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日子怎么过?过去的那些人,又会怎样看待你?”
范嫣红无所谓道:“日子是自己的,何必管别人怎么看呢?”
“我和一洵在一起,我就开心。”
“睡小屋,我开心。”
“吃便宜的鸡锁骨,我也开心。”
“他开车带着我到处兜风,我更开心。”
“娘和爹爹刚在一起时,不开心的吗?”
曹月珍回忆起了自己和范无救的从前。
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
下河摸鱼,弹弓打鸟,要不就是带着自己去山上采果子。
真正驱使自己嫁给范无救的。
是那件事。
……
这话一说,得有两千年了。
曹月珍在罗浮山学堂担任教书先生。
工作不忙,俸禄可以,日子平平淡淡。
直到有一天。
自己所带班级中有一位名叫林婉晴的女学员失踪了。
最近这三五年,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人说是她家里长辈在金鸡山,恶狗岭耍钱。
还不上了,拿女儿去抵债。
可家里人却找了过来,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她父母都是在冥医部工作的。
从不去那些地方。
也有人说是被坏人掳走,卖进窑子里当窑姐了。
可经过拘魂部仔细调查,根本没有这种事情。
地府的窑子是合法的,所有窑姐,也都是自愿来工作的。
根本不存在强买强卖的情况。
直到几个月后
林婉晴忽然从学堂里跑了出来,与曹月珍撞了个满怀。
当时她衣衫褴褛,身上有多处伤口。
俨然一副遭受拷打的模样。
一问得知。
她居然是被时任罗浮山学堂祭酒陈光道给软禁了。
一同被软禁关押的女学员多达40多人。
她们被抓起来,每天只管一顿饭。
工作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满足陈祭酒的私欲。
曹月珍身为先生,二话不说,立马向拘魂部反映了这个情况。
那一天,学堂里来了很多鬼差。
是范无救和谢必安带队的。
直到鬼差闯入祭酒办公室时,陈光道才知道大事不好。
当时办公室里围了很多先生和学员。
谁也没想到陈祭酒居然是这样的人。
范无救当年年少轻狂,面对这种人渣。
不。
鬼渣。
在抓捕之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揍。
大快人心。
当时陈光涛被打得满身是血,却一脸邪笑道:“所以呢?”
“这样就能把我抓起来了么?”
“我是罚恶司的人。”
“信不信我今天怎么出去。”
“明天就能怎么出来?”
“你一个小小的鬼差,明天我就能叫你没有饭吃!”
谢必安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
职责范无救不该暴力执法,还要求他给陈光道道歉。
范无救却咬牙没答应。
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
就应该被打入无间地狱才对!
自己给他道歉。
道什么歉?!
怎料陈光道满不在乎:“没事。”
“你一个鬼差,我和你计较什么?”
“反正等到了明天,我出来之后。”
“这地府,该怎么样,还会怎么样。”
“不会有任何变化。”
言下之意还不明显?
囚禁女学员的事情,照样没人来管。
他在他地下一亩三分地上。
依旧是无上王者。
周围所有人都气坏了。
却敢怒不敢言。
范无救低着头,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
视线里出现一对并拢的手。
陈光道满脸轻松:“铐吧,我明天还要回来有事情呢。”
这一刻。
范无救猛然抬头,注视着面前的禽兽。
他笑得春风得意。
仿佛今日的抓捕对他来说不疼不痒。
范无救脸颊一阵抽搐。
“锵”的一声。
佩刀出鞘。
手起刀落。
陈光道脑袋飞出,落在地上滚了好几米。
魂飞魄散。
这一刻,亲临现场的曹月珍身子都软了。
心都快化了。
谢必安冲着范无救便飞去一脚。
“你闯祸了你!”
随着陈光道的陨落,事情被闹大了。
此案也引起上级高度重视。
总判官作出批示,只有三个字。
“杀得好”。
对于陈光道生前所说的那句“我是罚恶司的人”。
罚恶司本人表示,自己与他并无来往。
自那之后。
曹月珍隔三差五就去范无救所在单位。
这次送饭,下次送酒。
送了几次。
他妈的送到床上去了。
……
时间回到现在。
“不论怎么说,冯一洵他出生实在不行。”
“好歹他父母在地府也有一份正经工作吧?”
“终日游走在狂屠身边,能有什么样的出息?”
范嫣红叹了口气。
“娘,您是想聊出生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