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伯冷笑道:“让我帮你打包这些财物?
嘿~~荒唐!你想要便自己去拿,我可不是你的奴仆。”
陈义山无奈的一笑,道:“说得好,只是搬运重物的话,我定然不如你啊。”
蟒伯听见这话倒也颇为受用,但还是自矜,不肯下去,道:“夸我也不行!”
白牛看不过去,揶揄道:“大仙,老蛇的力气哪有我老牛的大?
搬运重物也是我老牛在行!别看驮着臭猴子呢,但我老牛仍有余力!法天象地之术不必施满,再驮一座山走也不成问题!”
蟒伯当即不服,道:“你炫耀什么呢!?
搬重物而已,那有什么难的,还值当施展什么法天象地之术?
!”
言罢,这蟒仲当即现出原形,几十丈长的大黑老粗,摇摇摆摆的就往迷卢山上飞落,到了韦孔塔的废墟之上,把巨口一张,但听吸溜一声,眨眼间便吞入了无数金银珠宝,把偌大的肚子撑得滚圆!
白牛唯恐他把财物吞完,没有了自己表现的机会,赶紧也下去了,把身子长一长,也化作几十丈大,将哈奴曼甩在牛脖子上,又弄起妖风,扫荡一圈,把无数财货都驮在了自己的背上。
蟒伯瞥了他一眼,瓮声说道:“白老牛,你能有老子快么?
!”
白牛啐了一口,道:“快是没你快,也没有你能吃,但是肯定比你负的重!”
蟒伯怒道:“你怎么知道比我的重?
!我看也差不多!”
白牛道:“可我托着一个猴子呢!”
蟒伯:“……”
陈义山也下来了,拿出几个乾坤袋,打开口子,施展起摄空仙术,将剩余的财货都收入了囊中。
于是乎,这一仙二妖各卖力气,几乎把那延罗王的遗产给搜罗了干干净净,这才又扶摇而上,往三谷山飞去。
飞不多时,蟒伯便觉得肚子里撑得难受,暗自懊悔自己上了白牛激将法的恶当,连带着对陈义山也十分不屑起来,嘀咕道:“没想到,打败鲁陀罗尼的大仙,也是个贪财的主。”
白牛喝道:“老蛇!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就是仗着大仙脾气好,不与你一般计较才如此放肆吧?
唤作鲁陀罗尼,你敢放半句咸屁?
!”
蟒伯也想大声喝骂,但一张嘴,便觉得有金子往外掉,连忙又绷紧了。
陈义山道:“这些都是那延罗王收受上来的不义之财,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还是还给身毒国的穷苦百姓才好啊。”
蟒伯心里暗暗讥笑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舍得吗?”
却听陈义山又沉声说道:“我要打掉鲁陀罗尼神道的根基,自然要做这些事情。
我得让身毒国的百姓们知道,神是不敛财不好色,也不滥杀不贪吃的。”
蟒伯听着陈义山说的分外认真,觑看见他的眼神也笃定至极,神情更不似作伪,顿时一愣,心道:“这家伙,好像,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啊……”
哈奴曼也深深的看了陈义山一眼,暗忖道:“怪不得罗摩大哥说他是未来世的师父,如今连我也觉得他有些可敬了……”
正当此时,陈义山忽然觉得麻衣震动,又感四方灵气来朝,忙启慧眼一看,一片崭新的补丁结在了右胁之下,竟是属于沟梨和罗摩夫妇的。
陈义山大为惊喜,暗道:“他们两个,居然是真心把我当做师父了吗?
既有如此善缘,我不收,反倒说不过去了。
此时结衲,多半是他们暗中祈祷我这个所谓的未来世师父会去搭救他们吧?”
想到这里,陈义山抖擞精神,对哈奴曼说道:“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罗摩和沟梨的!”
哈奴曼心头大震,惊愕的看了一眼陈义山,道:“为什么?
你,你不是不认他们为弟子嘛?”
陈义山笑道:“谁说我不认了?
他们称呼我为师父,我便是他们的师父。
既是师父,我便不许任何人伤了我的弟子!哪怕是他们的亲爹也不成!”
哈奴曼只觉一股暖意涌便全身。
这世上,不只罗摩大哥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