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平淡无奇,怎么看都不觉是我贱内笛匕。”
我一震,想起江湖上流传的种种传说,关于他的还有他那亡妻的。
嘴角抽了抽,拧眉望着他,表情镇定自若:“我原本就不是。”
私以为,我再丑,也不该把我和死人作比较。况且他话里的意思,我还不如死人一个。
“这可不能依从你。”宫归艷站立,手一扬旋出了把扇子握在手中,执于胸前,自傲地微笑,“有幸混入鸣剑派的人曾与我说过,如今你们的新尊上与我贱内长得是一模一样,宛若同胞姊妹。”说完一双美眸斜睨向了我,让我生生有些寒噤。
这身紫狩衣穿在他身上倒是媚态浑然天生,风流不羁。
只可惜,死了娘子的大美人,连带着精神都有些沦丧了。
“您莫非依旧认为我是您的娘子?”
宫归艷一手撑在树干上,身子也若有似无地压了下来,“虽说相貌不像,身材不像,年纪也不像,喉结也有些碍眼。可为何却总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身上的气味我永久难忘。”
一抹清淡的香气从狩衣里飘了出来,挠得心痒痒。
“您多虑了。别说我是男儿身了,就算是个女子,哪怕相貌、身材、年纪与那个人一摸一样。可身处这鸣剑派内,也只能是尊上而非您亡妻。”
“嗯……”宫归艷从鼻子里哼了声。斜挑眉望向我。余音化入空中。
那一厢温文誉不悦地走上前。眉宇微蹙。一双修目紧紧盯着宫归艷。
“一个女人以床笫之私夺取这尊上之位。名声总归是不大好听。你最好庆幸自己不是尊上。而这所谓地尊上与我宫某地‘亡妻’也不是同一人。不然我委实会要生生惆怅。反省一遭。让当初丢下我不顾。却又背着我偷人地你一辈子下不来床。”他唇微翘。我却惊得寒毛乍起。
……想来今后我要每日多烧几炷香。
他一双美眸轻佻。眼波流转似在打量我。
我顿时隐了嘴角地笑意。正色道:“这是宫主地自家事。不应向外人道也。”
“单是我一人的事也不尽然,一日没弄清亡妻的下落,我一日也不得释怀。你说在此之前,我是该放了你……”全然不顾温某人愈蹙愈深的眉宇,宫归艷的手徐徐摸过我的脸颊,叩指摩挲一寸又一寸,那微扬的双眸仿若池里被搅乱的月影,泛出迷离的光芒,暗沉浓烈了,“……还是不该放?”
他的青丝散了我一身。
气息萦绕在我周围,那是带着杂糅着奇异香气与男人侵袭力度的味道,我竟被迷得眼神有些恍惚,思绪也被搅乱。
方才宫归艷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温文誉想必竖起耳朵听得很是清楚明白,也不晓得激了他哪处,竟板着一张俊俏的棺材脸,从宫归艷手里将我捞了回来。
我一瘸一拐,欢喜顺从之。
“我家老板有伤在身。宫主倘若想叙旧不如挑个黄道吉日再登门拜访。”
宫归艷挑眉,秀丽的脸上微怒被折扇遮掩了,收起了眼底的情绪,“说得在理。是我疏忽了,请。”
“告辞。”温文誉瞟了他一眼,便将我的手揽在他的肩上,俯身低头搀扶着我,小心翼翼地走。
宫归艷似乎有所忌讳,若有所思。
我一步一跛,也不晓得跛了几个来回,方忍不住悄然说,“温公子,你似乎有些抖。”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