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思绪百转千回,忧心忡忡。
筝公子束手身后,稳重地站定,潇洒的姿势,长身玉立,绿湖衫微飘。在众人屏住呼吸这一刻,脸上荡起柔和笑意,双手持萧,眼波流转,单薄的唇便贴在萧上,婉转的曲儿冲破云端。
于此同时,不晓得谁喊了一句:“有请春风一度勾栏苑的当家老板。男,年方二八,年轻有为,行事作风极为神秘。”
年方二八?
那不是才一十六岁?我有这么小么我,谁给我虚报年龄。
我大怒,可碍于遮面的轻纱,所以旁人看不出我怒了,我还没来得及将怒意化身为行动切身表达出来,台上便倏地飘来一抹银绢纱,看似轻飘飘的玩意儿却宛如蛟龙出水,极为快、狠、准地将我的腰给缠住了。
我眨了眨眼。
“老宝,您走好。”默采挤入我身旁,觑了一眼,拿手抹了抹眼角。
我一惊,还来不及给个笑容安慰安慰她,就被一股力气拉着,只觉得双脚在地上被拖了蹭了几蹭,我身子一扭,便极不情愿地纵身飞向了台上。
顿时人群中响起一片叫好声,其中默采一干人的极为大声,还有几个毒舌小龟公潜入人群中,趁着机会也朝我多抛了几根绢花。
我默默的摇了摇头,只觉得平日里没白养他们,关键时刻还真派出了用场——当然其中最有用场的当属化蝶公子。
此刻,他立于弹琵琶的望月身旁,手持另一端的银纱,手腕处挽了几挽,然后凑到唇边轻轻一吻。眼专注地望着我。
我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脚也落了地,还未来得及站稳便被他揽拥入怀。
此番是一个在旁人眼里极为暧昧的姿势。
殊不知在这看似暧昧实则血泪交加的姿势之下,我的腰腹背脊等数十处被他摸摸掐掐好几把,他已被贴着我,以极快速的在密扣上绑上了天蚕丝。
如今,我已经是鱼上砧板,生死不由命了。
他笑得格外的不怀好意。
筝公子吹了个花腔,
其他公子已经交替着换了好几步,用身形遮住了我们。
我抬头,阳光入眼,台子上的木桩与其余有利之地早已布上了天蚕丝,而如今预留的一截儿绑在了我的身上,另一端在化蝶的手中。
“怎么样,还受得住么。需不需要我温柔些则个?”
我忿忿然瞅了他一眼,抛着扇子,利索地握在手中,死如归道,“豁出去了。”
推开他,隔着纱帐轻轻一笑,望着台下看热闹的一干人,朝芸芸众生十分风流地鞠躬。
台下的人一阵窃窃私语。
我余光瞄了一眼化蝶,然后英姿飒爽地一摇扇子,唰地一下打开之际,蝶公子也从身后亮出了利剑,他旋身比了个十分漂亮的剑诀。于此同时我毫无征兆的纵身飞了起来,飞檐走壁,拿着扇子在空中也与他一齐比了个剑诀。
二人动作相同。
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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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娃娃还没那么强。
PS:与我断情一周之久的U盘终于被俺从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被寻了出来。没有误入稚儿之手,我甚感欣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