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入内,众人齐齐行拜礼。
唯有何昭仪冲上前扑倒在皇上脚下,哭得死去活来:
“臣妾没脸再活了!陛下请赐臣妾一死!呜呜…呜……”
皇上在外面就听到这边动静不小,这一下更是惊得当场沉下脸,都来不及叫众人起身,直接蹙着眉问道:
“这是在闹哪出?”
何昭仪抽抽噎噎,看着崩溃得不行,告起状来却毫不含糊:
“呜……陛下!燕大统领以殿里进了刺客为名,说是进殿搜查,却趁机轻薄臣妾!”
“臣妾誓死不从,他便用剑逼臣妾就范!幸亏贺统领带人及时赶来他才罢手,可……可发生了这种事,臣妾还如何活得下去啊!”
“请陛下赐臣妾一死呜呜呜……”
皇后眼底精光闪过,面色却微微一沉,冷声道:
“何昭仪,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何昭仪当即指天发誓:
“臣妾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上听着这话,简直不敢置信,猛地看向燕霄。
只见他同几名羽林卫一直保持单膝行礼之姿,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气息却明显比平时阴沉几分,顿时心中各种念头闪过。
燕霄少年成名,做禁军统领也已有几年,他为人处世如何皇上向来看在眼里,如今突然被后宫妃嫔告发见色起意,皇上自然是不会轻信。
他当即问道:
“燕霄,此事你作何解释?”
燕霄沉声回答,语气平静无波:
“臣问心无愧。”
皇上听到他这没有半分心虚的回答,不由得信了几分,看向何昭仪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何昭仪见状又恨又委屈地尖声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怎么不说说你如何找借口入我寝殿,如何拿剑逼我就范!”
“陛下!臣妾今日遭此人如此侮辱,早已不该苛活于世!只求臣妾去了后,陛下能严惩恶人,免得后宫再有姐妹遭他羞辱!”
说着她又猛地起身,猛地朝梁柱撞去!
她这一撞看似没头苍蝇,却是看准了人多之处,当即便被一众丫环内侍七手八脚地拉住,哭闹声规劝声响起一片。
这边何昭仪手下的丫环们纷纷开口替她说话:
“陛下明察!我们昭仪娘娘没有半句假话,陛下若不信我们的,也该信贺统领等人,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见何昭仪竟如此寻死觅活,心头又有些摇摆不定,听到这话便直接贺明达:
“贺统领,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明达当即回道:
“启禀陛下,臣等赶到时,只看见昭仪娘娘正在大统领怀里拼命挣扎,至于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或误会……臣便不知了。”
燕霄猛地转头,眸色冷冽地看向贺明达,厉声道:
“你手下冯深故意引我去追刺客追到这里,原来竟是你主使!”
贺明达不敢跟他对视,朝着皇上一个头叩在地上,高声道:
“陛下明察!冯深之前一直随臣巡视,来此之前才刚刚去巡另一边,不可能见过大统领!”
“臣虽受大统领多方提携,但为人臣子绝不敢行欺君之事,句句属实!”
皇上面色越发阴沉,半晌一言不发。
皇后见他不说话,生怕他仍是不信才会如此,扫视向众人问道:
“你们当时都在场,贺统领所言可属实?”
从丫环到内侍,再到贺明达带的几人,纷纷作证,所有证词全都直指燕霄!
皇上终于怒喝一声:
“够了,全都闭嘴!”
众人当即噤声,只有哭哭啼啼的何昭仪改成了压抑的抽泣,模样越发委屈可怜。
皇上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盯着燕霄一字一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