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我叫了一声,一阵小跑赶了过去。
钱水柔用手电筒照了照我,又照了照我用桃木剑挑着的衬衫,一脸诧异的问道:“相吉,你去哪了?这,这是什么?”
“别提了,你看看,这衬衫你认识不?”我把衬衫放在地上,用桃木剑挑开。
钱水柔看了看一会儿,摇头说:“不认识,你这是在哪找来的破衬衫,赶紧扔了吧?”
“扔了?呵呵,留着还有用呢。”我冷冷一笑,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方便袋,将衬衫装进去包扎好放进了背包:“怎么样,你姐好些了吗?家里情况还正常吧?”
钱水柔立刻龇着牙说,“太恶心了,一条肉乎乎的虫子从我姐的鼻孔里面钻了出来,不过现在她好多了,她已经睡着了。”
“那虫子呢?”我心中一动,还真是中了蛊啊!
钱水柔一愣,“哎呀,被我妈踩烂了,然后连鞋子一起扔进水里去了。对了,那个铃铛我取出来了,给你。”
钱水柔递给我一个方便袋包着的盒子。
我看了看盒子,“既然已经证实了是蛊虫作祟,这东西先放着,带回去后再研究。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必须赶紧报警,或者是找人,去把人王春给抓起来。对了,你知道那王春的家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钱水柔连忙摇头,“我姐她可能知道,可是她现在非常虚弱。”
我想了想:“那个王春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有点不好对付。而且你姐现在的身体也不稳定,她不能再住在家里了,必须赶紧住到医院去好好调养,那什么,村里可以找到车吗?不好找的话,我给张子夜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我们。”
“村里只有拖拉机,而且人家不一定愿意帮忙。”钱水柔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我家里没钱了,恐怕住不起医院。我爸妈重男轻女,因为生了我们两个女儿,所以就没怎么挣钱,前阵子我爸去世,差不多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所以……”
钱的问题在我预料之中,我淡淡一笑,“没事,我有钱,先借给你好了。”
说完之后,我立刻拿出手机,给张子夜打了个电话。
张子夜这小子勉强是个富二代,他老爸是做水产生意的,在县城五大菜市场各有两间店铺,我时常说属猪的人命好,这小子十八岁一到他老爸就给他买了一辆宝马SUV,可把我们这些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给惊呆了。不过还好,张子夜这小子为人低调,从来不在我们这群哥们面前摆谱。
听说我要车,张子夜二话没说,保证二十分钟内赶到。
因为泥路不好走,我建议钱水柔回去赶紧收拾,然后往前面走一段路再上车。
钱水柔回去,把我的话一说,她的母亲连忙出来感激我。
钱水柔的母亲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脸色苍白,身子瘦弱,一看就知道是个不怎么会说话,而且特别本份的老实人。看到她眼中布满血丝,憔悴的样子,我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我假装富二代,一顿劝慰,总算是宽了她的心。
钱水柔帮着母亲收拾起了东西,我站在房门口看了一眼钱星,她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看起来就跟死人差不了多少。我心想也难怪,脑子里面进了蛊虫,这份罪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让我意外的是,只才用了十分钟,张子夜就把车直接开了过来。
可张子夜下车后,却一脸惊悚的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对我说:“兄弟,出怪事了,我刚刚开的太快,在村口的时候撞了一个人,可下车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你说我是不是撞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