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篮。色。书。巴,..
知睿在厨房熬好了药,走到师秋荷的门外听到她的咳嗽声心头一紧,差点将药摔在地上。
院子里积了一层雪,上面是一排脚印,知睿面色微变,踹开门走进房间,果真看到床前立着一人。
“你来干什么”知睿把药罐放在桌上,走到他身旁低声质问。
那人金冠束发,紫袍玉带,眉目凌厉。若是以往,知睿断然不敢这么同他说话,可今时不比往日,当他将知睿主仆二人逐出安国候府时,知睿便不再当他当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了。
甚至比低贱的蝼蚁还不如。
谢远舟的目光注视着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蹙的女子,将憋了一路的质问咽了下去,扭头淡淡地看了知睿一眼。
“她,一直病着”
“不劳侯爷费心。”知睿走过去替师秋荷掖好被角,望着她微蹙的双眉,回头冷漠道:“您还是快走吧。”
谢远舟轻呵一声,墨瞳闪过一丝阴鸷:“你对她倒是上心,你可知她是什么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是纤秾提醒了他,使他探清真相,他也不会在今日冒着风雪而来,想当面问她一句,为何要牺牲他的生母帮他夺得爵位。
原以为母亲是大哥所害,却不想一切都是她搞的鬼这个女人心机之深,将自己玩弄股掌,不知悔改一意孤行,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难不成还是自己害了她
谢远舟的手在宽袍大袖下紧紧攥着,突然出手一把扼住知睿的喉咙将她提到身前,低声道:“和我走。”
知睿被谢远舟攥着胳膊向外走,一边挣扎着看向床头:“姑娘还没喝药”
谢远舟将知睿拖出房间关上门,看着知睿焦急神色冷笑道:“一会儿放你回来,她,死不了的。”
“我不觉得侯爷和我还有什么好说。”知睿随手理了理衣裳,却又被谢远舟拖着出了这座普通民居,扔上了马。
不久后,知睿和谢远舟出现在他常去的一处清雅酒楼,彼此相对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