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何隐情,
无人知晓。
赵管事吊足了我胃口,说完之后显然是心满意足,施施然走了。
连累得我左思右想,终不得解。
比如风笛匕既然死了,宫归艷为何不去守棺木却招摇过市四处寻妻,弄得满城风雨不算还害我险些性命不保。
再者,娼奴一事也颇为蹊跷,姐姐如果嫁给了宫美人,那么她妹妹又在何处,难不成真的为娼为妓?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我浅尝了半碗白粥,便倚在软榻继续睡觉。不知是不是中了毒掌的缘故,身子很畏寒,人也容易犯困。
一点东风,风隔着垂帘吹散了袅袅青烟,往事迢迢,换来梦一场。
许是冷天,外面白茫茫一片,窗外一枝寒梅绽放,枝头堆积皑皑白雪,屋内香炉升烟。
虽说是梦,却也忒真实了些。
屋内。两个粉雕玉砌、生得灵秀可人地女娃娃乖顺地趴在桌上。一本正经地竖着书本子。摇头晃脑地念着:“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币。不交不亲。故日月以告君。齐戒以告鬼神。为酒食以召乡党僚友。以厚其别也。”
二人皆穿着白狐袄。不仅穿着打扮一摸一样。长相也一样。猛然瞅去。可不就是一对双胞胎。唯独左侧地女娃娃。眉宇之间多了点朱砂。
屏风后面。美妇云鬓堆得浅。倚在榻上。单手支颐着脑袋。袖子滑下露出雪白地皓腕。她却毫不在意。睫毛轻颤。似在假寐。手里地伴手暖炉险些掉地。婢女悄然上前。为她捻了捻被褥又将暖炉捧走。转身塞到了两个女娃地手里。
眼弯弯。脸儿白里透红。
笑得很是天真灿烂。
“笛匕。笛歌。”一个高大地男人掩门进来。麾上沾了许多风雪。虽是已入花甲之年。稀疏地眉目间隐约能见年轻时地俊朗。声音格外响亮。“瞧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外公!”
朱砂小娃秀秀气气地把笔给搁了,站起来,秀秀气气地唤了一声。
突然小风一阵,唰啦啦卷起书本纸张,毛笔也顺势掉在了地上,朱砂小娃旁边的桌子空了,另一个娃娃便软趴趴地抱着男人的腿,仰着脑袋,眼弯弯成月,“上月匕儿写信,向外公您讨的东西,今儿可有带来?”
男人笑得很是爽朗,戳她那光洁的额,“你那写的是什么玩意,全是乱七八糟看不懂的东西,OO都被你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