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明白过来。
难怪之前血脉钟响，燕霄出现时，她感觉他出手比从前更加凌厉霸道，当时情况混乱，也没多想。
这会儿知道了原因，她不由得朝东皇渊眉眼弯弯地笑：
“怎么从来没听爹爹说过，你还悄悄做过这种事呢？”
东皇渊看着宝贝闺女的笑颜，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轻咳了一声道：
“又不是多大的事，不值一提……那个，你来这边是有事？”
他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黎清玥点点头，转向燕霄到：
“我是来找兄长的，之前一直没顾得上，你的剑，可否借我一看？”
燕霄脸色一顿，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一时间没能开口。
黎清玥抿了抿唇：
“那日你没有用自己的剑，我便觉得奇怪，后来就注意了一下……凌霜的千年寒铁锁链，是你用望卿斩断的吧？”
燕霄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
“抱歉，当时情况危急，只能……”
黎清玥打断了他：
“跟一把剑比起来，当然是人命重要！再说那本就是你的剑，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燕霄眸色微动，看着她不再说话。
她重重叹了口气，朝他伸出手：
“拿来，这次我用千断同样的材质重铸剑身，以后你想砍什么就砍什么，用不着再担心了。”
燕霄却迟迟未动。
黎清玥看着他，挑眉：
“怎么了？”
燕霄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沉静地看向她：
“清玥，为兄已决定，以后不再用剑了。”
黎清玥一愣，看着他深邃如夜的黑眸，心头忽然明悟。
燕霄眸色平静，温声道：
“先生传我的心法精妙无比，待练到顶级，无剑更胜有剑，你不必担心我没了兵刃会不习惯。”
东皇渊听到他这番话，微微挑了挑眉。
黎清玥忽地淡然一笑：
“原来如此，兄长有了更好的功法傍身，这是好事，那断剑不用便不用了，也好。”
说着她转头看向东皇渊：
“爹爹你们的切磋还没结束吧？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东皇渊张了张嘴，正想说已经结束了要跟她一起走。
却突然从宝贝闺女笑眯眯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警告的意味。
他：“……没错，为父正要再指点他几招。”
燕霄：……
之前好象不是这么说的呢。
不过此刻三人各有心事，谁也没再多说，黎清玥直接离开了院子。
她没有直接回清漪殿，而是去了凌云峰后山的一处小花园。
池塘边一块巨石上，凌霜正静静坐在那里。
黎清玥走上前，面带深意地看向她：
“那把剑他不想修复，你可再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原则良心，我都会尽力而为。”