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戒尘和尚面红耳赤,满脸激怒。悟生和尚利用凤舞山庄之人滋养邪气,乃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戒尘和尚再怎么狡辩也是有迹可循。此刻。苏浩然还在场,让白马寺点头说悟生和尚乃是受他们指使这么做,根本不可能。
戒尘和尚一时急得无言应对,另一旁老僧却是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李峰主所言极是。悟生和尚利用凤舞山庄之人孕育邪气。以为己用,已犯佛门戒律。不过,悟生毕竟是我白马寺菩提院的长老,无论他所犯何错。也该由我白马寺戒律院来处置。李峰主说乃是封了蜀山掌门之令替天行道,贫僧却倒想问问,蜀山虽为三宗之首,凌长风执掌蜀山令,不过我白马寺的一名长老何时也归蜀山来管教了?莫非,在你们蜀山之人眼里,这古修界乃是蜀山的古修界?这古修界各宗各门都应该以蜀山为尊?蜀山说杀之便杀之?蜀山说灭之便灭之?”
凌长风执掌蜀山令,古修界遭遇大师之时,的确可以发令各宗各门从旁协助,一同抵御外敌。但是,这发号的命令,并不是说各宗各门就可以随意诛杀其它门派的弟子的,否则恐怕古修界邪气未尽,各宗各门只见便已经厮杀成性,天下大乱。
而更重要的是悟生的身份,乃是菩提院的长老。更重要的是。显然这些和尚为了混沌黑莲,悟生和尚之死,却给了他们一个极好的借口。
“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诛之。”我听着老僧的话语。冷声道:“大师现在站在这里可以跟我说理,那凤舞山庄死去的几百弟子又该和谁去说理。大师说我蜀山不该管此事,不该诛杀悟生,难道大师是想悟生活着?如此说来,白马寺从来就是可以随意诛杀各门各派,却不得各门各派诛杀白马寺一个恶徒的门派吗?”
老僧依旧脸色平静,缓缓开口道:“悟生造杀生大孽,自然应该诛杀。可是有些事却该问过之后。再动手。如若悟生乃是被邪气侵体,一时丧失了心智,所以才造成如此罪孽,又该如何?所谓不知者无罪,悟生长老乃是无心之失,应交由我白马寺戒律院处置,面壁思过千年,宁其克制邪气,弃恶从善,方为我佛门慈悲为怀之宗旨。而李峰主,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其杀之,令我白马寺失去一名高僧。如若今日李峰主不给我一个交代,老衲又该如何给白马寺众多弟子一个交代?”
不得不说,人活得越久越容易不要连绵。老和尚这前面还在猜测是悟生和尚被邪气侵体丧失了心智才造成杀孽,这几句话袭来,显然已经坐实了。
“交代?既然大师说要有交代,那我便想问了,如果悟生和尚就算被邪气侵体,无法克制自身邪气。那又该怎么办?”我不屑反问道。
老僧轻轻笑道:“自然是灭之。可是,李峰主连给白马寺施救的机会都不给,就如此毁我悟生长老神魂,恐怕不妥。再则,别忘了。如若老衲所闻不假,李峰主是可以将人体内邪气炼化的。既然李峰主有救人之法,却又将悟生长老杀之,莫非是李峰主根本不想救他,仅仅只是动了杀心,想杀他?”
我能救?
老和尚的消息,看来很灵通。不过,此事半真半假,就连我也未必确定能够将已经感染邪气之人身体内的邪气完全炼化,毕竟这邪气乃是血煞之气,只要人体有血肉,便会不断滋生而出,要想将其炼化,我都没感觉有可能做到。
不过,老和尚这么说,我却笑了,直接开口道:“大师所言极是。本姑娘的确有救治之法,只是却不敢保证肯定能救治。不如大师感染一丝邪气,让本姑娘尝试一下,如若真能救了大师,那本姑娘甘愿受白马寺处罚。如果救不了……大师还请旁人出手,如若到时候能救治,本姑娘也愿意给白马寺一个交代。”
“你!”老和尚听到这句话,眼神一瞪,显然已经动怒。
我直接冷声开口道:“大师,何必诸多废话,你们想要混沌黑莲,开口就是了。至于给不给,至少你问过了,我才好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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