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道:“自己动动脑子嘛,不要什么都问我。”
话虽这么讲,但陈义山还是不厌其烦的说了起来:“我也只能给你几点提示而已。
譬如说,你试着将逼气的过程压缩至一瞬间的功夫,要像你运用菁华施展妖术那般灵活,唯熟才能生巧,我相信是不难做到的。
而四目相对,惊芒如电,这两样缺憾只要利用得当,凑到一起反而是优点,你想一想,对阵之际,有人眼睛里突然闪出电一样耀眼的光芒,你会怎么样?
你会吃惊,警惕,对不对?
然后也会下意识的看他的眼睛,瞧瞧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对不对?
你如果怕对头不看你的眼睛,甚至可以耍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花招,譬如喊一声:‘看我眼睛!’我相信,极少有人能忍住不看的。
就好比旁谁喊一声:‘看我法宝!’潜意识作祟,都会看那法宝到底如何厉害的。”
蟒仲听的不住点头,脸上渐渐又有了笑意,道:“对对对!恩师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弟子真是受益匪浅!”
陈义山道:“所以,好好打磨打磨吧。”
蟒仲容光焕发,笑嘻嘻道:“是,弟子今后一定努力,不负恩师所望!”
此事便暂且告一段落了。
陈义山又目视松谷仙人等,问道:“你们在搞什么把戏呢?
我瞧着你们个个都好端端的嘛,这三谷山上也是一派祥和安静,并没有什么危险,怎么你会发香词向我求救呢?”
松谷仙人似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事儿,闻言才猛地一惊,醒悟过来似的赶紧说道:“老师,弟子岂敢跟你老人家胡闹?
实在是出了大事!你看,这已经是深夜了,可是竹谷、茶谷两位师弟仍然是没有回来啊!弟子给他们两个发香词询问情况,迄今也杳无回讯!弟子怀疑,他们是遇到大麻烦了!”
虚竹也上前说道:“师祖爷,师父和师叔他们二位带着许多师兄弟们出了咱们三谷仙派的势力范围,只怕,只怕是被金河河神给拿下了。”
陈义山脸色顿时变了,道:“你们怀疑竹谷和茶谷他们遇到撸一沱泥了?”
松谷仙人等闻言各自一怔,“撸一沱泥”什么鬼?
随后才想到陈义山可能说的是金河河神的名字——鲁陀罗尼,紧张之中也不免觉得好笑。
那虚竹咳嗽了两声,道:“回师祖爷的话,师父、师叔他们大约是不会遇到金河河神本尊的,因为金河河神住在金河起源之地须弥山上,距离咱们三谷山相当遥远!师父、师叔他们去的地方最有可能是金河河神麾下四大天王之一那延罗王的领地!”
陈义山皱了皱眉头,回顾蟒仲道:“什么四大天王?
我之前问你撸一沱泥底细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起过四大天王的事情?”
“哦~~”
蟒仲连忙解释道:“恩师明鉴,所谓的‘四大天王’是他们自己恬不知耻自封出来的,其实就是撸一沱泥昔年的手下败将,被收编成的四个部众而已,弟子跟他们有深仇大恨,不屑于称他们为‘王’。
但是他们的名号,弟子都跟恩师提及过的,譬如阿修罗、迦楼罗、那婆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