:“暂且忍耐,暂且忍耐,夫君必有安排,不能搅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