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聘的副将李严进入帐内,向文聘、伊籍二人禀报道:“将军,参军,周瑜派人过来了,说是有话要对将军明言!”
文聘与伊籍对视一眼,文聘见伊籍点头,当下对李严说道:“将他带进来吧!”
随后李严便带着一名年轻人进入帐内,来人入帐之后对着文聘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在下扬州水军长史步骘步子山拜见文将军。”
文聘端坐帐内,冷声询问道:“先生此来有何贵干?”
步骘笑了笑,说道:“来救将军帐下的四万将士耳!眼下将军前路被断,后路是死,军内无粮,已是绝境,就算我家周将军不出站,只要扼制住巴丘水道,不出十日,将军手下的这些将士只怕不需我家动手,长沙的张羡也会趁势将你们歼灭了,素闻将军爱兵如子,难道将军忍心见到这些士卒客死异乡吗?”
“这?……”文聘一时间无言以对,步骘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确实是他们现在的处境。
“子山特来劝降乎?”这是一片的伊籍上前说道,一语道破步骘的来意。
步骘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正是!机伯先生,眼下除了投降我军,在下实在不知道先生有何策可以保全这数万荆州将士的性命,难道伊机伯觉得还有其他的出路吗?刘景升虽有仁义之心,却非乱世之明主,若是太平盛世,坐镇一方尚可,如今这世道,只怕想保住这荆州是不可能的了,二位何不另择明主侍之,若论仁义,我王不输刘景升,文韬武略,我王皆是通晓,不然当年陶恭祖岂会将徐州拱手相送?”
“刘荆州待我甚厚,岂肯背弃之?”文聘为难的说道,显然已经有些意动了。
步骘听到文聘这么说,知道有戏了,趁热打铁继续劝说道:“刘景升真的是待将军深恩厚报吗?若论恩泽,刘景升待将军不及黄祖、蔡瑁之流,若论亲近,也不及刘磐、蒯越之辈,若论勇武用兵,将军难道还输于黄祖蔡瑁之徒吗?还有机伯先生,若论智谋不输于蒯越,若论文治不输于韩德高,最不济也该是一郡之长,如今只是区区参军,可见刘景升不善用人,在下入帐之时,与将军手下副将交谈过几句,此人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却只是副将,可见刘景升空有其名也!荆襄能人何其多也,刘景升所用者不可胜数,可是有几人受到重用了?不瞒二位,韩德高已经投效我家王上,我家王上对二位也是钦慕久矣,还望二位三思。”
听到步骘的一番话,文聘与伊籍都是心内五味杂陈,步骘的话确实都是事实啊。
“将军,为了兄弟们,降了吧!非是将军不忠,此乃情势也!”步骘也没有想到身旁的副将李严主动劝说文聘,李严当初投靠刘表就是仰慕刘表八俊的名号,可是入仕之后才发现刘表是名过于实,他心中早已有怀才不遇之感了。
“机伯……”文聘将眼光投向身边的伊籍,询问他的看法,没有伊籍点头,他也不会独自投降的。
“正方所言不无道理,降了吧!”伊籍很是无奈的说道,虽然此次投降有些迫不得已,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感觉对不起刘表,但是事已至此,他们又能如何。
周瑜在得到步骘的回信之后,也是大喜,文聘虽然前几次在他的手上吃了几次亏,但是周瑜还是很欣赏文聘的,若不是荆州水军久疏战阵,也不会让他困在此地,这不是文聘的责任,就是率着这样地军队,文聘每次还是能全身而退,可见他的才能不小。
“文仲业一降,荆南四郡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哈哈!”周瑜心情大好,第二天一大早,文聘就与伊籍一同来到巴丘水寨向周瑜正是归降,周瑜对文聘也很是礼敬,命文聘继续带领归降的荆州军。文聘也是感激不尽,对周瑜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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