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周围饰有金银锭、方胜、古钱、犀角等八宝,还有以梅花、荷花、桃花、菊花、山茶等花卉组成的春、夏、秋、冬“一年景”图案。
整个纹样寓有“子孙万代,多福多寿”之意。
这座陵墓,除了棺椁之中出土的金银器和服饰之外,地宫当中出土的最为出彩的还有瓷器。
虽然这里出土的瓷器不多,只有16件,可分为两类:青花瓷和三彩瓷。
青花瓷占多数,有13件,其中缸3件、梅瓶8件、碗1件、胭脂盒1件;三彩瓷3件,其中香炉1件、花觚2件。
地宫出土的一件瓷炉,釉色为黄、绿、紫三色,也叫“明三彩”,耳足是由两条蟠螭盘环曲绕而成,异常生动,是瓷器中的珍品。
除了这个,还有青花龙纹大缸、青花梅瓶,个头都不小,可以说每一件都是珍品。
这座古墓出土的珍品不少,像一些数量众多的陪葬品,都有精品出现,比如地宫出土的玉器类,以镶宝石金座玉爵为上品,爵周身以白玉雕成,造型威猛矫健,刀法细致有力,为一难得佳作。
当然,这座古墓也不是所有东西都是珍品、精品,比如出土文物中,除珍贵的金、银、玉、瓷器外,还有相当数量的铜、锡明器。
铜器在历代墓葬中多有发现,而这里出土的铜器,除5件是实用器(计镏金铜勺2件、镏金铜油漂3件)外,其余均为明器,共60件。
锡器全部为明器,多达370件,铜、锡明器总共400余件,在出土文物中占有相当比例。
这些铜、锡明器比起金、银、玉、瓷等器物显得很逊色,器型小,制作粗糙。
铜明器的各个部件,均系先打制,再经焊接或铆钉合在一起。
全部为素面镏金,但镏金甚薄,多已脱落。
锡明器,根据器物的不同形状,首先剪制锡片,分别打制出器物各部位,然后焊接成形。
所有器物的器盖均与器身焊接在一起,有的只是象征性的部件,使器物仅具其形而已。
这些看起来非常简单粗糙的象征性器物,很重要的一点是它们大多数器身上贴有墨书纸标签,标明器物名称及数量,少数无标签。
在出土器物上有铭文不新鲜,而在器物上贴墨书纸标签标明具体名称的则是很少见的,而且数量多,又是器型较小的象征性器物。
我们现代人可以通过这些带标签的象征性器物,了解明代宫中器物的形制与名称及宫中所用器物种类。
因为明器是仿生前所用之物制作的,所以定陵出土的这批铜、锡明器亦即仿宫中实用器之形制而作。
其上墨书标签的名称与宫中实物是相符的,而且是准确的。
因此,这批铜、锡明器为研究明代宫廷器物的形制和定名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这些大批量出土的珍贵文物,自然是首先处理的,等处理完了这些,一些数量少,又特别珍贵的东西,就落入了韩孔雀等人的眼中。
像金丝翼善冠,这个就是放置在建文帝头侧的一个圆盒内发现的,它用极细的金丝编织而成。
下缘内外镶有金口,冠的后上方有两条左右对称的蟠龙于顶部汇合,龙首在上方,张口吐舌,双目圆睁,龙身弯曲盘绕。
两龙之间有一圆形火珠,周围喷射出火焰。
此冠制作工艺技巧登峰造极,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翼善冠分为“前屋”、“后山”和“金折角”三个部分,全系金制。其前屋部分,以518根0.2毫米细的金丝编成“灯笼空儿”花纹。
由于当时的工匠技艺纯熟,所编花纹不仅空档均匀、疏密一致,而且无接头、无断丝,看不到来龙去脉,有如翼翼罗纱轻盈透明。
后山与折角也全用用金丝编成,编织形式同前屋。
后山部分组装有二龙戏珠图案的金饰件,其中二龙的头、爪、背鳍和二龙之间的火珠,全部采用阳錾工艺进行雕刻,呈半浮雕效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