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星醒了,可能是她母亲和她交流过,一见到我她就立刻对我说对不起,我很纳闷的问她是不是还记得之前用烧纸灰砸我的事情,她说记得,还说她的头脑一直很清醒,什么感觉都有,只是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所有的行为都不由自主,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无法形容的可怕。
既然清醒,那就好办了。
我立刻询问具体细节,是不是王春干的,那王春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
钱星说她每次都是夜里出去,对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王春,还有一个人总是躲在暗处不吭声,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然后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喝一些药,再然后就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每次见面都是在荒郊野地,也没去过王春的家,所以并不知道王春的家到底在哪。
虽然没能问出王春家在哪,但钱星的话让我心里有了底,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和王春一起的人,说不定就是瞎子老李。
见钱星很虚弱,我便让她休息,然后给钱水柔和她母亲解释了一下蛊惑之术,告诉她们,想要让钱星彻底恢复,必须去上海调养一段时间。让我意外的是,钱水柔的母亲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居然说随我安排,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我真是她家女婿似得。
我抱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的心理,也懒得计较了。
张子夜帮忙收拾行李,马上出发。
钱水柔把我拉到门外,很是尴尬的对我说对不起,不管花多少钱她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还我。我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让她赶紧打电话问她二姑妈那王春家的住址。钱水柔打电话问了一下之后,就一脸震惊的告诉我王春是二姑妈家的邻居,不过今天一大早王春家就哭嚎连天,她去看了下,王春居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巧?
我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巧,得知二姑妈家的地址后,我连忙叫上沈曼,我要立刻赶去银桥镇一探虚实。谁知钱水柔不想去上海,也要跟着我一起去,被我好一顿劝,这才把她劝住。
我和沈曼叫了一辆出租车,沈曼昨晚一夜没睡好,哈欠连天,精神很是萎靡不振。
我昨晚也没睡好,到银桥镇要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闭起眼睛,利用这段时间打个盹。谁知,我刚刚闭起眼睛,坐在后排的沈曼就拉了下我的衣服问我:“我们到了地方,就直接去人家家里啊?”我睁开眼睛,转身看着后排的沈曼,她很是严肃认真的看着我,“我觉得,必须要找个合适的身份才行,要不,你就说你是他的朋友吧?”
我反问,“那你呢?”
“我一个女生,没人问我的。”沈曼肩膀一动,又道:“王春的死,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听到这话,出租车司机微微一愣,看了我们一眼。
我们年纪小,看起来太嫩了,也难怪人家会多心,我一撇嘴,摇了摇头,“到了地方再说。”
我转回头,继续闭起眼睛休息。
沈曼又拉了拉我的衣服,“你说,这事是不是太蹊跷了?怎么我们一查这个案子,王春就死了呢?”
我忽然发现这个沈曼的话多起来了,她一直畏畏缩缩生怕我吃了她似得,可这会儿她却主动找我说话。我琢磨着,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办案紧张吧,我没有多想,随口回应道:“要不是蹊跷,我早查完了。不过真正蹊跷的你还没见过呢,回头再和你说,我先眯一下。”
“哦……”
沈曼欲言又止,不过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镇上停了下来。
我刚一下车,沈曼急着对我说道:“水善,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这件案子应该是件大案,王春说不定是被人谋杀的!”
我撇嘴耸肩,打量了一下这个早就听说但从未来过的小镇,朝着五十多米远外的一个水果摊走去。
沈曼见了我的反应微微一愣,又连忙追上来说道:“不如,不如我们报警吧?”
“你不就是警察?”我停住脚步,看了看天真单纯的沈曼,忽然摇头冷笑,“难怪你只能做个文秘,说实话,你不是当警察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